“世事无绝对!”
他突然逼近她,嗓音弥漫着磁软的质感,“当年我能让你爱上我,现在也照样可以。”
沈白撇开了脸,眸底一片倔色。
“以前我是年少无知,现在我长心了。”
言外之意,你就算再好,我都提不起兴趣。
权宇霆深眸敛了敛,抬手抵住她的小脑袋,低头冷静地看着她。
“我们现在谈的是赌约,不是立誓,你没必要一副和我仇深似海的样子!”
沈白怔了一下,觉得自己太显露了,要收。
“你定吧!”她推開他的手,平稳了心态。
“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留在权家!”他将手放在心口位置,“只要你答应,我一定用真心待你,决不食言。”
沈白低头,避开他真挚的眼神,沉思着。
这个赌注代价会不会太大?
她嘴上可以说不会再爱上他,可曾经对他心动过的心脏,它能那么听话吗?
她害怕了,有些畏惧了,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若退出,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怎么,你害怕了?”他绯唇一抿,故意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她。
“赌就赌,谁怕谁!”
“有胆识!”
“没胆我也不会来。”
“那边套房请吧!”权宇霆指着主卧里的套房门,对着沈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非得住在你的房间里吗?”
“不然你怎么证明在三个月内你不会爱上我?”男人含笑的反问,语气里充满了得意。
“别高兴得太早。”沈白瞪他,“就算我住在你房间里的套房里,你也休想进去骚扰我。”
她对着他亮出那只已经红肿的手,她可是会武力的!
权宇霆对着她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等着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走着瞧!”
最终,沈白还是被激将法降
制了。
看着她乖乖拉着行李箱进套房的背影,权宇霆瞳眸半眯,眉梢微翘,妖治潋滟。
“时隔多年,你依旧是你,还是那么好骗!”
想着她的种种美好,他嘴角勾勒的弧度迷人到极致。
午饭时间。
宽大奢华的红木饭桌上,帅气一致的沈家仨娃和气场两米八的权宇霆对视而坐。
三双乌黑透亮的眸子不约而同迎上对面男人幽暗深邃的瞳眸。
四道眼神相撞,没有预想中的父子情深,反倒有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为什么缺席六年?”
“因为你们的妈咪太会躲了,我根本找不着。”
“狡辩!”
“事实如此。”
“可干妈说你是个骗子,欺骗了妈咪。”
“谣言止于智者。”
“你!”
经过一轮眼神搏杀,仨个娃明显没有占到上峰。
气急败坏的赏给他们这个六年未见、见面还和自己娃争强好胜的爹地一记白眼。
仨个娃眼神一对,立刻有了主意。
权宇霆则在心里好笑,这仨个兔崽子还真是输不起。
不过,他们不服输的性格很随他,有意思。
沈一一站起身,对上权宇霆幽深的眸光,不躲不闪,直言问道。
“你很想让我们仨喊你一声爹地是吗?”
权宇霆淡然一笑,露出一副毫不强求的表情。
“随便你们怎么喊我,看我,我都能接受。”
他的态度很随意,看不出很想认他们的急迫感。
沈柒柒站起身,对上权宇霆随意的目光,露出一脸鄙夷。
“既然不是很想认我们,为什么接我们来你家?”
权宇霆看向沈柒柒,语气淡然的反问,“你说呢?”
“我们不知道。”沈九九霸气的回怼,生气道;“作为爹地,你对我们没有一点礼让和亲切感,我们讨厌你。”
这些话宛如在剜心,权宇霆却忍住了,面上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三个缩小版的自己正在挑衅他。
若是他动怒了,他就输了。
一旁的千城急出一脑门的汗。
爵爷这是在挑衅仨个小少爷吗?
不是说好了要父慈才能子孝的吗?
为什么反过来了?
还有夫人,她怎么还不下来?
“这该死的电梯怎么不动呢?”主卧门口,沈白在唯一能通行的电梯口徘徊摸索。
她挠着头,回想着权宇霆离开时交代的话。
“如果想电梯运行,你得连说三遍我爱你!”
什么鬼?
这电梯怎么和权宇霆一样讨人厌!
沈白就是不说。
电梯比她更倔强:你不说我就不运行!
我去,沈白气疯了,在电梯里直跺脚。
电梯依旧不动。
沈白没辙,只能对着电梯楼层键大吼三声“我爱你!”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电梯运行了。
餐厅里,权宇霆看着手机屏幕里女人吼出三声我爱你,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映入对坐仨个娃的眼里极其讽刺。
“我们说讨厌你,你竟然还高兴?”仨娃气得小脸都白了。
权宇霆放下手机,拿起筷子,起身为仨个娃一人夹一块排骨,一些牛肉,一些鱼肉和青菜,随后优雅的坐下,看着他们,非常绅士的招呼。
“三位,胜负已分,坐下乖乖吃饭。”
仨个娃面面相觑,不情不愿的坐下。
“他们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冷血的爹地,太不友爱了!”
没有看到堂堂权爵痛哭流涕忏悔认亲的场面,仨个娃生气了,不打算吃饭了。
“我们走了,你慢慢吃。”仨个娃同时起身,离座。
一旁的千城见状正要阻止,却被权宇霆一个眼神制止。
“一顿不吃不算英雄,要是我输了,可以三天不吃饭。”
这话恰巧被女佣带进餐厅的沈白听到。
“妈咪,他欺负我们!”仨个娃这个时候看到沈白,宛如抓到救命稻草,三人一起奔向她。
沈白一听就来气,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你是大人,他们是小孩,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权宇霆起身,离座,看着沈白母子,“如果输了就不吃饭,那这个星际上每天得饿死多少人?”
沈白护着三个娃,气势不减; “权宇霆,他们才六岁,还是个孩子。”
“三岁看老。”权宇霆语气刚硬,一副指挥官的架势。
沈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不要把练兵的那一套放在他们身上,你没有资格这么对他们。”
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老母鸡,张开翅膀护着三个崽逃出了餐厅。
“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权宇霆一拳头砸在餐桌上,俊美的脸阴云密布。
站立一旁的千城实在看不下去了。
“爵爷,您不该和仨个小少爷针锋相对,他们不是您的兵!”
“可他们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