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怎么这样?看起来长得人模狗样的,骨子里比谁都坏!”
“就是!我刚刚都看到了,明明是她先动手,想打人家的,结果被人家打回去了,还说人家的错?”
“什么家庭的人能教出这种女儿啊?我儿子以后要是娶了这么个婆娘,我气都要气死了。”
“你看她身上穿的,说不准家里有钱着呢!”
“快别扯淡了,再有钱品性不行,也照样没人要!”
围观的群众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说得陈苑书脸色更加难看了。
都怪江宁宁!要是没有江宁宁,她肯定不能丢这么大的人!
偏偏她姐姐还帮着那个贱女人说话!
回到家,她一定要好好和爸爸妈妈告状!
江宁宁神情冷淡地看着她,那副淡然的模样,和此时她疯癫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苑书心里的嫉妒,野蛮生长。
养鸡场的老板可不管那些,她也顾不得陈苑书身上那些肮脏的鸡粪了,戴着手套扯住了她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想赖账?”
“我告诉你!我改主意了!原本想着你个小姑娘,赔个鸡的钱就算了,可你这么不知好歹!就把我的栅栏钱一起赔了!”
陈苑书眼睛一瞪就还想跟他吵架,陈玉珠却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很少有这么丢人的时候。
她从包包里拿出了BB机,直接给父母打电话。
陈苑书发现了她这个动作,当时脸就绿了:“你干什么?”
陈玉珠深吸了一口气:“我看你实在是不听我的话,我离开家里这么久和你之间的关系早就淡了,你不听话也是实属正常。”
“但你不听我的话,总要听爸妈的话吧?”陈玉珠冷着脸说:“我们老陈家可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陈苑书脸色当时就难看了:“你想跟爸妈告状?陈玉珠!我可是你亲妹妹,你现在就是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陈玉珠被她这几句话说得眼睛都红了,恰好电话也被接通了,她直接开口说道:“爸,你快过来吧,陈苑书我是真的管不了了,她现在快疯了!”
那边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你妹妹一向乖巧听话,怎么可能管不了?你们之前可是出了什么矛盾?玉珠,那是你亲妹妹,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帮扶着点的。”
陈玉珠微微攥了攥拳头,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流光,随后继续委屈地说道:“妹妹和人吵起来了,我劝不住。”
“什么?”那边的人拔高了声音,一听到这话倒是有些着急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陈玉珠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那边张牙舞爪的陈苑书,轻声地说:“福林养鸡场。”
“带你妹妹去那脏地方干什么?”那边人的声音十分不满:“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陈玉珠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陈苑书现在已经快气死了,一口一个:“我没你这个姐姐!”
陈玉珠冷着脸看她:“你要是再不听话,待会儿我还会给妈妈打电话。”
陈苑书一听到妈妈,脸色更难看了,她深呼吸了几口气:“陈玉珠,你真行!”
江宁宁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游移,心里觉得有些怪异。
她从小耳朵就好用,所以即便离得没那么近,也能听到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
江宁宁摸了摸下巴,她一直以为陈玉珠比较受宠,可从电话里面来听,那个当爹的好像更喜欢陈苑书。
可偏偏陈苑书好像觉得自己不如姐姐,动作间都有些畏畏缩缩的。
江宁宁想不明白,反正这也是别人家里的事,她也没心情去想。
陈苑书现在好像冷静了很多,他看了一眼养鸡场老板,咬着牙说:“待会我爸爸回来。”
养鸡场老板冷哼了一声:“今天就是你爷爷来了,你也得给我赔钱!”
陈苑书不想和他多做纠缠,而是转头看向了江宁宁,近乎威胁的开口说道:“江宁宁,你根本就不知道得罪了我,会有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杨玉清看够了戏,直接出来说:“行啊,你也给我看看究竟能有什么下场,我也挺好奇的。”
一见到杨玉清,陈苑书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杨阿姨,我们两家还有合作的。”
杨玉清顿时冷笑了一声:“你能左右你爸爸的想法?”
陈苑书这话原本就是硬着头皮说的,她怎么能左右得了家里人的想法呢?
她只不过是想提醒一下杨玉清,他们两家之间有合作关系,杨玉清应该护着她才对。
可没想到杨玉清这么不给面子。
杨玉清不想在这里和她浪费时间,直接开口说道:“既然你爹来了,那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先回去了。”
陈苑书瞬间抬起了头,就见江宁宁轻车熟路地抓住了三只鸡,递给了养鸡场老板:“我要这三个。”
养鸡场老板嗯了一声,就开始称重算钱,一边算,还一边忍不住嘀咕:“都是一起来的,怎么两个人差距就这么大呢?”
“一个这么温柔,另一个跟疯婆子似的,怪不得鸡都看不上!”
陈苑书一听到这话就又要发火,却被陈玉珠呵斥了:“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陈苑书深吸了一口气,对,她不能开口说话,要是说话反倒显得她心虚了,她才不是那个疯婆子呢!
祁阳阳年纪小,才不管这些,直接笑着和养鸡场老板说:“就是就是!那个疯婆子前两天还问我,她和我宁宁姐哪个更好看!”
养鸡场老板目光在江宁宁和陈苑书上分别看了一眼,随后嗤笑道:“这还用问?肯定是你宁宁姐更好看!”
“对呀对呀!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祁阳阳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但是疯婆子说不是!还说我是野种!”
一听到这话,杨玉清脸色顿时就变了,一双眼睛阴沉的瞪着陈苑书。
陈苑书有些心虚,却梗着脖子说:“我又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