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清的脸色这回是真的不好看了,祁阳阳目光疑惑:“妈妈,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杨玉清脸色顿时柔和了下来,对着祁阳阳笑着说:“没事,这人有毛病,神经病,咱们不理她。”
祁阳阳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随后蹦蹦跳跳地看着江宁宁,笑着说:“宁宁姐,今天还吃炸鸡么?”
江宁宁这才回神,目光看着祁阳阳,笑着说:“吃,当然吃。”
祁阳阳高高兴兴的,抬头就问祁年:“哥哥,什么时候回家啊?”
祁年目光也十分柔和:“现在就回。”
“好耶!”祁阳阳拉着杨玉清的手,就蹦蹦跳跳地准备往回走。
江宁宁回头看了一眼陈苑书,冷声说道:“劝某些人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不介意帮你管管。”
她眼眸中的冷意十分明显,直接就刺痛了陈苑书。
“你个窝囊废怎么敢冲我放话的?”陈苑书激动不已,却被陈玉珠拦住了。
陈玉珠脸色不好看,冷声的开口道:“陈苑书,你要是再口无遮拦,我真的要教训你了。”
陈苑书的注意力被转移,瞪着陈玉珠说:“你现在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陈玉珠没说话,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
江宁宁微微皱眉,压下心里的怪异感。
杨玉清神情满意地看了一眼陈玉珠,随后才转身带着祁阳阳离开。
他们回到了家之后,江宁宁便直接去处理鸡了。
祁年跟着她一起。
将鸡杀了之后,祁年看了一眼江宁宁细皮嫩.肉的手,顿了顿,随后开口说:“我拔毛吧。”
江宁宁有些疑惑:“两个人一起更快。”
祁年手指蜷缩了一下,诚实地开口说道:“你的手是读书写字的,不应该干这种粗活。”
江宁宁顿时就愣在了原地,她目光落在了祁年身上,这人的耳根泛着红意,但是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江宁宁能感觉得出来,那是自祁年眼睛里流露出来的。
她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她说:“没事的,我经常处理这个,所以没关系的。”
祁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是老茧的手,依旧固执地开口:“我的速度很快,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江宁宁一听这话,有些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祁年这次抬起了头,声音淡淡的说:“好吧,江宁宁,我说实话。”
江宁宁疑惑地“啊”了一声。
祁年的目光落在江宁宁身上,一字一句地说:“是我不想让你干这些。”
只要有他在,江宁宁可以永远当自己的小公主。
江宁宁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人攻击了一下,使得她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属于祁年的赤诚热烈让江宁宁有些不习惯,因为父母双亡之后,余下的过往里,江宁宁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只有陈玉香尖锐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在耳边浮现:“江宁宁,男人回到家就是应该休息的,这些家务都应该我们女人做,但是婶婶出去干活,已经累了一天了,所以……”
那时候的江宁宁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直接将活都包揽了下来:“所以宁宁应该做这些家务!”
一开始,江宁宁仅限于收拾房间,后来……做饭、捡柴、洗衣、刷碗,甚至最恶心的一段时间,一家人的内衣都是江宁宁洗的。
后来,她奶奶回来了,她的任务就更多了。
她奶奶年纪大了,经常尿裤子,又好面子,不想让别人闻出她身上的味道,所以每次脏裤子都给江宁宁洗。
洗得慢了,没有新裤子穿了,她奶奶就会对她动辄打骂。
那段时间很苦,苦的江宁宁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泛着涩意。
而现在,有人和江宁宁说:你的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不应该干这种粗活。
他说,他不想让江宁宁做。
江宁宁想哭,她强行忍住了。
她想,什么狗屁白月光,不管祁年前世有多少白月光,她都不会放过祁年了。
祁年见江宁宁如此神情,有些纳闷:“我说错话了么?”
“没有!”江宁宁笑了笑,对着祁年说:“那我就先去弄别的作料去了!”
“好。”祁年目光柔和,专心地处理面前的鸡。
而另一边,陈苑书的父亲已经到了福来养鸡场。
一过去就见到了陈苑书狼狈的样子,和一旁着装整洁的陈玉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正是如此,陈苑书父亲才更生气:“陈玉珠!你怎么让你妹妹变成了这样!”
陈玉珠闻言,苦涩地抬起头,声音柔弱又难过:“爸爸,是妹妹和江宁宁打架,摔进了鸡圈里,然后……”
这话一出,陈父脸色僵硬了一瞬间。
所以……陈苑书身上的东西,都是鸡粪了?
怪不得还没等靠近,就让人觉得恶臭扑鼻!
陈父僵硬地收回了手,陈苑书没有注意,愤恨地和陈父说:“都是那个江宁宁!就是因为她,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爸,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陈父从两个女儿口中分别听到江宁宁的名字,一时间有些疑惑:“江宁宁是谁?”
圈子里什么时候出现这种人物了?
陈苑书眼里尽是烦闷:“江宁宁是今年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养鸡场老板直接打断了:“别说些有的没的!赶紧赔钱!”
陈父皱眉:“这又是什么情况?”
养鸡场老板冷哼了一声,手里提着那瘸了的鸡:“你闺女把我家鸡砸瘸了!卖不出去了!你说是不是应该赔钱?”
那老板越说越气愤:“这么多人看着呢!难不成你们还想赖账?”
陈父脸色难看至极:“书书,这是真的?”
陈苑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却只能点头。
陈父的脸色更难看了,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不赔钱,以后他怎么混啊?
可要是赔了钱,人也照样丢了!
陈父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有些怨恨。
这陈苑书和陈玉珠,怎么就给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真是无语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