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尘抬起头,对上沈越期待的眼神,她隐约察觉到,沈越这么热情,应该是对她有点心思的。
可是她只把沈越当成弟弟,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想法。
她思索着拒绝的话,半晌后,开口说,“沈越,我希望你以学业为主,我不需要你天天给我送饭。”
沈越讨好,“可是我担心你的腿,等你彻底痊愈,我就不来了。”
阮月尘疏离的说,“沈越,我们才见几次,你不需要这么做,今天谢谢你的午餐,等我腿好了,再请你吃饭。”
阮月尘一下子就将两人的关系拉开了距离。
沈越的嘴角有些僵,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差点以为两人的关系可以进一步发展了,结果阮月尘的清冷打破了他的幻想。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们只是朋友。
不过沈越也不气馁,只要他努力,总会有机会。
很快他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笑道:“好啊,下次你请我。”
阮月尘点头。
与此同时,对面房子里的男人,看到一起共进午餐的两人,手指关节捏得咯吱作响。
深邃的眼眸像黑不见底的漩涡,紧紧盯着对面的一举一动,几次濒临爆发的边缘。
而这边,阮月尘正在吃饭,中途接到了薄御时打来的电话,她随便扫了一眼,没接。
纯粹是不想理薄御时。
手机响了几次,就停了。
沈越问,“姐姐,你怎么不接电话?”
阮月尘淡道:“骚扰电话。”
沈越有些狐疑,见阮月尘不想说,也没多问。
过了一会儿,薄御时又给她发来信息:怎么不接电话?
阮月尘没看手机,是吃完饭才看到薄御时发的信息,于是平静的回:有事吗?
这回轮到薄御时沉默了,久久都没有回复。
放在以前,阮月尘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甚至每次他打电话,她都会第一时间接起来。
可是现在,她变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薄御时,心情有些不好。
沈越吃完饭,又说想要学画画,让阮月尘教他画画。
这一教,直接教到了傍晚。
眼见时间不早了,阮月尘说道:“沈越,我有点累了,今天先学到这里吧。”
沈越欣然应下,“好,今天你教的我都记住了,我保准回去之后多练习。”
阮月尘无奈笑了笑,“沈越,你是真的喜欢画画,还是......一时兴起?”
“当然是真喜欢了。”沈越一口说道。
阮月尘也没说破,有时候看到沈越单纯温良的笑,她会不忍心说出重话,总感觉说重了,会伤害到他。
不可否认,沈越的性格是招人喜欢的。
将沈越送出了门,沈越扭头问道:“姐姐,下次还可以教我画画吗?”
阮月尘犹豫了一下,“你要是真喜欢,可以让你外祖父教,他比我更厉害。”
沈越摇头,“不行,我外祖父可忙了,他常年都在国外,我根本见不到几次,上次是因为回国办画展,我才难得见上一面。”
阮月尘挑了下眉。
沈越又说,“真的不能教我吗?我可以付你学费,你就当我老师,行吗?”
阮月尘觉得自己应该拒绝的,可是看到沈越双手合十,一副讨好的样子,就像只温顺的大型金毛,让她觉得既可爱又可怜。
沉思了片刻,阮月尘说,“让我考虑考虑。”
沈越高兴的恨不得原地蹦一圈,“太好了,谢谢姐姐。”
阮月尘无奈一笑。
沈越咧嘴笑道:“姐姐,你慢慢考虑,我先走了,拜拜。”
阮月尘朝他挥手,“拜拜。”
沈越抱着他的画,开心的走了。
等到沈越进了电梯,阮月尘也准备关门。
谁知,她刚要关门,忽然房门被一只大手拦截。
阮月尘吓了一跳。
下一秒,当她看清门外的人,差点气死。
“薄御时,你是不是有病?”
要是她再用点力,就会夹住他的手。
她甚至完全没发现薄御时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突然出现在门口,差点将她的魂吓飞。
薄御时一言不发,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阮月尘直接关门。
谁知门没关上,薄御时就着门缝,推门而入。
他双手按着她的肩膀,顺势将她压在墙上,一个带有侵略性的吻直直朝她覆了下来。
房门被他脚尖轻轻一带就关上了。
砰一声。
阮月尘陡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直到双唇被他狠狠攫取,她才反应过来,想起去挣扎。
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她的力气太小,根本不是薄御时的对手,他的手像大钳子一样紧紧箍着她,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的吻带了点凉意,还有莫须有的怒火。
阮月尘比他更生气,气得咬了他一口。
“嘶~”薄御时微微拧了下眉,终于松开了她,下唇被她咬出了一道痕迹,有血丝溢出。
但他的手仍然紧紧攥着她。
薄御时的额头抵在她额前,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生气,反而有些意外,她竟然会咬人。
他重重喘了两口气,缓缓道:“现在都变这么野了?嗯?”
阮月尘听出他在调侃,想要伸脚踢他,可是脚还没伸出去,就被他发现了,两只膝盖被他顶的死死的。
她咬着牙,气愤道:“薄御时,你太过分了。”
明明都离婚了,他还突然跑来吻她,毫无征兆,随心所欲。
她甚至都没有原谅他先前的不作为,心里还在生气。
薄御时眸光微微一沉,并没有为自己反常的举动解释,而是问道:“昨天江离然就算了,你今天还把沈越带回家,你的家是不是谁都能进?”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阮月尘又想起他带着乔思雪去别墅的事。
他自己还不是把小三带去了他们的家,而且那会儿两人还没有离婚。
难道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她点灯?
阮月尘赌气道:“我带他们回家,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愿意带谁就带谁。”
薄御时皱起眉。
只见她红唇一开一合间,说的全是他不爱听的。
“薄御时,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祝你跟乔思雪百年好合,你也别来管我的姻缘。”
她刚一说完,薄御时又重新吻住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全部淹没在喉咙里。
他不想听她说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话是他爱听的。
这一次,他的吻霸道而激烈,带着浓浓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