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
艾丽莎疑惑道:“戴维是谁?我不认识。”
薄御时盯着她的眼睛,他眼神犀利,叫人不敢对视。
艾丽莎有些心虚,“薄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薄御时的手下没查到艾丽莎和戴维有关系,除了他们两人在比赛会场说了两句话,暂时没有其他的证据。
但薄御时已经确定整件事就是艾丽莎所为。
薄御时半敛眸子,指尖搭在腿上轻敲。
可如今,艾丽莎是史丹佛的女儿,史丹佛在当地拥有相当大的势力,事情有些难办。
短暂的思考后,薄御时缓缓道:“艾丽莎不认识就算了,只是我恰好知道戴维,他告诉了我一些事。”
艾丽莎惶恐的捏了把手心的汗,脸上却挂着云淡风轻的笑。
这时,史丹佛开口道:“薄先生,不要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来尝尝这家餐厅的菜,是艾丽莎最喜欢的一家,她强力推荐的,希望合薄先生的胃口。”
薄御时点点头,紧接着史丹佛给他倒了一杯红酒。
史丹佛三句不离艾丽莎,加上艾丽莎一直向他表达爱意,薄御时对他们父女俩的心思心知肚明。
酒过三巡,史丹佛开口:“薄先生,莱莎银行我会过到艾丽莎的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果你愿意联姻的话再好不过,有了你的加入,对艾丽莎来说是最大的帮助。”
史丹佛想要将艾丽莎许给薄御时的心思昭然若揭,甚至不惜将银行股份作为诱饵。
不过薄御时对此丝毫不感兴趣。
他嗤笑一声,随后淡道:“史丹佛先生,我也希望跟你合作,可是很遗憾,我已经有妻子了。”
“你有妻子了?”艾丽莎一脸震惊的问他。
薄御时点点头:“我和太太是隐婚,当时家里出了点事,就没有对外公开。”
艾丽莎继续追问:“你太太是谁?”
薄御时抬起眼皮,眼底没什么情绪的说,“这是我的私事。”
艾丽莎咬着牙,失落的靠回座椅上,她看上的男人,竟然已经结婚了,她很难接受这个消息。
这时,史丹佛笑着说道:“薄先生,其实结没结婚不重要,只要你和艾丽莎相互喜欢,这些都不是难题,而且,我是个很开明的父亲。”
艾丽莎看向薄御时,紧跟着道:“我也不在乎,我母亲就是父亲的情人,但父亲对我母亲很好。”
薄御时眉头蹙起,眼底泌出一丝冷意,“我在意,很抱歉,我们文化不同,做不到共鸣。”
随后,薄御时看着史丹佛说道:“史丹佛先生,在合作上我们是朋友, 但在私事上,希望我们彼此保留一些神秘。”
史丹佛的脸色有些难堪。
朋友岂有保留神秘的道理,薄御时这么说,就是根本没把他当真正的朋友。
下一秒,薄御时忽然拧起眉,盯着眼前空了的酒杯,脸色微变。
艾丽莎察觉到薄御时的变化,凑上前问道:“薄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楼上就有套房,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
薄御时暗暗咬着牙,盯着艾丽莎的眼神犹如一记冰刀子,他掀起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不需要。”
艾丽莎一怔,被他眼底的怒意吓得生出一丝畏惧。
薄御时站起身,冷道:“史丹佛,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今天,多谢你的招待。”
他刻意咬重了招待两个字。
说完,薄御时转身就走。
艾丽莎不死心的追上去,“薄先生,真的不用我送你吗?”
薄御时一把将人甩开,低声呵斥:“别碰我,我不想看见你。”
艾丽莎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堪极了,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讨厌。
薄御时走了,到嘴的丫子就这么飞了。
她扭头看向父亲,委屈道:“爹地,我该怎么办?”
史丹佛也有些头疼,他也没想到薄御时这么难搞,面对他如花似玉的女儿竟然一点都不动心。
最糟糕的是,恐怕这一次还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史丹佛暗下眸:“别急,等爹地想想办法。”
......
薄御时走出餐厅,一股燥热感袭来,他一边走一边扯开了领带。
该死!
这对父女俩竟然敢算计他。
刚才喝完酒,他就感觉身体不对劲了。
正好司机将车开过来,薄御时上了车,这里去他住的酒店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但是抵达酒店门口的那一刻,他却迟迟没下车。
他抬头望了眼对面的酒店,因为压抑,隐秘的汗珠顺着额角淌下来。
薄御时心中似乎做了某种决定般,眸色一点点变深,理智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
阮月尘跟沈越吃完饭,就直接从餐厅回到了酒店。
沈越的手受伤了,缠着她做了不少的事,一会儿说不方便脱衣服,一会儿说不方便倒水。
阮月尘伺候完沈越,给他倒好水,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整个人累得不轻。
沈越有时候真像个幼稚的大男孩,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阮月尘看到他的手,确实于心不忍,更何况沈越因她而受伤,便对他多了丝容忍。
阮月尘去浴室冲了个澡,便躺到了床上睡觉。
等她睡着之后,房门咔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漆黑的房间,阮月尘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的动静。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盯着床上熟睡的人,忽然,霓虹灯的光线顺着窗帘照进来,洒在她恬静绝美的脸上,她唇角微微抿着,毫无防备心。
这让薄御时的心里升起一丝不忍。
但这点不忍只持续了半分钟不到,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俯下身,一条腿跪在床上,贪恋的望着她的侧脸,手指碰了碰她绯红的唇,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动作不禁大胆了些。
手掌滑到她腰侧的时候,发现她肚子上多了一圈肉。
阮月尘长胖了,身材也圆润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薄御时的脸色骤然一沉。
离了婚后,她当真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吃得好睡得好,过得反而比以前更滋润了。
他不讨厌她变胖,甚至觉得这样的触感更好,气得是她的无所谓。
薄御时垂着阴沉的眼,片刻后有些无奈的低喃,“阮月尘,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忽然,她嘴角一扬,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轻轻笑出了声。
他越发压抑不住翻涌的怨愤,俯下身,带着点恼意,惩罚般咬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