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时简直不敢相信,会从她的嘴里听见“老公”两个字,还是如此甜软的嗓音。
以至于他完全乱了心跳,任由她的手搭在身上,忘了反应。
阮月尘担心这么做会让薄御时不高兴,心里也没底。
她的手都不敢用劲,虚搭在他肩上。
“老公,我找你有点事。”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求助。
薄御时还是没说话,也不知看懂了她的暗示没有。
周围的人无不惊讶。
“原来桑尼小姐竟然是薄总的小娇妻?”沈明禾震惊的瞪大眼,仿佛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有人说,“桑尼?这不是阮奇正的女儿,以前的阮家大小姐吗?”
“我记得当年阮小姐本是许给薄家大少的,现在怎么......咳。”说话的人意识到言辞不妥,声音减小。
这一声老公引起了不少的八卦。
阮月尘没想到在场认识她的人不少,一瞬间,她感觉面红耳赤。
这时,有人上前拍马屁,“薄总,你和阮小姐才是天生一对啊。”
这马屁拍的可真不是时候,尤其是刚被人提了去世的薄家大少。
薄御时面色凝重,一张脸冷冽如千年寒冰。
阮月尘直觉自己闯下了大祸,连呼吸都屏住了。
下一秒,薄御时看着先前那人道:“薄家和阮家确实早就有婚约,但具体的安排,还是由我祖父定的。”
那人点头哈腰,“薄总说的是,是我愚钝了,外界的谣言不可信。”
贺寒舟意外的挑了下眉,薄家的两兄弟还真是有趣。
他看向薄御时问道:“既然薄总有了贤妻,怎么没有公开,反而隐婚呢?”
阮月尘看了眼咄咄逼人的贺寒舟,回道:“我们喜欢低调,虽然没有公开,但熟识的朋友都知道,算不上隐婚。”
意思是我们不熟。
贺寒舟笑着看向阮月尘,眼神晦涩不明,“原来如此。”
阮月尘无视了他。
薄御时瞧见贺寒舟盯着阮月尘的眼神有些许暧昧,那是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才会有的眼神,于是下意识将她护在了身后。
这时,他看见阮月尘胸前的痕迹,不由蹙眉,“身上怎么回事?”
阮月尘回道:“刚才被服务生泼的,打算去二楼换衣服,结果被服务生带错了房间。”
薄御时心里有了底,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带你去换衣服。”
阮月尘点头,“好。”
正好就着这个由头,阮月尘跟着薄御时走了。
走到门口,忽然余光一瞥,阮月尘看见了角落处的朱雁。
她猛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薄御时问。
阮月尘朝他说道:“等我一下。”
薄御时蹙起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没阻止。
只见阮月尘先是从服务生托盘里拿了杯芒果汁,然后缓缓走到了朱雁面前。
“阮月尘......”
朱雁刚开口要说话。
忽然哗的一声,阮月尘将一整杯果汁直接泼到了朱雁的脸上。
从头淋到脚。
“啊!”宴会厅传来朱雁的尖叫声。
顿时,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朱雁冲她大吼:“阮月尘,你是不是有病?”
阮月尘冷冷勾唇:“这是还你的。”
下次见到朱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有仇就得当场报。
朱雁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她抹了把狼狈的脸,抬起手就要给阮月尘一巴掌。
谁知,阮月尘速度更快,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阮月尘个高,比朱雁高出了近十厘米,气势和武力上完全占据上风。
清脆的巴掌声令在场人士唏嘘一片,一个个震惊的都不敢说话。
朱雁被打的往旁边踉跄了一大步。
湿哒哒的汁水,就着鲜红的巴掌印,朱雁妆都花了,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她站稳之后又是一声尖叫,“啊啊啊,阮月尘,我跟你拼了。”
朱雁疯了,这一刻再也顾不上千金大小姐的风范,只想把阮月尘狠狠打一顿,她从小在粗野环境下长大,那股子劣根性全部展露无疑。
谁知,朱雁还没冲过来,就被人一脚踢开。
她一抬眼。
薄御时已经赶了过来,他正拽着阮月尘,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朱雁嫉妒的咬牙切齿。
这时,朱雁的保镖也冲了过来,这些保镖是阮家专门派来保护朱雁的。
朱雁气急败坏,冲保镖说道:“阮月尘打我,你们快把她教训一顿。”
薄御时冷声呵道:“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这些保镖到底是害怕薄御时,一个个怂的不敢动手。
朱雁气得跺脚,“上啊,你们都给我上。”
身为主办方的沈明禾定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见事态越来越严重,急匆匆的赶来劝架,“大家有话好好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阮月尘看着沈明禾道:“确实有点误会,不过是我和朱雁的私人恩怨,跟其他人无关,沈先生,你们继续。”
“误会个屁!”朱雁气得爆粗口。
阮月尘看着阮家的保镖,开口说道:“你们家小姐精神分裂症犯了,快点送回去看医生吧。”
说完,阮月尘转身就离开了宴会厅。
薄御时紧跟在后面。
有薄御时在,没一个人敢上去阻拦。
朱雁恶狠狠的盯着两人的背影。
这对夫妻简直是目中无人,一个比一个拽。
这时,保镖说道:“小姐,我们回家看病去吧。”
朱雁气结,这群蠢货,明明是她受了欺负,结果还说她有病。
没忍住骂道:“滚开,废物!”
这时,周围的议论声不断传来耳边。
“真的假的?阮家这位真千金有精神分裂症?我怎么没听说过,看她平时很正常啊。”
另外有人感叹,“不愧是阮家大小姐啊,还是那么飒!”
“想必是有薄总撑腰,才敢这么做吧,不然一个被阮家赶出家门的女儿,哪敢这么打人啊......”
“现在不是阮家大小姐,得喊薄太太了,这可不得了,没了阮家这根枝,攀上了更高的枝,要我说,阮月尘就是命好,天生富贵命。”
朱雁再也听不下去,咬着牙仓惶离场。
那边,阮月尘回到了薄御时的车里。
赵为临时去买了件新衣服,送完衣服,他就站在车外等。
车里只有阮月尘和薄御时两个人,空气安静的仿佛要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