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国将军纥石烈派几个兵丁回去取酒,剩下的人来到了黑龙潭边。
他对黑龙潭这里可谓记忆犹新,当初就是在对岸不远处的山崖边,大金公主完颜如花被黑衣杀手截杀,而且险些丢了性命。
因为几乎没人来这里捕过鱼,潭中鱼儿对陌生人似乎不怎么害怕。
没用渔网,只用刀枪。几尾肥胖的大鲤鱼就被兵丁们抓上岸。
先把鱼穿在树枝上,篝火燃起,很快散发出诱人的烤鱼香味。
“素兰,我们要不要趁他们醉了……”
素梅盯着边喝酒边吃烤鱼的两位将军,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姐姐你……他们两个可不好对付。”素兰一脸狐疑,“就算是我们得手了,镇南王真的会对我们网开一面么?而且素菊还在施大人府里,我看还是别轻举妄动为好。”
“呵呵,我就这么一问。”素梅转换成另一副面孔,“我看妹妹你对纥石烈将军似乎动了感情呢。”
“姐姐你说什么呢!”素兰的脸不由得红了。
正在尴尬时分,以为兵丁走了过来。
“两位姑娘,将军让你们过去一同饮酒。”
有了两位女子的加入,纥石烈和萧聪宝两人喝得更加起劲了。
“将军,素兰姑娘叮嘱你不能饮酒,你怎么这么快就给忘了?”萧聪宝故意挑起事端。
“我们这样的行伍之人,不知道哪天就战死沙场,落得个马革裹尸就算是造化了。”纥石烈说得有些悲凉,“不如今日有酒今日醉。”
“将军你这是醉了么?怎么说起醉话啦。”素梅拿起酒壶给两位将军斟酒,“这是我西夏境内,将军怎么还想上战场呢。”
一提到战场上的厮杀,纥石烈跟萧聪宝各有感触。
纥石烈喝了杯中酒:“以前大家各为其主,互相征战。现在我跟哥哥你都有这相同的使命,保护自家公主。”
一个兵士前来禀报:“将军,来了个契丹人求见萧将军,让我们给拦下了。”
“呵呵,他们这是怕萧将军在我这里……喝多了吧!”纥石烈打了个酒嗝,“把他带过来。”
“怎么会呢,我们公主她……”萧聪宝使劲摇了下头,“把他带过来吧!”
契丹兵被带了进来,看了眼纥石烈后,对萧聪宝说:“萧将军,公主殿下派我来让你回去。”
“哈哈哈,本将军说的对吧!”纥石烈大笑连连,“萧将军你快些回营吧,省得公主殿下着急。”
萧聪宝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多谢纥石烈将军请我来这里喝酒吃鱼,下次我们再喝个痛快。”
“那好啊!”纥石烈满口答应,“哪天我定当拜访你们契丹营寨,那时候再跟萧将军不醉不休。”
萧聪宝领着几个兵丁,跟着来人往回走。
走出一段路,忽然看到曹青鸾带着一支人马等在不远处。
看到萧聪宝醉醺醺的样子,曹青鸾策马迎了过去。
“哎呀萧大哥,可把兄弟我给急坏了!”
“我……我们快走!”萧聪宝不想在此地停留。
人马跑出一段路之后,萧聪宝长处一口气。
看着萧聪宝狼狈的样子,曹青鸾心中埋怨。
“萧大哥,纥石烈将军他……”曹青鸾瞥了一眼马背上的将军,“素鹤她担心萧大哥的安危,特意让我带一队人马前来营救。”
“还好你们没被发现。”萧聪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然本将军可就丢人丢大了!”
曹青鸾跟着感慨:“纥石烈将军也真是的,现在萧大哥你跟他都来到西夏,你们不再是战场上的敌对双方了,怎么他还是不放过你呢!”
“哎呀青鸾老弟,你这都说哪儿去了!”萧聪宝大摇其头,“纥石烈他根本就没有加害我的意思。”
曹青鸾仍旧不解:“既然如此……那萧大哥你何必如此慌张,仓惶出逃呢?”
“什么仓惶出逃?”萧聪宝并不买账,“本将军急着往回赶,是怕被纥石烈发现你们。”
“呵呵,发现又如何?难道我曹青鸾还怕了他不成?”曹青鸾下意识地握紧刀柄,“就算纥石烈对我不惧怕,看他怎么跟施大哥和完颜公主交代!”
“青鸾老弟你说的竟是些什么胡话啊!”马背上的萧聪宝被气得够呛,“本将军是怕被纥石烈笑话!”
…………
萧聪宝提前离开,纥石烈并没有停杯罢饮的意思。
“将军你不能再喝了!”素兰又上前劝了一句。
“怎么不能喝了?本将军没醉!”纥石烈乜斜双目,“素兰你不喝……你不喝我让素梅陪我喝!”
素兰不住地向姐姐使眼色,然而素梅却不想听她的。
“好啊!素梅陪将军饮酒!”
几个人一直饮酒到天黑,篝火渐渐熄灭,月亮从山那边爬了上来。
素梅和素兰搀扶着纥石烈进了寝帐。
纥石烈一头倒在床上。
素梅帮纥石烈把靴子脱了,回头示意妹妹跟她出去。
“妹妹,现在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素兰立刻会意,却又于心不忍。
“姐姐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进去把她杀了?”
“不管是杀了还是……还是……”
素梅终究没有跟男子有过亲近来往,也说不出更加露骨的话。
“姐姐你是让我去用色相勾引他么?”素兰问得很直接。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素梅似乎心机很深,“我是说,如果我们能够笼络住纥石烈,让他替我们卖命……”
“姐姐你别说了!”素兰对姐姐素梅的话很是抗拒,“你别忘了是纥石烈他饶了我们姐妹的命,我们怎么能对他恩将仇报呢?”
“你最好也别忘了,素菊还在施府,而且素竹现在仍旧被太后和镇南王控制。”素梅面露愁容,“我们现如今都性命难保,不找个靠山怎么能行呢!”
听了素梅的这番话,素兰的心动了起来。
之前素兰的恋人被纥石烈带兵杀害,那是因为他们刺杀契丹公主不成,反而丢了性命。
再说了,素兰已经刺杀了纥石烈,怎么说也算给她的情人报了仇。
“素兰你别走,你别……”
寝帐中,纥石烈如同梦呓一般,呼喊着素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