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箱里的药品器械还算齐全,不过也不能浪费,得省着点儿用。
真要是穿越回了大宋朝,这些东西用一点儿就少一点儿。
先用酒精棉清理伤口和血污,再用止血消炎药涂在伤口上。
施瑞山知道谷秋秋会很疼,令他没想到的是,整个过程谷秋秋愣是强忍着一声没吭。
看到谷秋秋贴满纱布的后背,施瑞山更不忍直视。
“刚上完药能有点儿疼。”施瑞山没话找话,“你看看这给打的,我说县令夫人,县令他怎么能对你这么狠心呢!”
谷秋秋忍着疼痛说:“他早就对我怀恨在心,以前我对他管得严了些,还有就是……就是他……他原本就不喜欢女人。”
施瑞山不想关心别人取向问题,他只是替谷秋秋庆幸:“还好鞭子没抽脸上,不然可就毁容了呢!”
“把我脸打坏了,他怎么带我见人呢!”谷秋秋苦笑,“让外人知道他打伤了我,那他的丑事可就瞒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啊!”施瑞山收拾急救箱,“我还以为这家伙念及夫妻情分,对你于心不忍呢。”
谷秋秋恨恨地说:“什么狗屁夫妻情分,要不是我家拿出银子给他买了这个官,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早就把我给休了也说不定。”
“事情都过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施瑞山不想多说,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看到施瑞山要离开,谷秋秋叫住他:“你干嘛去?”
“伤口处理完了,三天之后我再给你换一次药,估计就没什么大碍了。”施瑞山踟蹰不前。
“你真不是二哥施禄么?”谷秋秋终于有机会问出心里疑问,“如果你不是他,那他去了哪里?让你给杀了么?”
“没有没有,我没杀人。这个怎么跟你说呢,我也很意外,也理解不了。”施瑞山继续解释,“我叫施瑞山,你就当我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来自……来自未来……来自将来的人,就当是我占据了施禄的身体好了。”
“我可不能把你当成二哥施禄。”
“那你把我当成真的县令也行!”施瑞山心中窃喜,“穿越成县令,总要比穿越成一个傻子强。”
“这个不重要,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你就是溪源县县令施寿。”谷秋秋语气强硬,“你如果不是施寿,我们都得死。”
“那我就不能叫施瑞山了?”施瑞山想找个折中方案,“我姓施名寿字瑞山不可以么?”
“这个……”谷秋秋思忖一会儿,“他原来的字是万年,施寿施万年。改成瑞山……也还说得过去吧。”
“哈哈哈,那就这么定了,我就是县令施寿施瑞山好了!”
是名也好,是字也罢,不管怎么样,总算是保住了施瑞山这三个字。
“如果有人问起你为什么把字给改了,夫君你要怎么跟他们说呢?”谷秋秋从床上直起身。
“对啊,我怎么跟那些人解释呢?”施瑞山没了主意。
正当他想跟谷秋秋寻求一个破解之法时,却看到了不该看的情景。
“你先帮我找一件干净衣服,这件衣服可穿不得了。”谷秋秋害羞转过身。
“那个什么,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啊!”施瑞山不觉咽了下口水。
穿戴整齐之后,谷秋秋才慢条斯理地说:“要是有人问你为什么把自己的字给改了,你就说……就说这么做是为了给溪源县百姓祈福。”
“你这也,这也太扯了吧!”施瑞山一下接受不了这么扯淡的说法。
“夫君胸怀百姓,这是溪源县百姓的福气才是。”谷秋秋将扯淡进行到底,“溪源县多山,夫君把字改成瑞山,当然就有祈福溪源县风调雨顺,吉瑞呈祥的意思了。”
“你这把我说的!”施瑞山不觉有些脸红,“我这名字常被说成土气,经夫人……经县令夫人你这么一解释,怎么突然间就高大上了呢。”
“既然你是县令了,记得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谷秋秋含羞低头。
“我明白我明白,如果被人发现我不是你夫君,那我们……我们都得死!”施瑞山现学现用。
“那是当然!冒充朝廷命官是欺君之罪,后果相当严重。”
施瑞山点头:“这个我明白,我看过电视剧,电视剧里也是这么说的。”
“夫君这可不是什么剧,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谷秋秋语重心长,“如果被发现是你假冒,不只是我们两个,就连我们的父母家人,还有知情不报的人都会被连累。”
“我还有父母家人么?”施瑞山想先搞清楚穿越而来的,关于他本人的一些背景资料。
“夫君你可要记住了。”谷秋秋耐心嘱咐,“你是山东郓城人,父母健在,只是你家三兄弟,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
施瑞山忍不住插了一句:“山东郓城,我怎么记得武松就是那地方的人呢。”
“武松是……”这下谷秋秋懵了,“你说的这个人很有学问么?”
“不不,他好像在郓城县做过都头。”
施瑞山意识到有些太超前了。
《水浒传》写的是宋朝的事儿,可小说不是宋朝人写的。
即便是宋朝人写的,那也只是小说罢了。
“他是在衙门里当差的啊!”谷秋秋如释重负,“你如今是县令,都头也得听你的。”
“你这么说也是,武松虽然很厉害,但是他得听我的!”施瑞山想要显摆一下。
“也不能这么说,他在郓城当差,你是溪源县的县令……你说的武松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武松在哪儿当差……当差的人多了,夫人你不可能都认识。”施瑞山好奇心起,“那个什么……夫人,你家是哪儿的啊?”
“我也是郓城的啊!怎么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看到谷秋秋脸上写满了失望,施瑞山忙说:“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是穿越过来的,我不是……”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了。”谷秋秋有点儿不耐烦。
施瑞山转换话题:“那你就跟我说说县衙的事儿吧,我对大宋的事儿……就是怎么当县令这事儿知之甚少。”
“唉!跟你说多了,我怕你记不住啊!”
“哈哈!夫人你又把我当傻子了。不过呢……夫人你说的也对。”施瑞山尴尬地笑了。
笑声还没停,门外传来“咕咚”一声响。
“哎我去,金狗又杀回来了?”施瑞山抓起手枪,“你别怕,我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