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大金国王爷完颜宗望训斥着狼狈而归的女儿完颜如花。
“如花你怎么可以擅自领兵去大宋境内惹事?而且侍卫还有所死伤!”完颜宗望怒其不争,“此时若传出去,为父颜面何在!”
完颜如花开始狡辩:“我只是想出去大宋玩玩……而且,皇帝叔叔早就有攻打大宋朝之心,我带人过去……就当我为皇帝叔叔打探虚实好了。”
“不管皇上他是有何打算,现在为父的任务是追击绞杀契丹人残部,让大辽残余势力不能对我大金国再有任何威胁。”完颜宗望目视西北。
“父王你为大金国江山社稷南征北战,就恐怕朝中小人……”
“如花你别胡说!”完颜宗望打断女儿的话,“大金国是我们女真人的大金国!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我的子孙绝不能对大金皇帝有异心。”
“我又没说对大金有异心。”完颜如花有点儿委屈,“父王,我想跟你说件事。”
完颜如花欲言又止,偷瞄着父亲脸上的表情。
完颜宗望的胃口被吊了起来,向女儿投来问询的目光。
“你方才跟我说……说我给你丢人了。”完颜如花斟酌再三,“这次是女儿思虑不周……”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只要你能安全地回来,其他的都好说。”完颜宗望仍旧不放心,“至于你说打探大宋虚实这件事儿……这事儿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我知道我知道。”完颜如花想说的其实是另一件事儿,“父王,昨晚我遇见了一个很厉害的人,他不仅暗器很厉害,而且还能够隔空杀人。”
“大宋不乏奇人异事,然而故弄玄虚的家伙更多。”完颜宗望对女儿的话不以为然,继续证明他说的话,“如果大宋真有那么多能人异士,也不至于被契丹人欺负那么多年。”
完颜如花频频点头:“父王说的也是,当时我命令手下人放箭的话,那个县令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若真如你所说,我们大金国正是用人之际……”完颜宗望思忖起来,“如果那个县令能为我大金国所用……”
“女儿可没想那么多,我是觉得,要是那个县令在父王身边,他能够保护父王,做女儿的以后就安心多了。”完颜如花说出心里想法,也不是没有顾虑,“就怕他不肯啊!”
“有什么不肯的?”完颜宗望一拍座椅,“大宋能给他的,我们大金加倍给他好了!”
“那我们派人去问问他?”完颜如花一下来了精神,同时还有些忧虑,“只是那个县令真为钱财所动,那样的话……”
“他不爱财,本王就给他官做,给他一个比七品县令大的官!”完颜宗望对此很有经验,“试问天下不为高官厚禄所动者能有几人!”
“父王你不就是如此么?”完颜如花为她的父王抱不平,“本来可以由父王你来继承皇位……”
“如花你给我住口!”完颜宗望念头一转,“你先回去稍作休整,明日一早我们杀个回马枪!”
“父王我没说让你把他杀了啊!”完颜如花有点儿急了。
“哈哈哈,父王我也没说要杀了那个县令啊!”完颜宗望信心满满,“只要只要我们兵临城下,那个县令怎能不束手就擒呢!”
“父王你真要亲自带兵过去啊?”完颜如花担心起父亲安慰,“那个县令有隔空杀人的本领,他真有这样的本领,不是徒有虚名之人,真不是玩笑,是女儿我亲眼所见。”
完颜宗望看到女儿这么为自己担忧,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舒服极了。
“你是怕我会有什么危险?”完颜宗望看似不以为然,“你这是多虑了!”
完颜如花:“父王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啊!”
…………
听到被金狗大军给包围了,县衙里顿时乱作一团。
“我说大人啊!”李德隆早就对施瑞山心存不满,“金狗的首级都挂城头上了,这不是你说拿回来就拿回来的事情啊!”
“就是啊大人。”主簿陈良机跟着帮腔,“你已经惹恼了金狗,而且还……还这把首级挂在城头,这般羞辱他们……”
“你们昨天干嘛去了?”施瑞山跟着心烦,“昨天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怎么没听见你们这般啰嗦?”
陈良机赶紧甩锅:“施大人你是一县之主,我们全都是听你的命令行事啊!”
李德隆还算忠厚:“施大人初来乍到,可能不了解这里的情况……”
“通判大人你就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陈良机打断李德隆,“金狗兵临城下,迫在眉睫之际,拿出个退敌保命的法子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看到陈良机如此慷慨陈词,施瑞山把希望放在他身上:“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主簿大人你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陈良机眼珠乱转,“解铃还须系铃人……”
没等施瑞山明白过来陈良机说的话呢,谷秋秋已经被气得要死:“主簿大人,你的意思是让我相公承担下所有的责任了?”
陈良机面色从容,面带讥笑:“这事情本来就因施大人而起……”
“主簿大人,这个事情也不能都怪施大人。”李德隆想为施瑞山开脱。
施瑞山不想拉老实人下水:“昨晚的祸是我惹的,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
“施大人勇于承担,不畏强暴,救溪源百姓于水火之中……”
“哈哈哈!”
施瑞山突然大笑,陈良机被迫闭嘴。
“夫君你放心,就算今天你为国尽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我跟碧莲……我们妻妾二人誓死相随!”
谷秋秋的话并没给施瑞山生的希望,听了这话,反而让他更加绝望。
“李大人,一会儿我出去见金兵……我的家眷就有劳大人你了。”施瑞山想要处理好身后事。
都头周新急火火地闯进门:“禀报各位大人,金狗在城下叫嚷,他们……他们让县令陶大人出城去见大金国王爷完颜宗望!”
“陶大人?陶大人是谁?”
施瑞山感到迷惑,难道说溪源县有两个县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