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公主完颜如花听了将军纥石烈说的关于三千甲士的事儿,她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不行,这事儿我得告诉施大哥才行。”
“公主殿下,施大人他是大宋派来西夏国的使臣,这事儿……还是不跟他说为好吧!”
纥石烈能这么说,当然是出于好意,不然他早就自己跟施瑞山说了。
“将军你不想让施大哥趟这趟浑水对吧?”完颜如花看出了纥石烈的心思。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纥石烈并不隐瞒,“施大人他一心想着回大宋去……”
“他早晚都能回去,可是我们走不了呀。”完颜如花面带愁容,“粱太后跟镇南王他们命令三千甲士潜入兴庆府,这不是明显冲着西夏皇帝来的么。”
“公主殿下说的有道理,只是……只是这毕竟是西夏皇室的家事,连我们都插不上手,更何况施大人这个大宋信使了。”纥石烈说出自己的想法。
“此言差矣!”完颜如花驳斥,“将军你可别忘了,皇叔让我前来西夏的目的是做太子储妃的。”
纥石烈频频点头:“这个属下明白,太子储妃就是未来的皇后。”
“镇南王让这么多人秘密潜入兴庆府,他这明显是想要篡位啊!”耶律撒欢越说越着急,“如果真要让镇南王篡位成功了,本公主还能当成太子妃么?更不用提将来的西夏皇后了。”
“所以公主殿下你的意思是……”纥石烈等待着耶律撒欢的决定。
“施大哥有预知未来的本领,本公主一定要去找他问个明白!”
…………
拓跋部公主拓拔娟娟有点儿喝高了。
回府之时,正好被老王爷拓拔翼给碰到了。
看着拓拔娟娟被侍女们搀扶着蹒跚而行,拓拔翼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哎呀女儿啊,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拓拔翼转过身来对身后的镇南王府总教官拓拔俊吐苦水:“你看看你这个不成器的侄女,喝别人的喜酒,竟然把自己给喝成了这般模样。”
“喝喜酒?喝哪家的喜酒啊?”拓拔俊好奇心起。
“就是那个大宋派来的……那个信使施寿府里的……”拓拔翼一时想不起来更多。
“呵呵,原来是大宋信使施大人啊!”拓拔俊轻蔑一笑,“施大人真把我西夏国当成自己家了。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兴庆府这里赐给他一座府邸。”
“那是当今圣上爱惜人才。”拓拔翼这只老狐狸可不想背地里说皇上李乾顺的坏话。
“得了那么大一处府邸,而且还……还办喜事了。”拓拔俊心生羡慕,“看来大宋派来的信使要常驻我们西夏国了。”
“不是……不是县令哥哥。”拓拔娟娟清醒了一些,“是周都头……都头哥哥和管家哥哥他们两个一起办喜事。”
“娟娟你越来越不懂事了!”老王爷拓拔翼突然恼怒,“你马上就要和镇南王成亲了,怎么可以称呼区区一个……一个都头为哥哥呢?”
拓拔娟娟当着拓拔俊的面儿受到了斥责,可她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呵呵,父王你有所不知,李乾瑞他竟然……竟然派人给那个叫张翠花的送新婚贺礼……”
“你怎么敢直呼镇南王的名字,这……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老王爷拓拔翼再一次被女儿给气到。
拓拔翼夹在这父女两人之间,不知道帮着谁说话好了。
“王爷殿下,公主殿下这是喝多了,不然……”拓拔俊心头一转,“我刚跟国舅爷学了几手按压血脉来解救的手段,不如……”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拜托兄弟你,去照看一下你的这个不成器的侄女了。”老王爷无奈摇了摇头。
老王爷拓拔翼此前并不会跟拓拔俊称兄道弟。
最近拓拔翼降低身段,主动接近,拓拔俊心里明白得很。
拓拔俊清楚自己将要做的事情,或许会搭上他的身家性命。然而身在其中,已经身不由己了。
来到拓跋部公主的闺房,拓拔俊小心谨慎。
“拓拔俊叔叔,你跟我来,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吧。”拓拔娟娟自己按着太阳穴,努力地保持着头脑清醒,“当初,叔叔你救过我,这事儿我一直没忘。”
拓拔俊颇感意外:“公主殿下你……原来你没醉啊!”
…………
华灯初上,施瑞山在房中抱着儿子施金雕,逗弄个没完。
施金雕小手抓挠不停,好像很享受这份父爱。
契丹公主耶律撒欢看着父子两人,禁不住提醒施瑞山:“老公啊,你喝多了,没轻没重的,可别把儿子弄伤了。”
“怎么会呢!”施瑞山兴致极佳,“他可是我亲儿子,我怎么会伤到他。”
恰在此时,丫鬟进来通报:“大人、夫人,周都头和周夫人求见大人。”
“他们……他们不入洞房,跑我这里干嘛来了?”施瑞山把儿子递给耶律撒欢,感到十分扫兴。
“这个时候找你……应该有什么要事吧。”耶律撒欢接过儿子,“我这就跟金雕去别处。”
“别走别走。”施瑞山拦下了母子二人,“周都头又不是外人,咱们打发他们夫妻两句,让他们走便是。”
施瑞山伸手阻拦这一举动,被耶律撒欢抱在怀里的施金雕以为是父亲想继续抱着他玩耍,小家伙在耶律撒欢怀里挣扎不停。
“金雕听话,你爹他办完了事儿再跟你玩儿。”
耶律撒欢怎么说都不行,还把儿子给弄哭了。
“你再哭!再哭让金雕把你给叼走!”耶律撒欢只好出言恐吓。
“哎呀欢欢,你吓唬他干嘛啊!”施瑞山夺过儿子,宠溺地把儿子抱在怀中。
“拜见施大人、施夫人。”先跨入门来的人不是周新,而是新娘子张翠花。
“快些免礼,都是一家人,何必行此大礼啊!”耶律撒欢上前搀扶。
“既然县令哥哥不让拜,那我就……就不给你们行礼了。”跟在新娘子身后的周新一点儿也不跟施瑞山夫妇见外。
周新双手捧着个红布包,让他行礼还真难为他了。
“你拿的是什么玩意儿?”施瑞山的目光落在红布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