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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归还一半,“归”字的一半,取右边一半,少零头,摘出“少零”二字的头部便为为“小雨”,合在一起便是小雪,蒋老头觉得可对?”说完之后,六秀才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看来对自己很是自信。
“嗯……”蒋老头看了六秀才一眼,然后拖沓着,吊着众人的胃口,看到现场安静之后才说到,“这个……回答正确,恭喜六秀才成为今天第一个开门红。”
“蒋老头,快下一题吧。”
“好,下一题,奖品是荷花灯,他在西,我在东,打一字。”
“伐。”
“正确,下一题,庭院深深小弄浅,打一成语。”
“呃……庭院深深,小弄浅?我想想。”
“我数三声,三,二。”
“好了,我知道了,家长里短。”
“正确,秀才今天可以呀,下一题,奖品也是河灯,还有一篮果蔬,这题是狗吠声连户内外 ,打一字。”
“嗯,连户内外,是润吗?”
“正确,不愧是我们镇上的六秀才。”
“堂前池边两残花 ,打一节气名。”
“小满。”
……
接近答了半个时辰,一直都是那个六秀才答的,旁人都沦为了看戏的,萧雅也是如此,萧雅可不知道这些东西,就连木桃的记忆也不知道,毕竟是大家小姐,这些市井小谜,自是不能得知。
更别说经分了,那人除了平时吵架厉害,要猜谜,不可能。
团子,存粹只适合看热闹,所以三人,全军覆没。
最后等到后来,那个六秀才直接将百分之六七十的都给猜了,光是河灯就拿了二三十盏,可是人家一点都不在意,答完之后直接离开了。
连礼物都没有拿,可能是读书人的傲气,直接让蒋老头将其分了,而萧雅这几个看热闹的,也获得了一盏,是个莲花模样的河灯,小小的一盏,就放在团子的怀里。
萧雅在想,之所以得这一盏,也许就是托了团子吃糖葫芦那软萌的模样,那个拿灯来的是个大娘,还顺势捏了捏团子肉嘟嘟的脸,让团子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团子没想到,自己好好吃个东西,就被人吃了豆腐,而且那个大娘,就不能轻点吗?
而且,他可是要为未来媳妇守身如玉,他的脸,只有姐姐能捏。
他感觉自己的脸真的疼了一瞬,肯定红了,委屈的抱着灯将脸埋入了萧雅的怀里,哼哼唧唧的,委屈。
这让萧雅有点苦笑不得,只能将人抱紧了点,轻轻的拍着背,试图安慰。
过了一会儿,萧雅看怀里团子被大娘吃豆腐的心情已经恢复,几人才又继续逛了起来。
还真别说,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该有的还真的都有,虽没有大城热闹,倒是却也更加的朴素,让萧雅不由得心情也开心了许多。
“对了经分,那个圣女有说什么时候显现,在哪里吗?总不至于来句随缘吧?”
“那倒是没有说,这个消息还是镇里有人说是昨晚做梦梦到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好吧,看来这还是个随性的三头六臂圣女。”
“姐姐,我不想看圣女。”旁边的团子突然说。
“为什么?”
“圣女没有姐姐好看,姐姐在团子这里,是最好看的。”
“真是太有眼光了,灯会给你买东西。”说完捏了捏团子小脸,又开心的继续买买买。
而经分在后面,一直掏钱,掏钱,看着这还沉浸在买东西的两人,经分不由得终于理解了,这样的人,果然只有自家公子养得起。
大约逛了大半个时辰,夜里寒凉,萧雅不由得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有加件衣服,当然,心里也多了丝不耐烦,这样逛,即使再怎么热闹也该腻了,那个什么圣女的,到底还要不要出来了?
确定不是以讹传讹?
使劲的剜了眼旁边的经分,也不管那经分是不是感到委屈。
“再看不到你说的那个三头六臂,我可就带着团子回去了。”
“别呀,姑奶奶再等等,说不定马上就可以看到了呢?”
“我看这就是谣言,不可信。”说完,抱着团子便准备离开了,而身后的经分再不想,也只能跟着离开,走之前还不舍的朝着后面看了一眼,他是真的很好奇这个什么圣女的,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而在此时,经分好像看到了个白色的影子,但是一闪即逝,经分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于是再仔细看了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继续走,却听到有声音在身后,慢慢的说,“你是在找我吗?”
“谁?”转身,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摸了摸头,迷惑恍惚。
“怎么了?”萧雅听到经分突然喊的那一声,也转过身问道,只是经分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那走吧?”
“嗯。”
过了大约两秒,经分感觉自己的脑子突然空白,周边的环境开始变得虚无,就像是一副多彩的水墨画突然被一块块的白色,耳边再也没有周边热闹的叫卖声,只有呜呜的响声。
还有那刚才一闪而过的声音,只是这次那声音却一直徘徊,就好像是在自己的脑子里盘桓。
“你不是在找我吗?”
“你是谁?”经分喊不出来,只能在心里狂躁,他像是陷入了另一个地方,虚无的世界,只有那个魔性的声音不断的说着。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怎么现在不认识我了吗?”说这话的语气,经分莫名听出了一股委屈之意,只是经分却不觉怜爱,却更加胆寒,他这该不会是撞上鬼了吧?
“三头六臂?你是三无镇的圣女?”
“圣女……呵呵呵,我是圣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经分……”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知道你是谁?”听到这话,经分不由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声音就好像那撕裂的锦帛,尖锐刺耳,好像很远,又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忽远忽近,经分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感觉到威胁的感觉。
“经分……呵呵……”
“经分,想知道吗?呵呵……”
“我不想。”经分简直快要崩溃了,心脏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般,快要呼吸不过来。
“还记得千年前吗?京阳县,乱葬岗?”
“我没去过,我现在才二十五,哪知道什么千年前,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呵呵……哈……是啊,你是没去过。”
“那你想去吗?”
“不想。”
“不想……哈哈……日日思君……呵呵……不见君,三日后……你来娶我可好?”声音低低传来,就好像是爱人间的浅浅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