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萧雅不知道两人这般结局究竟如何?若是林晚生知道了,还会不会走得那么平和?不过这些,已经无从考证。
想到这,萧雅倒是多了几分感伤,原来经历多了,萧雅也学会了怜悯,倒是有了两分菩萨心肠。
不知道为什么,萧雅突然想到了寂邪。
也不知道他的闭关怎么样了,身体可还好?
她好像,越来越容易想起他了;
她曾经想,如果真的有人能等上千载,只为了一人,那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因为,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亦或是,她并不认为自己能够碰到那样值得的人。
但是现在她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个人,待她如心上珍宝,愿意为她束发画眉,眼中心中只她一人,那么即使等上千年万年,那又有什么关系?
幸好,她遇到的每个人,都是同一人。
不想纠结其中的因果迷茫,他在,那么自己就去找他,即使他忘掉了一切,自己也会将其带回身边;
他若不在,那么自己便去等他,总会等到的。
即使每世都只是短暂百余年,但是,一起白头,也未尝不可。
想到此处,萧雅不由得扶眉一笑,以前那些纠结,现在倒是看来过于无理取闹。
人虽有一死,但却也能生生世世。
她不是慷慨之人,付出一分,便要一分回报。
她也不是扭捏之人,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那便尽力去做。
毕竟,她看到的许多变数,都源于误会,都因为藏着掩着,互相猜测。
最后只能是虚度光阴,错过许多。
最后只能空留悲叹。
……
在街上随便逛了逛,萧雅买了些细碎的零嘴准备在路上解馋,便抱着团子回了龙舌拦。
团子早就趴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想必昨晚睡得并不是怎么好。
萧雅没有叫醒他,就让他安安心心的睡。
回到龙舌拦的时候,已然是中午了,大堂里的人也差不多散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还有些许人喝得烂醉,瘫在了桌子椅子上,睡相倒是极为的……随意。
而几个小二,则在收拾留下的残局,只是偶尔望向那些醉鬼的时候,眼里带了几分的责怪之意。
而掌柜的,却没有出现,萧雅想,掌柜的现在说不定躲在房里算账,这一顿免费的流水席花了多少银钱?
毕竟这一花费,对于抠门之人来说,可是不小的打击,如果团子的说法没错的话。
而经分……
嗯,毫无疑问,就是那堆醉鬼中的一员。
只是掌柜的还算是好心,给他盖了床被子,但是,怎么却没有想到将其搬入房间?
想必,这掌柜还挺有个性?恶趣味。
看着那个说着醉酒胡话的经分,再看看怀里疲惫的团子,看来,今天是不能准时出发了。
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于是,便唤了带来的护卫,将经分搬入自己的房间。
而自己,则抱着团子上了楼。抱着团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其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床上,便开始修复着昨晚残余下来的暗伤。
毕竟昨晚虽然做了处理,但是有些积压的,还是颇为费事,毕竟,她这副身体,可经不起这么几次折腾。
自从接管了木桃的身体之后,萧雅便下意识的进行了调理,已然有了明显的变化,最直接的一点,就是她对这副身体的掌控,更加的熟练,也更加的契合。
至少不会再因为木桃的情绪而受到感染,虽然木桃已经很安静,没有什么动静。
可能是第一愿也已经完成,负面的伤心情绪也散了大半,萧雅心想,等将其家人找到,那么便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了。
只是昨晚与金妙这一战,又将身体拖回了以前的状况,甚至还惨了几分。
真是闲事什么的,以后还是少管点!
思想逐渐的进入入定的状态,萧雅的思绪更加的清明,便开始梳理起了昨晚的事情。
萧雅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后面会发生更多的事情。
……
第二天早上,萧雅起了个大早,刚出房门,就看见经分袒露一只手臂,身背三根荆条,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恍惚看去,就像是那木头一般。
只是,这白斩鸡一样的手臂,真的是能成为阿夜所说的得力手下吗?萧雅很是怀疑。
估计是站久了,眼神已经开始飘忽,只是盯着门口,却连萧雅出现都没有反应。
直到萧雅喊了声,这才回过神来。
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萧雅跟前,一二三,果断单膝着地。
“怎——”
“请姑奶奶责罚,昨天喝酒耽误了行程。”经分急忙抢话说到,天知道他醒来的时候,该是受了多大的惊吓。
脑里一过,就知道自己给耽误了本来的行程,便大半夜下楼找守夜的小二问道白天的情况。
这才知道自己犯了错,醉酒之后说胡话,被自家姑奶奶叫人搬入了房间,据说当时姑奶奶的面色,那可是不太好。
想必是气急了,这不,一大早收拾好就来蹲守请罪了。
“噗……”听到这话,萧雅不由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就为了这事一大早站我门口?”
“嗯。”
“那你来多久了?”
“寅时,我醒来之后,痛定思痛,懊悔异常,自觉对不起姑奶奶教诲,深表歉意,故此效仿前人,身背荆条来此请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经分说的这话,挺……正经,但是不知为何,在萧雅听来颇有点曾经教团子背书时的模样。
有些文人先生,得志的,不得志的,终归爱卖弄些许。
多读书,善明智,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要是团子,那还好,这经分?萧雅摇了摇头。
但是人家是可爱,经分这只能说句:消受不起,略微做作。
“哦?”
“……”
萧雅轻笑,“经分,话说你这话背了多久啦?”
经分正了正神色,“话由心出,只要真心,自然文思泉涌,出口成章。”
“是吗?”
“经分自然不敢欺瞒。”
“那就好,对啦,你所说的那位前人想必还没受过这荆条抽过的苦楚,要不,我给你试试?”突然想到了什么,萧雅便起了捉弄的心思。
“啊?”结果不该是如此?
“别啊?”说完作势动了动手腕,笑着盯着经分,“我连荆条都不用,就松松筋骨可好,这大早上的,刚好是个锻炼的好机会。”
“姑奶奶,我错了,你还是放过我吧?”经分吓得另一只腿也作势跪了下去,这倒是让萧雅有了想法,立刻将其顺势提了起来。
“这听说过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我三样皆不是,若要按照你们的说法,这岂不是要让我折寿。”
“我——”不是,经分感觉周边的气氛不对,立刻就想要解释一番,刚才那个下意识地动作,完全是被吓到的好吗?
要是自己真让其松了筋骨,估计即使不伤残,回去了公子也会加上后续,让他伤残一次。
昨天的事情可是完全会传到公子的耳里,毕竟可是很……光明正大,这要是撞上了别人还好,可惜他公子是个见色忘义的宠妻狂。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