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救治瘟疫
福吉娅2024-04-21 09:376,848

  翌日,阳光正好,云中子与句芒、福娃、雷震子,带着炼制好的丹药与符水,一同去了朝歌城。

  原本热闹的街市变得萧条,行走的路人个个小心,唯恐碰到什么不洁之物,让自己也患上这瘟疫之灾。

  不远处的一株大槐树下,绑着一名枯瘦的女子,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岁,衣衫破烂、目光呆滞、头发散乱的如同一蓬蒿草,脚下架着一堆干柴。旁边站着一位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举着火把正慢慢向柴堆靠近,他正等着周围的人群发出号令,好将干柴点燃。

  围观人群皆是面色惊恐,一言不发,这让中年男人左右为难,犹豫着要不要把手中的火把扔出去。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疯了般冲了出来,语无伦次地大喊:“烧死她!烧死她!就是她带来了瘟疫,害死了我的孙儿!就是她......就是她......她害死了那么多人,一定要烧死她!”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周围的男人、女人也开始跟着落泪抽咽,慢慢的一群人都将满腔怒火指向那个被绑在树上的女人,众人一齐喊道:“烧死她!烧死她!”群情激愤,势不可挡。

  中年男人再不犹豫,一把将手中火把投入柴堆,熊熊大火瞬间将女子湮没。再看那女子,竟是神情麻木,似是没有半点儿知觉。

  见此情形,福娃哪里能忍,第一个冲了上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割开女子身上的绳子,抱着她从火堆中飞了出来。

  围观人群见女子被救,哪里肯允,咆哮着朝福娃几人奔来,誓要夺回那个未被烧死的女子,继续行刑,以除瘟疫。

  点火的中年男人首先挑衅道:“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凭什么把这个带来瘟疫的魔头救走,她这是罪有应得,你们难道跟她是一伙的,都是要来害我们?”

  被烧的女子此时已是脸色苍白、瘫倒在地,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慢慢缩成一团。

  只听有人指着这女子道:“她这是染了瘟疫,大家离远些!”围观的人一听,纷纷后退避让。

  云中子推开人群,从后面走了出来,抬起女子的胳膊,为她把脉。片刻后,对众人道:“大家不要害怕,这位姑娘无碍,只是受了惊吓,并不是瘟疫。”

  “我就说嘛,这瘟疫本就是她带来的,她自己又怎会染上?”人群中有人道。

  “那还要不要烧死她?”又有人出言询问。

  “烧死她!必须烧死她!我的孙儿就是被她害死的,所有的人都是她害死的,烧死她!烧死她!”之前的老妪再次冲出人群,上前来拉扯,誓要把这女子拉回去烧死。奈何年纪大了,竟是没有拉动,反而把自己摔在了地上。

  福娃心中暗暗叫好,心道谁让你要来害人,真是报应不爽。

  这时人群中有两个妇人走出来将老妪扶起,还帮她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其中一位对福娃几人道:“几位莫要怪罪,这方阿婆只有一个孙子,今年才六岁,两人相依为命多年,昨日那孩子也染了瘟疫,竟在今天早上就去了,方阿婆悲伤过度才会如此。只是这丽姑出门一趟,回来就使我们半城的人都染上了瘟疫,这事儿若说和她没有关系,我们可是都不信的。今日若不烧死她,如何给大家一个交待。”

  “你们为什么说瘟疫是这位姑娘带来的!万一是碰巧被这姑娘赶上的呢!”福娃气愤地问道。

  “半个月前,丽姑到隔壁淇县去相亲,回来之后大病了三日,接着她家里人就染上了瘟疫,爹娘相继去世,邻居也没有逃脱,再后来整条街的人都没能幸免,全都染上了瘟疫,难道这还不能说明瘟疫是她带来的吗?”一位年愈六旬的老者上前诉说。

  “瘟疫乃是由不洁之物引起,万万与这位姑娘无关,大家不要以讹传讹,冤枉了她。今日我们四人到此,就是为了大家解决瘟疫之事。”福娃苦口婆心地向众人解释,“这位是云中子道长,乃是一位得道高人,他配出的方子,治疗瘟疫包管药到病除,大家尽管放心使用!”

  众人纷纷望向云中子,有的面露疑惑、有的目光焦灼、有的像看怪物、有的似看神仙。

  被这么多人观望,云中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稍低下头,清了清嗓子向人群稽首道:“无量天尊,贫道本事微末,只是略通救治瘟疫之法,如各位家中有人染病,贫道或可前去一试。”

  一番说辞让周围的人心绪渐平,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只听有人道:“这位道长看着就像有本事的,要不让他试一试,万一能治好呢?”

  “前几日的那两位法师,也说自己法力无边,身上的葫芦里装有神水,可包治百病,可开价就要一两金,如今这位道长,身上所带丹药、符水,不知要个什么价钱?”

  “神水?”福娃眉毛一挑,“可有效果?你们谁服用过?”

  “街上的有钱人家都买了,听说颇有效果。可这价钱实是不低,我等普通百姓哪里买的起!”路人甲道。

  “我听说只要家里有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只要家人患了瘟疫,也可免费得到‘神水’。”路人乙接口道。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句芒心生疑惑,望向云中子。

  “莫不是和‘覆天阵’有些关系?”云中子分析道。

  福娃并没有理会这些,扯开嗓门道:“大家放心,云中子道长的丹药和符水都是无偿送给大家,谁家还有病患,可速速前去救治。”

  “我女儿已经病了七日,要是再没有良方,恐怕性命不保,如今死马也要当活马来医,就让这位道长先到我家里去试试吧?”一位中年妇人向福娃哀求道。

  “好啊,就先到你家里看看,如果治不好,你拿我是问!”福娃拍着胸口打起保票。

  因怕染上疫情,人群来到了中年妇人家大门口便止住了脚步,只那中年妇人带着云中子、句芒、福娃与雷震子进了屋子。

  屋子的门窗已被封住,屋内光线幽暗。

  进了屋内,只见床上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女孩子,年纪不大、脸色青黑、手脚腊黄,此时已经失去意识,任中年妇人如何呼喊都没有回应。

  妇人失声痛哭,“婉儿,我的儿,你不要走,让为娘代你去吧,你不要走!”说完转身扑倒在云中子脚下,紧紧拽着他的道袍,“道长、道长,求求您快救救我的女儿,求您千万要救救她,您把我的命拿走吧,换我女儿一命......”旁边一位干瘦男人也跟着一齐跪倒,目中含泪,哽咽失声,应该是女孩儿的父亲。

  云中子将妇人与男人扶起,安慰他们不要担心,随后回到床前,掀开女孩儿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又把了脉,片刻后从怀中取出一小瓶符水,捏开女孩下颚,向口中滴了两滴。

  不到盏茶的功夫,女孩儿渐渐苏醒,脸色也慢慢由黑转红,半睁开眼看到娘亲更是面露喜色,虚弱地喊了声“娘”,就要翻身坐起,忙被妇人一把按住,“乖婉儿,先不要起来,再躺一躺,你病了好多天,身子还虚,不要乱动。”妇人说完涕泪交加,与男人又双双拜倒在地,向云中子连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谢道长救命之恩!谢道长救命之恩!我夫妻二人愿做牛做马报答道长!”

  众人在大门外听到女孩儿已经被治好,便再不迟疑,纷纷跪在地上,向云中子磕头,求道长救救自己的家人。

  此时有两名僧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背后均背着一把大斧,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葫芦大摇大摆地穿街而过,看到人群聚在此处,便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只听瘦高僧人上前高宣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各位施主聚集此处,不知所谓何事?”

  人群中有人道:“大师,这位云中子道长给我们送来了丹药和符水,要免费为大家救治。”

  “免费!真是菩萨心肠,可不知这位道长道行够不够深,他的丹药和符水好不好用?再有,他的符水能和我们的神水比吗?我们的‘神水’可是包治百病,大家莫要被他骗了!”矮胖僧人摇头晃脑地夸赞自己的‘神水’,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同行更是大加诋毁。

  “我师父的符水是最厉害的,比你们的‘神水’强!”雷震子见有人挑衅师父,马上出言维护。

  “哟,哪儿来的小毛孩子,毛儿还没长全,知道什么符水、丹药的。”矮胖僧人对着雷震子戏谑道。

  “就是比你们的强!”雷震子继续和两个僧人顶嘴。

  云中子看着这两名僧人,忽觉周围妖气暗涌,且妖力不低,心道此二人绝非善类。如今这里聚集了这许多百姓,便不能在这里施法,若要收服这两个,看来要另想个法子智取才行。遂上前稽首道:“无量天尊,二位大师即然称你们的‘神水’包治百病,想来功效定是不凡,不如咱们比一比,不知诸位谁家里还有患了瘟疫的病患,我们同时施救,看看到底是谁的药更管用!”

  “我们的神水可不是随便给人用的,要按人头算钱,救治一位二十金!”一名僧人开口道。

  周围一片哗然,“二十金,原来不是一两金吗,如今怎么涨到二十两?这可是咱老百姓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啊”。

  “好,二十金我出了,但是要医好了病人我才能拿给你。”云中子道。

  “那没问题,咱们可以试试。”高瘦僧人道,“不过,若是治好了,你拿不出钱来怎么办?”

  云中子淡淡一笑,伸手从怀里一掏,瞬间取出一块儿金子,看样子大约有十两,交到僧人手中道:“这算是订金,若是医好了病患,剩下的十两一定双手奉上。”

  雷震子一看,眼中立刻泛起疑惑,师父出来的时候可是一文钱都没带,这是用了什么法子变出来的?回去可要好好问问。

  僧人接过金子,用手掂了掂,满意地点点头。

  云中子接着向众人道:“请问还有哪位家里有病患急需救治,这两位大师愿意用神水一试。”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从人群中走出,道:“我家老妇得了瘟疫,此刻生命垂危,还请诸位神仙救她一命,小老儿愿拿命来换。”说完就跪了下去。

  周围人群一看,也跟着纷纷跪倒在地,要求僧人到自己家里去救治。

  两名僧人互望了一眼,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矮胖僧人指着最先出口的老者道:“就去他家吧。”说完与高瘦僧人起身走出人群。

  云中子带领众人也随后跟了出去。

  穿过一条街,云中子要求大家停在大街外,不许再往里走。称这位病患患病时间较长,离得太近,传染的机会很大,只自己带着句芒、福娃、雷震子与两名僧人跟随老者走向他家院落。

  来到一个简陋的茅草屋前,同样是门窗紧紧封死,院内寂静无声,仿佛里面不曾有人住过。

  进入屋内,只见陈设极其简陋,只有一张缺了一条腿的桌子,旁边两个磨得发亮的木墩,墙边架子上放着几个陶罐。角落里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满脸褶皱,双目紧闭,竟如死了一般。

  衣衫褴褛的老者行到床前,拉着老妇人的手向僧人道:“大师,求您救救我家老婆子,她已经病了半月有余,再不救治,恐怕就救不回来了。”说完,老泪纵横,

  僧人并未理会老者的惨状,只漫不经心地将背在身后的葫芦拿出来,让老者取来一个碗,将葫芦里的神水倒出些许,对老者道:“给她喝下去吧,片刻就好。”

  老者拿着碗刚要端到老妇人面前,云中子上前一步,接过碗道:“让我来吧。”

  边走边端详碗里的‘神水’,肉眼看不出有何异常,运气打开天眼一看,只见端在手里的分明是一碗绿色的液体,此刻正有汩汩的气泡一点一点的往外冒,看着十分恶心。见此情形,云中子毫不犹豫将碗里的液体迅速向两名僧人泼去。

  两名僧人见状,飞身躲开,‘神水’溅在地上,发出‘滋啦’一声,将土地腐蚀出一个大洞,周围泛起白色的泡沫。老者见状吓得“啊”了一声,脸色苍白,瘫倒在地。

  句芒、福娃、雷震子见此情形,飞身上前,与云中子站成一排。

  两名僧人也聚在一处,目露凶光,高瘦僧人向矮胖僧人道:“师弟,看来今天遇到茬子了!”

  “既然想找死,就别怪咱们兄弟手下不留情!”矮胖僧人说完摘下颈上佛珠,向云中子几人抛去。

  雷震子上前一步,使出黄金棍,将佛珠在棍上转了几圈,复又抛了回去。

  不想那佛珠不但没有回转,反而在空中越变越大,最后变成硕大一串,从天而降,将云中子四人困在当中,慢慢收缩变小。

  云中子拔出背后斩妖剑,挥剑一斩,快如闪电,劲力十足。‘砰’的一声火星四溅,却没有撼动佛珠分毫。

  句芒拿出绿色葫芦,对着佛珠说了句“收!”,一道绿光射出,正中佛珠。

  佛珠经此一照,确实不再变小,可时间不等人,两名僧人迅速拔出身上大斧,气势汹汹地朝着四人而来。

  福娃单手反转,甩出一片杏树叶,本想点中高瘦僧人穴道,不想那僧人被树叶打在身上,竟是没有知觉一般,举着大斧朝着福娃就劈。

  云中子一个转身,挡在福娃身前,斩妖剑剑锋一扫,与僧人的大斧撞在一处,竟是没有分出胜负。

  “这个僧人不是人!”福娃大声提醒。

  “那他是什么呀,老祖?”雷震子一边舞着黄金棍与矮胖僧人奋力打斗,一边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福娃又一个单手反转,另一片树叶甩出,打在矮胖僧人身上,仍是没有半点儿效果。

  福娃顿时气馁,“我这树叶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啊!”

  “你的树叶不是用在这个地方,还是留着吧。”句芒一边对付佛珠一边安慰福娃道。

  “道长,你知道这两个是什么妖怪吗?”福娃看着大家都在打斗,自己只能站在一边观站,也想上前帮忙,只是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只得作罢,但还是止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这两个妖怪法力颇深,一时看不出来。”云中子左躲右挡,与高瘦僧人斗的颇有些吃力。

  句芒的绿色葫芦最后还是有了效果,终将佛珠收了进去。

  打斗空间瞬间变大,云中子得以施展法术,立即从怀中取出两道符箓,口中道:“急急如律令,斩妖!”符箓闪电般向两名僧人射去。

  两名僧人不敢硬碰,四处躲藏,奈何符箓像是长了眼睛,紧紧追在二人身后,不贴到他二人身上绝不罢休!最后僧人终是不敌符箓,身子慢慢扭曲,摇摇晃晃瘫倒在地,不一会儿变作两只癞蛤蟆,最后化作两滩绿水。

  只见绿水慢慢蒸发,化作两团毒雾,慢慢向整个房子扩散开来。

  句芒见状,忙举起葫芦欲将毒气收起,不想此时,城中各处均有毒雾朝此处聚集而来,越聚越厚,最后竟暴涨成一个绿色参天巨人。隐隐有电光从巨人身上游走,无形的身体如鬼魅般无声咆哮,武器无法伤害,符咒无法显灵,情况非常棘手。

  云中子思索片刻向句芒道:“看来只能用葫芦将它吸进去。”

  句芒将绿色葫芦发挥到最大法力,也只是将巨人周边的绿气收起,可这却伤不到巨人分毫。

  云中子也将身上的赤色葫芦取出,又掏出两张符箓,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加持!”说罢符箓化作两道真气,一道进入句芒的绿色葫芦之中,一道进入自己的赤色葫芦之中。片刻间,狂风大起,飞沙走石,绿色巨人似也抵不住葫芦强大的吸力,慢慢被吸了进去。

  这时,只听街上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之前喝了‘神水’的人都变成鬼了,大家快跑啊!”

  而后,街上出现了一群披头散发,眼冒绿光,口吐绿涎,指甲足有一尺长的妖怪,每个呼吸间都有一股绿色气体喷薄而出。

  这些气息汇在一处,只见又一个绿色参天巨人出现了,这只与之前的有所不同,妖气更重,身上的电光更浓,每走一步都发出‘滋滋’的声响。

  那群绿鬼源源不断地给绿色巨人提供能量,巨人的个头也是越来越大。

  巨人所到之处,周围的草木尽皆化为灰烬,附近的百姓也纷纷毙命,福娃还惊骇地发现这个巨人居然可以变出分身,局面变得越来越严重。

  “道长,我们该怎么办?”句芒、福娃此时都觉得无计可施。

  “只能继续给葫芦加持,贫道施咒将此妖分身吹至一处,然后与句芒一同将它们吸入葫芦之中。”说完向福娃与雷震子道:“你们先到后面去。”

  雷震子听话地站到了云中子后面很远处,福娃虽也想帮忙,但清楚自己的实力在关键时刻实在是拿不出手,便也乖乖跟随雷震子去了后面。

  云中子从胸口处取出所有灵符,抛向空中。左手指锋一扫,右手五指全被划破,借着精血涌出的瞬间快速书写,片刻后,灵符上现出一道道符箓。

  “急急如律令,加持!”云中子将所有符箓化作真气,进入赤色与绿色葫芦之中。同时,又施咒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令,普告九天;内有霹雳,风神隐名;洞慧交徹,五气腾腾;凶气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顿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狂风大作,绿色巨人连同分身也被吹得支离破碎、不成形状。

  借着这个时机,云中子与句芒双双飞起,将葫芦高举过顶,使出全身灵力,对着绿色巨人念了句“收”。

  一阵毁天灭地的吸纳之力,将绿色巨人连同分身吸入葫芦之内。接着是一声震天巨响,绿鬼们集体自爆。

  毒雾慢慢散去,一切归为平静......

  云中子因所书符箓过多,耗费大量精血,最后身体不支,竟晕倒过去。

  雷震子手急眼快,一把将师父扶住,句芒上前与雷震子一起将云中子扶到一块大石下休息。

  望着云中子苍白的脸颊,福娃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心道这样的男人,方才是真正的英雄!

  休息片刻后,云中子慢慢苏醒,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吞服后气色渐渐恢复。

  几人一身灰尘,来不及清理,便带着丹药和符水继续在朝歌城中救治伤患。

   三日过后,疫情基本得到控制,云中子便要带着雷震子去师父元始天尊处借那三昧真火,用以对付‘覆天阵’。句芒与福娃也起身告辞,赤色葫芦既然已经物归原主,他们也要返回天庭复命。

   临行前,雷震子拉着福娃的胳膊不肯放手,眼中满是不舍,“老祖,我舍不得你走,你可要经常回来看我呀,不要留在天庭就把我忘了。”

   一番真情流露让福娃感动得一塌糊涂,抚着小孩童的发髻,看着已经变做簪子别在他头上的黄金棍,心里觉得这个孩子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

   “老祖,你可要快快回来看我和师父,我们都会想你的!”雷震子将头靠在福娃腰间撒娇道。

   “雷震子,不可如此!”云中子面色发窘,轻咳了声,“仙子还有事情要做,你不可这样痴缠,快快与为师出发吧。”又向句芒与福娃稽首道:“二位仙子,咱们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天涯未远,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句芒与福娃也向云中子拱手作别。

   “我会去看你和你师父的!”福娃将雷震子拥在怀中,用力揉搓了两下,又不舍地望了眼云中子,人海茫茫,寻到此人着实不易,缘分难道到此便尽了吗?

   摇摇头,忽又觉得这样的小儿女状实不是自己性格,遂放开雷震子,学着人间妇人的样子,在孩童脸颊上留下一吻,顿时双颊扉红,感到心内缺失的那部分得到大大满足。雀跃着放开孩童,拽着句芒,再次与云中子师徒挥手道别。

   四人遂在朝歌城分道扬镳。

  

继续阅读:第十二章 故人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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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小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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