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终南山色
福吉娅2024-04-17 09:186,315

  烟雾缭绕,群峰耸峙,流水潺潺,瀑布飞溅,好一处终南山,好一处修仙地!

  云中子带着句芒、福娃与雷震子来到一处开阔的山洞,山洞最里面供奉着玉清原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尊神像,地上铺着几个蒲团,看样子是平时修炼之用。

  将句芒与福娃让到蒲团之上,云中子吩咐雷震子下去泡茶。

  雷震子应了一声,听话地跑了出去。

  云中子微笑道:“我这徒儿,自小随我修行,没见过什么大阵仗,心性很是单纯,经了昨日一事,想来悟性已是大长,看来今后应该让他多到山下去看看,多多磨砺才是。”

  “令徒性格率直、天真可爱,到是与舍妹很是投缘。”句芒笑着说道。

  “是啊,我一看到雷震子,就觉得这孩子跟我合得来。”福娃满心欢喜道。

  云中子高深一笑,眼神望向山洞之外缥缈之处,“我这徒儿身世不凡,将来是有大本事的,他在我身边的时日不会太长,我一直想尽全力把他教好,这孩子也是勤奋,无论学什么都很用心,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便会学业有成。奈何,这修行之途总是不够完美,总像缺点儿什么。”说完似是不经意地望向福娃。

  “是缺一样兵器吧!”福娃笃定地开口,“昨日在山脚下,我见雷震子将一根烧火棍舞得虎虎生风,奈何棍子不结实,硬生生给打成了两截。”

  “神兵难得啊!”云中子不禁感慨。“这许多年来,我也一直在为雷震子寻找得力的兵器,可这孩子力气太大,无论什么兵器到了他手里,不过片刻就会断为两截,我这做师父的也是一筹莫展。”

  “兵器的事我来解决。”福娃一拍胸脯,开口承诺。

  听到此处,云中子与句芒皆是一愣,只听福娃接着又道:“我能冒昧地问道长一个问题吗?”

  “仙子请讲。”

  “敢问道长,身上可有天生带来的绿色印记?”

  云中子听后微感讶异,身上有胎记这种私密的事,居然被一位仙子知晓,想来有些羞赧,缓了缓方道:“贫道确实脚心处有块绿色胎记,乃是生而带来。从前一直觉得是一块正常胎记,直到修炼之后,方才觉出这处胎记不寻常,每当我修炼到瓶颈之时,胎记处便会隐隐作痛,而且我曾想方设法要将这胎记除去,却一直除而不得,就连我师傅原始天尊他老人家也是无能为力,认定这印记定有因果。”

  福娃与句芒对望一眼,点头道:“这就对了。”

  句芒取出身上的赤色葫芦,郑重地交到云中子手中,叮嘱道:“道长,这个葫芦乃是红云老祖临终遗物,说要交到有缘人的手中,我与福娃寻了这数万年方才寻到道长,实是不易,还望道长细细参悟葫芦中的法术,早日得道,除妖降魔,为民除害。”

  此时,雷震子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回到山洞之中,托盘上面放着三杯清茶,还有一些红通通的野果子。

  将托盘放于桌上,雷震子小心地将茶放到云中子三人面前,又将野果向句芒、福娃面前推了推,“这些果子都是山里面的果树结的,虽然还未完全成熟,略有些酸涩,但汁水却是充足,很是爽口,您二位尝尝。”接着又对云中子恭敬地道:“师父,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去练功了。”

  云中子端坐在蒲团之上,点了点头,待雷震子出去之后,方才把那赤色葫芦拿在手中,打开盖子,感受着喷薄而出的灵力,不禁叹道:“此葫芦确实与我灵性相通,我能感应到里面的灵气正游走于全身经脉,助我打开未通之处,看来修成圆满指日可待。”说完放下葫芦,起身向句芒与福娃稽首道:“多谢二位将此宝物交于贫道之手,大恩不言谢,贫道日后定当报答!”

  句芒、福娃连忙摆手推辞。

  句芒道:“此物本就是道长之物,我二人不过受人之托,物归原主,所以道长无需报答。既然此物已经顺利交到道长手中,我与福娃也算功德圆满,这就要回去天庭向天帝复命。”

  “二位仙子若是不急,不若在此休息几日 ,顺便领略一下终南风光,也算不虚此行。”云中子出言挽留。

  福娃之前与玉石琵琶精打斗了一场,现在觉得周身乏累,听了云中子的话很是心动。句芒看出福娃有想休息一下的意思,便向云中子拱手道:“那便打扰道长了。”

  “二位仙子哪里话,还望不要嫌弃此处简陋才好。”说着,将句芒、福娃带到旁边客房安置。

  山中日月短,熠熠星光悄悄流淌,转眼已是天光大亮。

  美美的睡了一夜,第二日精神焕发。

  雷震子一早便起来到山里摘了野果,送到福娃与句芒住处,后又送来清粥小菜,清粥是糙米所熬,软软烂烂,看得出熬了不短的时间,是费了心思的;小菜也都是山中野味,很是爽口。福娃一点儿没客气,全部吃光。待到雷震子来收盘子的时候,福娃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本想与他聊上一会儿,不想这小少年却端端正正地回了一礼,规规矩矩地收起盘子就要走。

  看着朝气蓬勃的小少年,一副循规蹈矩的样子装大人,福娃觉得很是有趣,明知他和自己是一个性子,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太多规矩拘束着,现在的样子估计也是在生人面前才装出来的。便想了个法儿逗他道:“雷震子,你将来长大了,若是和你师父比武,是你厉害还是你师父厉害?”

  “当然是师父厉害!我从来没见过比师傅还厉害的人!”雷震子说起师父,马上变得精神奕奕,神采飞扬。“我师父神通广大,终南山附近的妖怪,都被我师父抓光了,虽然师父说我还小,没怎么带我下过山,可我知道,山下的百姓都很尊敬他。每月的初一十五,山下的村民都会送很多的米、面、鸡蛋、蔬菜上山,可却从来都不要钱。他们说师父帮村子里除过妖,还免费给村里的人看病,送这些是应该的。山下的阿婆也每个月都上山给我和师父缝补衣服,虽然我也会缝,可阿婆说男孩子不该做这些,还让我好好练功,长大了要做像师父那样的人。总之,我师父是这天上地下最最厉害的,没有人能比得过他。”小少年一番慷慨激昂的赞美,眼中闪着崇拜的光,直将他师父夸成了一朵花。福娃要不是有着几十万年的阅历,怕还真被他唬住了。

  “雷震子,那你长大万一做不成你师父那样的人?万一学坏了变成坏人那可怎么办啊?”福娃逗小孩子上了瘾,又花样百出地问了起来。

  “我要做像我师父那样顶天立地的人,不会做坏人的,我还要保护四方的百姓,保护天下苍生,还有我师父,还有你。”一番斩钉截铁的说辞,将福娃感动的一塌糊涂,主要还是最后那句‘还有你’,让福娃差点儿泪奔当场,直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竟然禁不得小孩子一句要保护她的话,这脆弱的老心脏啊,老脸是没处搁了。

  迅速送走雷震子,福娃便去招呼句芒一同欣赏终南山上的风景,也好排解刚刚心里的激动。

  连绵起伏的山峰,碧绿参天的大树、雾气弥漫的山谷,云蒸霞蔚的苍穹,光彩夺目,美不胜收。环顾四周,福娃身心舒畅。

  行到林深处,看到了昨日雷震子摘下的红果子,正一串串滴里嘟噜的挂在树上,难得那么大的果子也能长成一串,重是重了些,但甚是好看。

  掀起衣摆摘了一大捧,边走边吃。

  行到一处宽阔的场地,看到正在刻苦练习棍法的雷震子,正手拿一根粗大的树枝,舞的十分卖力,只是没耍几下,树枝便断为两截。

  雷震子扔掉手中的半截树枝,坐在一旁闷闷不乐。

  福娃笑着坐到雷震子的身边,递给他一串红果子,伸手摸了摸小孩儿头上的小髻,觉得很有手感,就用手指绕着转了两圈,见雷震子也没露出不耐烦,便又接着转了起来,边转边问:“雷震子,是不是没有趁手的兵器呀,所以在这儿唉声叹气的。”

  雷震子歪了歪脑袋,将头上的小髻拽出福娃魔掌,郁郁地道:“师父从前也给我寻过镔铁棍、紫铜棍,可都禁不住我的力道,百招之内必会断为两截,所以不管用什么材质的兵器结果都是一样,那还不如寻个最容易找到的树枝,每天换几根也不费力,折了也不心疼。师父说了,一定会帮我找到趁手的兵器,让我不要着急。”

  “这趁手的兵器嘛,我这儿到是有一个,但不知道你用起来合不合手,要不要试试?”福娃像个拐卖少儿的不良妇,一脸狐狸般的笑。

  “真的?福娃姐姐,你真的有趁手的兵器要给我吗?”雷震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福娃,满含期待,竟是高兴的站了起来。

  “那当然,你家老祖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来着。”福娃听着雷震子叫自己姐姐,怎么听怎么别扭,还是自称老祖比较合身份。

  雷震子一跃而起,焦急地拽着福娃的胳膊,来回不停地晃啊晃,道:“好姐姐,好老祖,是什么宝贝兵器,快快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福娃虽是历经了几十万年的岁月,但如雷震子这般能与自己这般亲近的小少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觉得很是开心,爽利地摘下头上的发簪,放在手中,吹了一口仙气,瞬间变作一条黄金棍,金光闪闪,华丽非常。

  雷震子接过黄金棍,拿在掌中一阵摩挲,爱不释手。随后气上丹田,全神贯注地舞了起来,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真是‘棍起沧海啸,棍落风云惊,纵横遍日月,狂扫九重天’!

  句芒与福娃一边用衣袖挡着脸,以免被风沙吹到,一边向后躲到了一块大石之后。

  “原来这根黄金棍,竟是为雷震子量身打造的!”福娃看了一眼句芒,戏谑地来了一句。

  “这可是给你打造的兵器,就被你这么轻易的送了人,看你将来遇到危险,拿什么抵挡!”句芒也是很无奈,福娃这种慷慨的性格,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棍子我用着不顺手,再者我若是想要,拿别的枝干再修炼个几万年,还是会有的,这根就送给雷震子了!”

  “这可是用盘古大神心头鲜血炼化而成的‘血灵’做为肥料,滋养出的枝干锻造而成,天上地下怕是再也没有第二根了,你呀!”句芒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欲要离去。

  “句芒,等等我。”福娃见雷震子耍棍耍的忘我,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也是无趣,连忙叫住句芒,跟了上去。

  “咱们去哪儿?”福娃边走边问。

  “去看看云中子在做什么,你若是还想在这里待一阵儿,咱们便四处走走,你若是不想在这里待了,咱们便回天庭复命,是去是留你决定。”

  “我就知道句芒最好了!”福娃笑成一朵花。

  待行到玉柱洞内,没看到云中子的人影,二人便到后山的炼丹房去寻找。昨日回来的匆忙,只记得炼丹房的大概位置,还没有去过。

  绕过一座山头,进入另一片山谷,谷内绿草盈盈,鲜花盛开,到是一处好地方。

  炼丹房内,药香袅袅,云中子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正盘坐在炼丹炉旁的蒲团之上,紧盯着炉内的一昧真火,往里面不停续着真气。

  “哇,原来炼丹是这个样子的!”福娃一进炼丹房,就止不住好奇地开口说道。

  云中子听到声音,忙收回真气,笑着转向句芒与福娃道:“二位仙子好兴致,来看贫道练丹。”

  “终南山乃人间仙境,我与福娃有幸到此,当然要四处逛逛,不知道长这炼的是什么丹药?”句芒问道。

  “说来话长,自打纣王被那苏妲己迷惑之后,城中整日丢失人口,想来应是被宫里捉去,有的做了奴役,有的成了‘覆天阵’的材料。这些无辜枉死之人,死了也没有个好下场,尸骨被扔到朝歌城郊外的乱葬岗后就无人再管。现在天气炎热,致使城郊附近的百姓染了瘟疫。这疫病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几日光景,便蔓延整个城郊。可恨那纣王与妲己整日淫乐,不思朝政,再加上雉鸡精与琵琶精这两个妖精的挑唆,百姓的生死,瘟疫的扩散,满朝大臣竟是无人敢提,即使有那忠贞直言之人,纣王也不采纳,反因扰了他的兴致,将人活活打死!”云中子面露哀伤,一派悲天悯人之色,稍顿了顿后道:“所以我炼了些丹药,制了些符水,打算去城中救治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二位仙子若有兴致,可以一同前往。”

  句芒看向福娃,福娃点头道:“既然是去做好事,那我们也跟着道长去凑个热闹吧!”

  此时炉中丹药已成,云中子打开炼丹炉,取出几颗银光闪闪的药丸,放在一个木匣之中。

  福娃好奇地看着匣中的丹药,刚要伸手去拿,却被一只温润修长的手拦住,“丹药刚刚出炉,温度不低,不可用手。”随后递过来一个木头制成的夹子,交到福娃手中,道:“用这个。”

  硬绑绑的质感,即使是用夹子夹着也能感到那种坚硬,像是一块铁球。药香四溢,芬芳扑鼻,里面定是混合了无数珍贵药草,即使如福娃这样不懂草药的,都晓得能散发出这般香气的原料定是不凡。

  “道长,这药是用什么做的?这么硬可怎么吃?”福娃终是没忍住好奇,问了出来。

  “外表虽硬,入水即化。”云中子耐心地介绍:“此丹药乃是用灵芝、丹皮、栀炭、甘草、竹叶、犀角、玄参、连翘、生地、黄芩、赤芍、天麻,共十二味草药,研末加东海鱼油、乌梢蛇胆,引一昧真火经十二个时辰炼制而成。”介绍完制作丹药的原料,云中子还将尚未入药的草药拿出来给句芒和福娃看。

  福娃将草药挨个拿起来认了一遍,又放在鼻端闻了闻,浓重的草药香气熏的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句芒与云中子皆是微微一笑,装作没看见。

  角落里一张桌案上放着一钵清水,紫金色的钵盂,周身散发着盈润的光,一看就不是凡品。福娃本想问问这个钵是什么来历,又怕问多了惹得道长烦,便没有开口,只默默打量。

  云中子似是看出福娃心中所想,一边将钵盂往桌案中间移了移,一边小心地擦拭掉钵外的水滴,道:“此钵乃是家师元始天尊所赐,据说是师叔太上老君炼制,一共两个,另一个被师叔赠予了好友燃灯道人。”

  云中子说完,将两只手轻轻抚上钵盂外壁,只见里面的清水轻轻跳跃,迸起细小的水花,慢慢变成一道旋涡,最后如一条水龙般直冲向洞顶,待重新落回钵盂之时,竟是变成如湖水般清澈的蓝色。

  “天下之‘神’莫不归火,天下之‘精’莫不归水。水火既济,万物和谐。”云中子凝神聚气,不断变换手式,朝水中注入真气,福娃走近一看,竟是在水里画起了符箓,金光闪现,一道带着法力的符箓迅速融于水中,钵中的符水又恢复成原来的透明之色。

  一连串的动作看的福娃目瞪口呆,大叹道法之玄妙,心念一动,悄悄靠近云中子,本想贴着他的耳朵问他收不收女徒弟,不想云中子此时正要转身去取容器,这下可好,双唇相贴,竟是撞在了一处。

  福娃心大,也没多想,只往后退了一步,略有尴尬地问道:“道长可还收女弟子?”

  “啊?”云中子被问得一愣,还没有从刚刚的两唇相撞中缓过神来,竟是没有听清福娃的话。

  待反应过来,又觉得这位仙子虽然法力不强,可周身灵力环绕,想来修炼时日一定不短,虽不知师成何派,可必然不是道家一脉,若是从头学起,所需时日定是不短,再者,也不知她吃不吃得这份辛苦。

  句芒刚才一直在研究桌案上的草药,没有注意福娃与云中子之间发生的小摩擦。一听福娃想要拜云中子为师,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了下来。想你一介上古神木,辈份不知高出这个小道士几个轮回,且两家练功的法门也混不到一块儿,若要从头学起,那之前的几十万年修炼算是白忙活了,以福娃的资质,怕是再学上个四、五十万年也达不到云中子的真人境界,还是不要现那个眼了,这个玩笑开得真的有点儿大!

  见句芒与云中子俱是面现惊色,福娃便知自己的想法肯定又是有些不靠谱,便嘿嘿一笑,自嘲道:“玩笑而已,玩笑而已,道长切莫要当真,句芒你也千万别当真,学习道法,我可吃不得那个苦,还是现在这样最好......最好......哈哈哈。”

  正在尴尬之时,雷震子拿着黄金棍兴冲冲地跑进炼丹房,对着云中子兴奋地道:“师父,福娃姐姐、老祖送了徒儿一把黄金棍,真的是好趁手啊,您看这么结实,耍了半天也没折!”

  福娃一听,一口老血差点儿呕了出来。敢情自己辛辛苦苦几十万年修炼成的这根黄金棍,在雷震子的口中就一个‘结实’概括了,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福娃想去撞墙。

  “雷震子,怎可仙子送你你就收了,这如何使得?太没礼貌了!”云中子口中虽是这么说,眼中却流露出笃定的笑,仿佛早知这把黄金棍终会是他徒儿的。

  见此情形,福娃马上出来为雷震子解围,道:“我与雷震子这孩子投缘的很,送他一件兵器不算什么的,道长勿怪!”福娃很是仗义。

  “那就多谢仙子馈赠之恩,雷震子,还不大礼拜谢。”

  “不用,不用,”福娃连连摆手,上前扶住雷震子。“道长您客气了,这根棍子在我手里也无大用处,我平日只把它当作簪子别在头上,现在给了雷震子,反而让它有了用武之地,俗话说‘宝剑赠英雄’嗯.....‘宝棍赠童子’,是我该向雷震子道谢才对。”

  “仙子不必如此,你与雷震子的缘份可不止这些,这孩子将来能不能有出息,还靠仙子成全。”云中子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

  “这.......道长,难道有什么天机吗?”福娃对云中子没头没尾的这句话很是疑惑。

  “确有天机,不可泄露,仙子日后便知。”云中子说完,向雷震子递去一个眼神。

  雷震子会意,立马跪倒在地,向着福娃‘呯’、‘呯’、‘呯’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还不停地道:“多谢老祖!多谢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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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小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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