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阴森的洞口被山石掩盖,句芒、福娃、云中子三人绕着大山飞了整整一圈才寻到。
入得洞内,百转千回,如同迷宫。
不远处的几个山洞内,影影绰绰挂满了一条条黑乎乎的东西,走近一看,竟是上百具已经风干的尸体,山风一吹摇摇晃晃如群魔乱舞,甚是瘆人!
福娃吓得浑身一紧,忙闭上眼睛向后退去,不想却碰到一个温暖的身体,还以为是句芒,便不客气地靠了个踏实。后面的人似也被眼睛景象震慑,抬手起式默念了句‘无量天尊’,另一只手却并没有推拒,而是将福娃护了起来。
旁边的句芒看到,知道福娃是认错了人,忙不好意思地朝云中子点了下头,将人拽了过来。福娃这才知道刚刚靠错了人,但好在对方是位老者,便也没放在心上。
三人急着救人,便没多做停留,继续前行。
旁边的几个小山洞里堆满了人和兽的骨头,各个部位的都有,就是没有一具完整的。白骨森森,阴风阵阵,三人只看了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
远处的一个山洞里豢养了无数已经妖化的兽,他们被装在金钢炼化的笼子里,有的目露凶光,有的亮出獠牙,有的疯狂冲撞,仿佛随时都会冲出牢笼,将身边一切撕成碎片。
更远处一个稍大些的山洞内,水声汨汨、雾气濛濛,周围有泉水入口,流淌着红色的液体,汇聚在洞中央一个圆形的大池子内,池中按八卦阴阳鱼的形状分为了两部分,一半红色,一半黑色。池中的液体不停蒸发,又不断蓄入新的,因此两个池中均现出浓重的颜色。
三人走进这处山洞,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洞壁上刻着的神奇纹路,即像是某个族群的图腾,又像是某个诸侯国的标志。有的状如藤条、有的状如蛇、蝎的混合体,有的如抱在一起的人形,看着异常诡异。
福娃靠近池子,向内望了望,好奇地道:“这是什么池子?怎么是红色的?还有黑色的?不会是刚刚山洞里那些人和妖兽的血吧?”说完浑身又是一个激灵。
句芒也走到红色池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进去,只听‘噼啪’两声爆裂之后,再无踪影。
“好厉害的阵法!”句芒心中陡然一凛,竟是惊叹出声。
“这不是一池子血水吗?原来竟是一个阵法!”福娃好奇心大起,也从地上捡起一块儿石头,朝黑色的池子里扔去,这次并没有发出‘噼啪’之声,水面也不见一丝波澜,只是石头沉入之后便有一股白气升了上来。
“居然能把石头炼化,这......这也太强了吧!”福娃惊讶地张大了嘴。
云中子在一旁快速拓印石壁上的图腾,听到句芒与福娃的话便转了过来,先是绕着池子走了一圈,边走边观察池中情形,后又掐指一算,面色剧变,片刻后竟是大汗淋漓。
句芒、福娃曾经见识过云中子的本事,知他道法强大,一般的小阵仗定是不在话下,看他如今紧张成这个样子,便知是遇到了大麻烦。
句芒上前问道:“敢问道长可是遇到了难处?”
云中子双目紧闭,缓缓点头。
“可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福娃也上前询问。
慢慢张开双眼,云中子面色惨白,向二人解释道:“此阵名为‘覆天阵’,乃是上古伏羲大帝所创,据说当年要收服上古妖兽,不得已才创出这个阵法,因所需材料有伤天和,所以未等此阵炼成,伏羲大帝便将其毁灭,如今这阵法不知怎么竟被这些妖精利用,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修阵之法,看来建成时日已是不短,若不是今日你我三人来到这里,恐怕数年后阵法大成,到时无数生灵将命丧此阵,天上的神仙恐都不是对手!”
见云中子将此阵说得如此厉害,句芒、福娃俱是心内一惊。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句芒皱眉问道。
“这个阵法若要修成,绝非三年五载。红色池中乃是采集童男童女之鲜血,黑色池中乃是修炼百年以上妖兽的精血。如今看池中血量,估计离修成之日已是不远。”云中子来回踱了几步,斟酌道:“以贫道的法力,尚不足矣毁掉此阵,此事还需禀明家师,由他来处理最为妥当。如今,咱们先去救了我那徒儿,此事之后再做商议。”
句芒、福娃点头道:“一切由道长定夺!”
云中子从怀中取出两道符咒,咬破指间,片刻间书写完成,将其抛向洞壁,口中念道:“长生自在、灭鬼生灵、魂魄受炼、五神安宁、回飙车轮、北谒玉清、升入太无、与日合明,急急如律令,封!”血水入口瞬间停止,不再流入红色液体。
句芒也从怀中取出两片葫芦叶子,分别扔进了红、黑两个池子,虽没见到什么大效果,但蒸发的雾气却慢慢变小,池水也不再粘稠,渐渐变得清澈起来。
云中子看后不禁赞道:“天地间竟有此至宝,果然神奇!”
句芒腼腆一笑,又将绿色葫芦拿了出来,拔开塞子冲着黑色池子念了声“收!”只见池面掀起层层旋涡,将里面的杂质迅速筛出,眨眼间形成一团黑雾,统统被吸进了葫芦之内。
“早知施主有此宝物,贫道便不这么着急了,如今只需三昧真火加持,便可将此阵法销毁。待我回去向师尊处取来,便可大功告成,施主此举解救天下苍生无数,功德无量,请受贫道一礼!”云中子说完便向句芒拜了下去。
“这如何使得!”句芒忙上前将云中子扶起,“道长既是有了办法,那咱们还是快快去救令徒吧。”
“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二位仙子相助,日后如有差遣,贫道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云中子说罢,与句芒、福娃走出山洞,又将洞口封印,三人接着向洞内深处走去。
走出很远,才依稀听到些惨叫声,男人女人的都有。
顺着惨叫声来到一个血腥浓重的洞口,三人小心地隐匿身形,福娃偷眼往里一看,只见一盆盆火光照耀之处,四、五个小妖正围在两个被绑缚的男人身前大快朵颐,那二人内脏被生生掏出,只剩下两副带着些残肉的骨架,上面垂着两颗绝望的头!旁边还绑着几个早已被吓晕的女人。
似是感受到有外人侵入,有个小妖猛的抬起头,露出粘满粘稠血液的脸,尚还新鲜的血液正一滴一滴从他青面獠牙的脸上滴下,恐怖至极!福娃一个没忍住,竟是将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呕了出来。
句芒、云中子再也看不下去,双双现身洞内。
云中子取出背后降妖剑,剑锋过处,几个小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灰飞烟灭。
句芒伸手探了探几个被绑缚的女人鼻息,发现还有生气,便向云中子点了点头。福娃忍着不适,上前给几个女人松了绑。三人不敢多做停留,继续向下一个山洞寻去。
顺着光亮拐了几个弯,来到一个特别宽敞的地方,此洞颇为壮观,足能容下数千人。
大厅内不时有几队小妖来回巡逻,三人便隐藏在一块巨石之后,。
突然,一群小妖的声音参差不齐地传了过来。
“恭-------迎--娘--娘!”
“恭--迎--娘---娘!”
“恭----迎----娘----娘!”
“皇后娘娘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道尖锐的女声趾高气昂地道。
“娘娘明鉴,皇后娘娘要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实在是不好找,我们把附近村子都翻遍了,也才找到三个。”
“三个!一群没用的东西!”暴躁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耽误了皇后娘娘的大事,你们都别想活!”
“是,是,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求饶声此起彼伏。
“先把那三个人带上来我看看,然后把他们的魂魄装到这个盒子里,待九星连珠之日,皇后娘娘把这些魂魄注入‘覆天阵’,此阵便可大成,到时可助纣王成就万年基业!”
“娘娘,我们今天还抓到一个颇有法力的小道士,还会念咒语,就是本事练的不到家,轻而易举就被我们打败了。”
“噢?”娘娘颇有兴味地提高了音量,“带上来我看看。”
过了一会儿,几个小妖将雷震子押了上来。
“细皮嫩肉的,确实不错!”一支莹白如玉的手,拍上雷震子的脸颊,稍一用力,将堵在口中的布团一把扯下。
雷震子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大声怒斥:“妖怪,休要猖狂,等我师傅来了,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哈......”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你师傅?先顾好你自己吧!”声音顿了一下,接着又道:“真是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居然练出了元神,真是天生神种啊!稀罕、稀罕!来呀,把这小子洗干净,晚上做成肉饼,我要尝尝这个小神仙的味道,还有他的元神,一会儿我亲自去取。哈哈哈......”
“妖怪,你别太得意,你等着,等我师傅来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接着便是捂嘴后发出的一阵呜咽声,一群小妖更是将雷震子捆得结结实实,任雷震子如何死命挣扎,都无济于事。
福娃眼看雷震子被带走,心里很是着急,忙要起身跟上去,看了一眼句芒,见他也有感应一般朝自己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位白衣老者云中子,也没有表示不同意,便要起身跟上。
此时云中子从身上掏出一道追踪符,交到福娃手中,示意她带在身上。
福娃会意,将符咒揣好,悄悄尾随那几个小妖,跟着他们一道朝另一处山洞拐了过去。
眼见另外几个小妖押着三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子走了过来,欲要在那娘娘面前当场取出魂魄,句芒、云中子再不迟疑,双双从大石后面飞了出来,将那三个孩子护在身后。
云中子迅速打出一道符咒,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斩邪!”伴随着一道金光,那道符咒径直向那位身材高挑的娘娘飞去。
只见那位衣着华丽的娘娘快步移出一丈远,手上瞬间多出一对双剑,剑光闪烁,迅雷般向着尾随而来的金光砍去。
哪知那道符咒法力不凡,竟是将她连同双剑一块儿弹了出去,撞到后面的山壁,又被弹了回来。
见此情形,四周的小妖纷纷上前为娘娘解围,将云中子与句芒围在中间。
云中子不慌不忙,伸手从背后取出斩妖剑,口中一股真气,伴随剑诀一道而出。
剑光所到之处,光芒大涨,妖身皆化为齑粉。
再看向口吐鲜血的那位娘娘,竟是伤的起不了身了。
云中子来到这位不知名的娘娘身前,低头问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在此兴风作浪,快快从实招来,不然马上让你现出原形!”
那位娘娘仿佛被吓到般,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片刻后方战战兢兢地答道:“我乃当今皇后娘娘表亲,名叫胡喜妹,今奉娘娘旨意,特来为纣王布阵。”
“你竟是那个狐狸精的表亲,看来也不是什么善类,我来问你,你们所设的这个阵叫什么名字?”
“这......”胡喜妹眼神闪烁,犹豫着不肯说。
“妖孽,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贫道自是知晓此阵的来历,此刻问你是想给你一个坦白交待的机会,你既不肯一心向善,想你留在人间也是作恶多端,不如现出原形,让贫道给你个了结!”云中子说完,拿出照妖镜,刚要施咒,只听另一道女声从天而降,“住手!”
接着,一颗红色珠子应声而到,还未落地便红光四射,灵力四散。
“五灵珠!”云中子话音未落,就被红光激得飞出三丈之外,口吐鲜血,竟是昏了过去。
句芒见状,连忙飞到云中子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就在这片刻间,胡喜妹已被另一个女妖带走,再不见踪影。
句芒转身将云中子上身抬起,让他靠在自己臂弯处,施展灵力助云中子血脉通行。
片刻后,云中子惨白的面色渐渐红润,气息也变得均匀,奇怪的是容貌竟也发生了变化,看起来竟像是年轻了许多。
此时,句芒只觉身上的赤色葫芦一阵颤动。
难道......这位云中子竟是红云老祖的转世之人?
句芒再次仔细看去,只见臂中躺着的,哪里还有什么白衣老者,分明是一位年轻的白衣道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句芒脑中疑云更甚。
但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首先要把云中子和他的徒弟带走,第二就是要把山洞中被抓的人都放回去,还有福娃,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必须赶快去看看。
句芒背起云中子,将他安置在山洞入口,刚要转身进去寻找福娃,就听到云中子微弱的声音传来,“拿着追踪符,跟随而去便可找到福娃还有我的徒儿。”边说边将手伸向怀中,接着道:“他们应该无碍,若遇到危险,追踪符会发出讯号的。”说完将掏出的一道符咒吃力地交到句芒手中。
“道长你怎么样,到底伤到哪里,有没有危险?”句芒听云中子说福娃与雷震子都没有危险,便也不再着急,关切地问起云中子的伤势。
“贫道无碍,施主且放宽心。”
“刚刚那颗红色的珠子很是厉害,不知是何来历,竟将道长伤成如此?”句芒一脸疑惑。
“那颗珠子是女娲娘娘的五灵珠,乃是天地至宝,也不知那两个女妖是如何得到,若是她们有那个珠子在手,恐怕咱们都不是对手。”云中子虚弱地解释。
“还不知那两个女妖怪是何来历?”
“应该是苏妲己身边的九尾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此二妖法力一般,可这珠子却不寻常,不知用何手段从女娲娘娘手中得到此物,难道是女娲娘娘所赐?要是这样,事情就难办了。”云中子面现忧色,陷入沉思。
“如果道长伤势还好,那就暂且在此处休息,待我先去救舍妹和雷震子。”
云中子调匀了呼吸,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粒丹药,送入口中吞服后对句芒道:“贫道无碍,咱们一道去吧。”稍缓了缓便起身与句芒一道转回山洞。
跟随追踪符的指引,拐了几个大弯后,在山洞的一处角落看到了被泡在水缸里,四肢被捆的结实的雷震子和双手同样被绑,靠在水缸外面的福娃。
福娃看到句芒和一位年轻的白衣道士前来,就知是救星来了,忙大声喊道:“句芒,我在这里。”也没太理会旁边的年轻道士。
雷震子也看到师傅来了,眼中立刻积了一汪清水,哽咽着大声喊道:“师傅,师傅!”
云中子来到水缸前,将雷震子拎了出来,解开绑绳,慈爱地抚着他的头,道:“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儿咱们就回家。”
句芒也将福娃手上的绑绳解开,眼里噙笑道:“这也忒丢人了,这么大的岁数,还让几个小妖给捆了,说出去这老脸可往哪儿放。”
福娃一脸的不服气地道:“一群小妖有什么好怕,我三拳两脚就打趴下了。谁知突然来了一个女妖,到也不是很厉害,可手里有一颗红色珠子不是凡物,只一拿出来,那道红光就把我扫到一边去了。也不知那珠子是什么来历,竟威力如斯,然后那个女妖怪转身就走了,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气死我了!”
“听云中子道长说,这珠子乃是女娲娘娘的法宝‘五灵珠’,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玉石琵琶精的手里。”句芒向福娃解释道。
“云中子道长在哪儿?”直到此刻,福娃才注意到原来的那位白衣老者没有跟来,只有一位年轻的白衣道士在此,仔细一看,只见相貌清秀、眉目分明,虽是身上带伤稍显狼狈,但乃掩不住那一身仙风道骨,傲人之姿。福娃心想,活了这四、五十万岁的年纪,见过的道士也不少,这么耐看的还是第一个,真是好有眼缘啊!也不知这位年轻的道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句芒见福娃一直盯着云中子看,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也知福娃心有疑问,便开口向福娃道:“这位便是之前的云中子道长。”
“啊?”福娃一脸惊讶,怎么之前与她和句芒一同前来的明明是个老者,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作一个年轻的道士了?便开口询问:“您真是云中子道长?”
“正是贫道。”云中子温和地道。
“那敢问道长,您之前为什么要隐去自己的容貌?”
云中子面露苦涩,无奈地道:“贫道之前曾经行刺过现在的皇后苏妲己,奈何有纣王替她撑腰,所以未能动她分毫,此事牵累朝歌数千道士,我心不安,但仍想留着有用之身,为民除害,所以隐藏了身上的修真之气,以免暴露身份,被朝廷的人捉住。”
福娃正仔细地听着,冷不防句芒扯了扯她的衣袖,接着便将身上的赤色葫芦放到了她的手里。
福娃感到了葫芦的波动,竟像是......寻到了主人,福娃惊喜地望向句芒,只见句芒也正激动地望着她。
‘谢天谢地,这次可千万不要再弄错了,盘古大神保佑,可一定是他呀!’福娃在心中默念。
云中子似是并未注意到句芒与福娃的变化,待解释完自己隐藏容貌的原因后,便转向雷震子,开始检查他的身上是否有伤口。
“徒儿,为师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适合学习道术,要多学些防身的棍棒之法,这些对你今后才更有用。”云中子边施法术为雷震子把衣服烘干,边责备道。
“师傅,我为什么不能学习道术?”雷震子有些沮丧地问。
“道术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修炼的,你的资质不低,但不是在道术上,以后你就会明白,回去之后多多练习棍法,将臂力和脚力练到烁金碎石的地步,便算出师了。”
“噢,知道了师傅。”雷震子听话地回答。
“咱们还是先下山吧,这里的妖怪都跑光了,咱们将里面关着的村民全都放出来,然后一把火将这个山洞烧了,让他们不能继续在这里作恶害人。”福娃提议道。心中却是在想,等把这里的事情快快了结,出去之后再确认云中子是不是红云老祖转世之人的身份。
“大善!”云中子点头赞同。
搜遍整个山洞,将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翻了个遍,最后将关在山洞中的村民全部放出来,男男女女竟然有一、二百人之多,个个面黄肌瘦、见风就倒。
福娃说要放他们出去的时候,众人竟是眼神麻木,行动迟缓,似是被施了法术一般,不见一丝波澜。
云中子见状,取出三清铃,在众人面前摇了摇,片刻后大家意识逐渐清明,行动也变得自如,但仍像被吓到一样抱在一处,待反应过来,只畏畏缩缩地说了句“多谢道长救命之恩!”,便争先恐后跑出山洞,惊魂未定般朝自己的村子奔去。
句芒扶着福娃,云中子拉着雷震子,四人最后走出山洞。
待行到洞口处,云中子又掏出一道符咒,口中念道:“,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焚!”符咒随后飘入山洞之中,片刻后整座大山便燃烧起来。
大火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将洞内一切烧为灰烬,除了那个‘覆天阵’外,就连大山附近一里之内的草木,都再难寻。
四人趁着天亮,回到终南山玉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