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阮晴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柳含烟计划好的,从拍卖会到被绑架,再到巫寻南病发,这都是她一手策划好的!
她算准了时间,所以才胸有成竹的等阮晴去求她,求她嫁给巫寻南。
柳含烟竟然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嫁给巫寻南,可见她对巫寻南的感情变态到了极点。
阮晴突然想起那时她和柳寒城在岛上遇到蛇的一幕,她记得柳寒城说过,他的驱蛇之法只有柳含烟知道,那么能破解他方法的人也一定是柳含烟,那时她分明看到柳寒城眼里闪过的疑虑,只是当时未曾多想,现在想来当时费新并未和她有深仇大恨实在不必要花费更多精力值他于死地,当时想要她命的一定是柳含烟。
难怪那天柳寒城送她回来,临走时说,“阮晴,我以一条腿换含烟一命可好?”
那时阮晴不懂他什么意思,现在才知道柳含烟的所作所为柳寒城全部知道。
阮晴曾说过阮玉蝶虽然心眼不好但却没多大头脑,干不出来什么大事,跟她斗反而轻松的很。
可柳含烟不一样,她做事得体,说话滴水不漏,又贤良淑德、善解人意,几乎女人该有的品德她身上全部具备。这样完美的女人要么是装出来的,要么是妖精变的。
很奇怪,阮晴竟然在挨打的时候还能有这样冷静的分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开窍?
也着实太迟钝了些!
老头子对孙媳妇这种明显不认错的态度激怒,一棍子一棍子的落下来,虽不是皮开肉绽,背部已经青紫。
“说,你把糖豆送到哪里了?”
巫亦是气的浑身颤抖。
“爷爷,糖豆是我的儿子,我有权决定他的生死!”
“混账,他是巫家的后代!是巫岛未来的岛主!”
阮晴悲戚的一笑,“正因为这样我才不允许他留在巫家,我不希望糖豆有着和他爹娘一样悲情的一生!”
巫亦是气急,“什么悲情的一生,在这里他可以得到他最想要的!”
阮晴冷笑,“最想要的?是三妻四妾还是不自由的束缚?”
“你……”
巫亦是气的直哆嗦,对着底下的人大声道,“拿我的皮鞭来!”
阮晴冷笑一声,苦涩的想,怎么有钱人都喜欢用皮鞭来解决问题呢?
难道大家就不能和平相处,非要别人照着他规划的人生来生活?
如果瑾睿和笙歌的故事是真的,那么瑾睿着实痴情的厉害,即使是死了,他的子孙后代生生世世也要和姓柳的在一起。
阮晴叹息一声,这到底是爱还是恨?难道他不知道那姓柳的根本就不是柳笙歌的后代?
古人的想法真是令人费解!
思绪飘远的瞬间,仆人已经将皮鞭拿来。
那是一幅虎皮花纹的皮鞭,看着小巧精致,实则一鞭子下来便皮开肉绽。
“我问你你认错不?”
巫亦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阮晴抬起头,刺眼的光线令她睁不开眼睛!
“只有犯错的人才要认错,可我不知道我错在了哪里!”
巫亦是不再多言,一鞭子下去,阮晴身上的衣服直接裂开,露出一道白皙的肌肤。
阮晴想,下一鞭一定会皮开肉绽吧!
届时留下疤不知道巫寻南会不会嫌弃!
“阮晴,你知道寻南的病只有含烟能治为什么不许含烟过门?”
阮晴低下头,神色清冷,眼神倔强,“我的国家信奉一夫一妻制,没有纳妾一说!”
“你嫁到巫岛就是巫家的媳妇,一切都要遵守巫家的规定!”
“我什么都可以遵守,唯独这一条不准!”
“你……你难道宁愿寻南死也不愿意含烟嫁进来?”
“是!”
“阮晴,我巫家真是后悔娶了你,来人,将少夫人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还有,不准给食物和水!”
阮晴被两个人拖走,拐角处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岛主晕倒了!”
三天,阮晴都被关在一个漆黑无光的房间里,没有水没有食物,四壁除了冰冷的墙连一张凳子也没有。
阮晴的身上有伤,只能坐着,即使没有伤,这里也没有躺的地方。她想起紫鸢曾对这里的抵触,难怪,一个家族竟然有这样如同地狱的地方着实不是人们向往的家。
巫亦是这是在精神上折磨摧残阮晴,好让她自己低头答应。
很奇怪,阮晴曾经是最怕寂寞和寒冷的人,如今在这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她竟然呆了三天三夜。
当然,除了精神折磨还有肉体折磨,再过三天如果再没有水和食物,估计不被精神折磨的死掉,也会被渴死饿死!
阮晴不怕死,她已经死了那么多次,侥幸得来的一条命,能活到多久都是赚。
她只是遗憾,遗憾在生命最后的时光没有跟心爱的人在一起!遗憾她没有多陪糖豆一些时间。
她算着日子,巫寻南的病顶多也就撑一周,一周后他们就可以在黄泉路上相见,从此便再也没人能把他们分开。
此刻她渴望自己能活的长久一些,好让自己和他的距离不要那么遥远,她怕离得太远,巫寻南找不到她!
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小暗室里飘来一股恶臭,那是她起初的排便物。
阮晴侥幸的想辛亏这几天没有在排泄,不然被熏成臭姑娘巫寻南一定会嫌弃,他那样爱干净的人。
据说人死后会出现幻境,会见到你所想见的人,那么阮晴认为自己一定死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见到巫寻南。
他明明躺在床上,早已不省人事!
阮晴自嘲的想,自己可真够窝囊才四天的时间自己就死了,她本以为至少要坚持一周,丢脸、真是丢脸。
可管他呢,丢脸就丢脸只要能见到巫寻南丢脸又能怎样,反正他不在意!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吸,略带着茧子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这是巫寻南喜欢的小动作,他说,“阮阮,你是我见过皮肤最好的姑娘!”
阮晴贪婪的享受这熟悉的气息不愿醒来,直到一个秀丽的声音响起。
“你终于醒了!”
如眼竟然是柳含烟,她柳眉冷清,眼神毒辣!
“怎么是你?”
阮晴尚未回过神来。
“你想是谁?”
“我老公!”
柳含烟突然冷笑起来,然后道,“阮晴,你真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
阮晴不屑的瞥了柳含烟一眼,巫亦是也说过这句话。
她恶毒吗?她只是坚持了自己的执念而已。
阮晴不再理会柳含烟,可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在这里?”
柳含烟道,“我来是想看看你的心肠到底硬到什么程度?”
阮晴抬起眼迎上柳含烟的眼眸,“现在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她的逐客令下的那么快,惹得柳含烟柳眉倒竖。
“阮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真的以为你和寻南能做一对生死夫妻吗?”
阮晴不想理会柳含烟,斜眼道,“我打的什么算盘无需隐瞒任何人,倒是你,明明长着一张天使的面孔,却做着卑鄙邪恶的事情,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柳含烟的面色被呛的紫一阵青一阵,甚是难看。
但她不愧是练家子出身,很快就将情绪掩藏的我很好。
“阮晴,你怎么不问问我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好吧,这确实是阮晴想知道的,她曾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才看到巫寻南,如今自己没死,那就意味着她真的看到了巫寻南,她确定那不是幻觉,因为他身上那好闻的烟茶味还在。
只是她很不想从柳含烟的嘴里知道。
所以便表现的不屑一顾。
可柳含烟好像很闲,总想着跟阮晴多说一些话。
她说,“是寻南拖着病弱不堪的身体在爷爷门前跪了一夜!”
阮晴惊讶的抬起头,显然觉得柳含烟在胡说八道,巫寻南早已经虚弱的下不了床,每日清醒的时间也微乎其微,更何况,巫亦是怎么会允许有人将此事告诉巫寻南。
柳含烟冷哼了一声,“寻南对你可真是上心,幽城的角角落落里都安排了人保护你!”
然后话锋一转,“可阮晴,你根本不配拥有他的好!他是是世上做好的男儿,却被你害死了!”
阮晴冷冷的纠正道,“柳含烟,害他的不是我,如果不是你处心积虑的要插足别人的感情,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阮晴提起这些事情对柳含烟便是咬牙切齿的恨意,恨不得将她撕碎风干。
可一想到柳含烟死了万一黄泉路上碰见,又要和她抢男人,实在不划算。
“阮晴,插足别人感情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寻南注定是一对!”
阮晴觉得很可笑,“柳含烟,你那么自信为什么还要用下三滥的招数陷害我和寻南,我屡次被阮玉蝶陷害都是你挑唆的吧?岛上那次放蛇事件也是你驱使的,我想你一开始的目的是让我被周廷则玷污,然后正巧被寻南看见,以寻南追求完美的性格一定会和我产生隔阂,那时候你就会以玛丽苏的身份出现顶替我,但是你没想到的是你的哥哥柳寒城竟然和我在一起,而且我们还逃到了岛上,于是你又开始第二项计划,当时你并不知道周廷则和费新的事,你本来是想让那些蛇要了我的命,没想到误打误撞解决了费新的人,计划再次失败,于是你就趁我们逃出小岛昏迷之时给寻南注射了Devil,其实一开始你要注射的是我,只可惜被柳寒城拦下了,我想这个计划也是柳寒城帮你谋划的!”
阮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觉得口干舌燥的,在暗室的这几天,她仔细的分析了嫁给巫寻南前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如果说开始是巧合,那么一连串的事故高诉她,背后一定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暗中筹划着。
之所以将柳寒城带进去是因为那次在岛上,如果没有人和柳含烟里应外合,以当时那么混乱的场景,柳含烟不可能那么准巧的避开周廷则而直接发现他们。
还有另一件可疑的事情,柳寒城的身上原本没有药,因为阮晴他昏迷时替他烤衣服的时候已经前前后后摸了个遍,除了一只打火机,还有一盒泡水的香烟,什么也没有。
柳含烟显然不知道阮晴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的清清楚楚,如今听阮晴这样娓娓道来才知道,原来阮晴并不是表面那样的愚钝天真。
她曾一直纠结,纠结于巫寻南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莽撞无知还笨的像头猪一样的女人,现在明白了,她这是大智若愚。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已经晚了!”
柳含烟一下子戳到阮晴的痛处,是的,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一切都晚了。
可倔强的她始终不愿认输,“只要我和寻南在一起,什么都不晚!”
柳含烟脸色邹白,突然失控的笑起来,“阮晴,到现在你还做着白日梦,你只想着让巫寻南陪你一起死,但你知不知道他陪你死亡的代价?你以为只是单纯的付出生命吗?你以为他现在可以左右自己吗?”
“阮晴,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阻止我嫁给寻南,如果我不嫁给他,求你救一救他好不好?”
“求你不要再让他受到非人的折磨了!”
柳含烟突然哽咽起来,秀丽的声音掺杂着泪水,说不出的可怜。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柳含烟眼里淬了冰,冷的似寒冬腊月,“阮晴。你知道巫寻南救你出来的后果吗?大雨淋了他一夜,他患上了风寒,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可对于一个体内有Devil病毒的人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柳含烟嘲讽似的转过身走到电视机旁,拿起遥控器,转身冷冷的说,“你不是要见他吗?希望你看见他现在的样子还能像现在如此镇定!”
有风从窗子外面灌进来,有什么东西从阮晴的心里悄悄消失,是风吹散了还是被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给惊到了,阮晴不知,只知如果老天有眼,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吧!
屏幕上,是熟悉的环境,那是她和巫寻南的卧室,视线飘到床上,却无他的身影。
但只是一瞬的时间便从旁边冲上来一个人,他凌乱着头发、苍白着脸庞、赤红着双眼、身体弯曲佝偻的匍匐在地,锋利的指甲抓破了脸颊,醒目的伤痕宛如一条喷射的火光,似乎仍不解恨,他撕碎了身上的衣服指甲来回的抓挠,身体碰倒了桌子,碰翻了茶几,他像一只发狂的猛兽摧毁其他的同时也在摧毁自己。
突然男人的眼睛瞪像屏幕、那是阮晴完全陌生的。
猩红的血丝充满整个眼眶,似喷浆的熔岩!
阮晴频频的往后退,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她不敢也不愿相信屏幕里的人是巫寻南,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以接受。
“不可能,这不是他!”
阮晴双手捂着眼睛,迫使自己不去看不去听。
柳含烟逼仄的气息喷来,“你知道他现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吗?Devil的并发症之一是全身极痒,那是中比刮骨割肉的疼痛还要难以忍受的痛苦!”
“阮晴,你可以陪他一起死?可你能陪他一起承受这痛苦吗?”
“你以为你会通过他的血液让你感染病毒?你错了,他根本不舍得,他求我第一时间救了你!”
“阮晴,他多高傲的一个男人啊,我活这么大就没见他像谁低过头,可他为了你却来求我,求我救活你!而你呢?你一心想的是让他陪你一起死!”
耳边传来巫寻南痛苦的嘶吼,仿佛一阵阵巨雷撞到她的心上,她看到巫寻南被几个彪体大汉控制着摁倒在地,又看见柳含烟走到他面前。
白皙的手臂递到他的面前,他就像一只饿急了的猛兽见到美味的食物,张牙舞抓的咬了上去,她看到柳含烟脸色隐忍着疼痛,有鲜红的液体从巫寻南嘴角溢出,低落到地上,如同一朵罂粟。
柳含烟出门前说,“阮晴,你有心吗?”
她有心吗?没有,如果有她怎么会做出这样无一丝良知的事情!
柳含烟说她使尽万般手段不过是想得到他,而她使尽万般手段是想让他死!
阮晴如同一只毫无生气的木偶在床上坐了一夜,电视的画面定格在巫寻南恢复一点点意识后,跪在巫亦是的面前,“爷爷,求求你,让我死了吧!”
“巫寻南,世界那么大,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选择了我?”
“阮阮,有的人你看了一辈子却始终住不到你的心里,可有的人你只需望上一眼就烙在了心上。”
“巫寻南,你为什么叫我阮阮啊?”
“因为你是我的软绵绵啊!”
“巫寻南,嫁给你我有什么好处?”
“嫁给我,你可以挥金如土、为所欲为。”
往日的一幕幕过电影似的在脑里重现,那些流逝的记忆泉涌般铺天盖地的袭来,如同翻腾的浪花。
很多时候阮晴都在想她失去的记忆里究竟有什么?
她和巫寻南的相识相爱是从哪里开始的?
如今一幕幕的想起来带来的不是惊喜,是心酸。
柳含烟说得对,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她竟然狠心到让他去死。
阮晴,这就是你的爱,你嘲笑柳含烟使手段,却不知你的所作所为比使手段耍阴谋更可怕。
阮晴从床上起来,疯也似的的往外冲,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他,想要拥抱他,可手指触碰到门板时却没有推开的勇气。
今夜的月色实在是冷清,今夜的风也实在寒凉,阮晴只穿了件单薄的袍子跪在沈怡微的门前。
“妈,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
是的,沈怡微已经将儿子接到自己院子里,她是个失败的母亲,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却浑然不知。
阮晴在门外苦苦的哀求,直到额头碰出了鲜血,膝盖隔出了伤痕。
沈怡微让素姐递来一句话,“阮晴,我们巫家再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她来到巫亦是处,巫亦是连一句话都吝啬的说,只扔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
佣人们冷眼看着她,错,不是冷眼看着她,是连看都不屑于看。
她这样恶毒的女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连她都厌弃自己呢。
天上不知何时飘来了雪花,棉絮般砸下来,明明是初秋的天气,竟然下起了雪,看,连老天都在愤怒,都在惩罚这个狠心的女人。
阮晴穿着白色的袍子,赤脚走在冰冷的青石板路上。
她记得这条路,巫寻南胸前戴着大红花身上穿着锦缎礼服,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宛如天人般降临。
他说,“阮阮,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曾笑他俗气,说这句话都被说烂了,他还拿来泡妞,他说,但凡被人说过千遍万遍的要么是真理要么是胡驺!
阮晴问他他属于哪种?
巫寻南说,“我属于说到做到型!”
飞雪纠缠着寒风,彻骨的寒冷如同刀子一样打在身上,这样的痛她都觉得难以忍受,那巫寻南呢?
已无眼泪,这个世上能为她擦眼泪的人已经被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再也不会拥着她给她擦掉眼泪,然后温柔的说:“我的阮阮怎么又掉金豆豆了!”
悲伤像是决堤的江海不断蔓延。
突然碰到一个人,阮晴猛然的抬起眼睛,竟然是柳寒城!
他站在风雪里,纤长的手指握着一根黑色的拐杖,目光怜惜伤痛!
阮晴隔着珠帘似的雪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就像一根即将枯萎的草!
男子眸色一紧,脱下厚重的大衣给阮晴披上,并心疼无比的将之搂入怀中!
阮晴没有挣扎,任由着他搂着!
半天听见柳寒城说:“阮晴,跟着我!”
阮晴微微一笑,“好啊!”
三天之后,巫岛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直接刷新了巫岛人民的婚姻观!
这件事就是柳家少爷娶亲!
传闻柳家少爷风流成性,下流多金、东食西宿,朝秦暮楚,是个典型的花公子,而且还是个冷酷多情的花公子。
尽管名声不好,但柳少的姿容又是天下一绝,况且也没听哪个女子说他不好。反而觉得此生若是能嫁给柳少那便死而无憾!
阮晴是听巫寻南说的,那时候阮晴歪着小脑袋,嘿嘿的傻笑说,“那是她们都不知道你的好,如果知道才没柳寒城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