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雅儿泪眼朦胧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牵着夏安安的郑逸舟,觉得现在的郑逸舟简直是要被夏安安迷乱了心智,再也不是自己当初喜欢的那个冷漠的,像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郑逸舟了。
这样的改变,或许在郑逸舟自己和郑老爷子看来,是一件好事,但是在穆雍容和邓雅儿看来,就是一天毁天灭地的大坏事了。
而究其源头,一切的起因都是夏安安。
当下,被郑逸舟责难的邓雅儿,就一边哭,一边涨红着脸,怒视着夏安安,说道:“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郑家现在好好的,我也早就嫁给逸舟哥哥了!”
夏安安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不论穆雍容还是邓雅儿,什么坏事烂事,只要发生,都能够拐弯抹角的扣在自己头上,然后把罪魁祸首强行冠名给自己。
心里不服的夏安安正准备开口反驳,好好怼一下非要自己送上门来找不舒坦的邓雅儿,就被郑逸舟先行一步发出的声音阻拦了。
“你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郑逸舟拧着眉头,满目都是压着的怒火,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对邓雅儿发火,毕竟邓雅儿身后还有一个邓家。
但是尽管郑逸舟已经很大程度的在控制自己了,面对邓雅儿这种强盗逻辑,郑逸舟还是没有忍耐住,很直接粗暴的使用了一个并不好听的成语。
郑逸舟平时虽然在外人眼中是一个冷酷又不讲人情的形象,但是郑逸舟也有同时作为男人的绅士和自觉,至少放在平时,郑逸舟是不会对任何一个女性这样说话的。
邓雅儿是真的惹恼郑逸舟了。
男人的双眼中那些明晃晃的厌恶深深刺痛着邓雅儿的心,让邓雅儿有一种仿佛被当众羞辱的羞耻感,这让她深刻的体会了刚刚穆雍容的感受。
可是郑逸舟对于邓雅儿,可就没有对穆雍容那样客气了,毕竟穆雍容是郑逸舟的妈,邓雅儿算个什么?
“邓小姐,我好声好气和你讲话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听进去。”此时,郑逸舟的声音都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那就是毫无感情,几乎算是施舍来,“你如果还非要再来招惹我太太,我对你绝对不会手软,就连你爷爷亲自出面,都没有用!”
这就是郑逸舟对邓雅儿最后的警告了。
但是,偏偏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不怕死的人。
邓雅儿看着牵着手离开的两个人的背影,目光先是极为幽怨的落在了郑逸舟的背影上,随后,邓雅儿的眼珠一转,落在夏安安身上的目光就犹如刀子一样锋利。
夏安安犹如芒刺在背,但是她却对身后邓雅儿怨毒的目光并不在意,只是抓紧了郑逸舟牵着她的手,跟着郑逸舟的脚步,离开了。
郑逸舟牵着夏安安,直到走出郑家大门,夏安安就开始不配合了,扭着手腕,要把自己的手从中抽出来。
但是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男人的力气,尤其是夏安安和郑逸舟身形悬殊这么大,所以,就算到后来,夏安安费劲到累的自己气喘吁吁,可她的手倒还是安安稳稳的被郑逸舟紧紧攥着。
“放手!”
夏安安知道自己这样完全可以说是过河拆桥,利用完了郑逸舟,现在又要一脚踢开郑逸舟。
但是,夏安安却不得不这样做。
一是因为她还心有芥蒂,她在意郑逸舟那通不知道打给谁的电话,二是夏安安害怕自己和郑逸舟再这样发展下去,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导致最后两个人都泥足深陷。
夏安安害怕泥足深陷,但是时至今日,她甚至还未发现,他们两个人早已经不知不觉就已经如此了。
“你到底怎么了?”彻底将夏安安绑进自己车子里,甚至以防万一还锁了车门,然后才放下心来的郑逸舟,发自内心的问道。
毕竟这个问题,他在回老宅之前一直在思考,想的头都疼了,也没想明白。
“没怎么。”夏安安一改刚刚在郑老爷子面前乖顺的样子,和郑逸舟之间那种妇唱夫随的和谐美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只是扭着头,宁可看窗外没什么意思的风景,都不肯看郑逸舟一眼。
郑逸舟今天本来就已经在老宅因为穆雍容和邓雅儿憋了一肚子火气,这会儿夏安安无疑是又给这把火加了一把柴,让它们烧的更旺了。
于是,在夏安安几乎都无法反应过来的瞬间,郑逸舟的双手就捧着夏安安的脸,整个人轻压过去。
夏安安的双眼中顿时溢满了恐惧的神色,这种神情刺痛了郑逸舟,也激怒了郑逸舟。
他们之间若即若离,时好时坏的感情让郑逸舟时常心惊胆战,总是在睡前担忧,一觉醒来,夏安安是否就会已经离开。
这样的忐忑,在这次郑逸舟以为莫名其妙儿发生的冷战下,彻底被无限的放大,他觉得这就是夏安安自己要离开前对他的暗示。
“你怕什么?”郑逸舟凑的更近了,在嘴唇若即若离的碰触之间,他发出沉郁的声音,质问夏安安,道:“是我对你不够好?你为什么还怕我?!”
面对郑逸舟的质问,夏安安此刻却无心顾及,她满脑子都是那天漆黑的房间里,郑逸舟像是疯了一样强迫着压住她,以及疯狂的索取她。
就在夏安安始终保持的沉默里,郑逸舟终于耐心告罄,他将夏安安的娇软的身体禁锢在座椅之间,然后不断靠近夏安安,试图擒住那两瓣嫣红的唇。
“你又要这样强迫我吗?!”
忽然,夏安安像是受不住了似的,双眸之中涌出许多泪水,看着不断向自己迫近的郑逸舟大声的喊了出来
夏安安的话成功的阻止了郑逸舟下一步的动作,并且为夏安安刚刚那句话中的‘又’字,而惊愣。
“又?”郑逸舟将身体撑起一些,附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座椅中默默的泪流满面的夏安安问道:“为什么……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