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有些就紧张地看着游浩宇——
没办法,刚才被推出来的时候实在是太着急了,自己都没有想好什么说辞。
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想好空气墙会的距离会一下子缩到这么小。
本来还想头听墙角,没想到自己直接被推到了游浩宇的面前。
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阮软挠了挠头:“我其实是……”
总不能说我是路过的吧?
“只是碰巧……”阮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但这深更半夜的话,似乎什么借口又都不是很合适,“我也刚好住在这里!对……我也刚好今晚有点儿事没办法回家,就在这里开了一间房?”
“哦?”微微挑起眉毛,游浩宇来了兴致:“一个人?”
“那——”抿着唇,阮软悻悻地点了点头,“确实不是半个人。”
感觉自己低头还能嗅到身上试剂酸涩的味道,游浩宇现在倒没有那么关系阮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想快点洗澡:“那你也快点回房间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好。”阮软恨不能谢天谢地游浩宇终于没有追查这件事情,她立刻起身拉开门出去,不过,还不等她关上门,游浩宇前脚走进浴室,她的脸就贴到了空气墙——
什么情况?
怎么现在的距离变得这么短了?
突然意识到手里的这扇门绝对不能关,一旦关上自己很有可能被空气墙按在门上摩擦一晚上。
趁着游浩宇走进浴室关上了门,阮软悄没声地再次来到了游浩宇的房间。
踮起脚试探性地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阮软才意识到今天空气墙的距离居然意外的小——只有两三米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浴室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的动静,也顾不上许多——总不能自己等着游浩宇光着从浴室里出来吧?!
索性,阮软先钻进了衣柜里,在胸前比了一个十字架,然后又双手合十——
拜托拜托,可千万别让游浩宇发现我!
渐渐有些犯困,阮软听到了浴室中传来吹头发的声音,不一会儿,游浩宇总算是出来了。
身上简单地裹了一条浴巾,游浩宇出来的时候脚上的拖鞋也湿漉漉的,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不知道为什么,当阮软看到这副场景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学过的故事:
下雪了,小动物出来在雪地里玩儿,小狗留下了梅花一样的脚印。
游浩宇的头发并不长,但也还没有短到板寸的境界,发丝微微垂下来,像是一只在雨中淋了雨的杜宾,虽然眼神中还是保持着冷漠和警觉,但也不免染上了倦意和放松的味道。
留了一盏走廊踢脚线上的长明灯,他懒懒地倒在床上,也没有盖被子,任由空调的暖风吹干身上的水渍。
游浩宇本想就这样等身上的水都干了之后在钻进被窝,却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睡着了。
蜷缩在衣柜里看着这一幅“美男出浴图”,等听到游浩宇的呼吸逐渐沉重而平稳之后,她碎碎念:“就这么被空调吹着睡觉,对身体不好……”
老了以后会落下病根儿的。
虽然并没有要和他白头到老的意思,但万一、万一、万万一,最后我们真在一起了,那岂不是这个老家伙就要让自己来伺候?
有些过意不去,不过阮软还是觉得人的眼光要放得长远,她蹑手蹑脚地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当游浩宇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杯子裹得像个毛毛虫,他努力地活动了一下手,却发现自己很难抽出来——
就像是在盘丝洞中被蜘蛛精用蛛丝包裹住的唐僧。
先在床上蛄蛹了几下,感觉被子稍微有点儿松动之后他费劲儿地抽出手,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被包裹得有些僵硬的手脚,游浩宇揉着眩晕的脑袋:“我从来不会这么睡觉的啊……什么情况?”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今天早上还要帮着监考,游浩宇得早一点去学校。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房间里就没了声响。
阮软在衣柜里算是睡了一个好梦——
虽然中途出去像是裹春卷一样将游浩宇团成了一团,但并不妨碍她继续睡觉。
“啊?这是什么!”
“嗯?怎么了怎么了?”
就在阮软半梦半醒间就感觉眼前刺入了一道亮光,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就将她从美梦中吵醒。
“小姑娘,要我报警么?”
“啊,什么?不是!”连忙从衣柜里钻出来,阮软看着陌生的面庞,稍微反应了一下才明白——
是来打扫房间的保洁阿姨。
“小姑娘,你被绑架了?”
“不是……”
被绑架了?
那我是绑匪退房的时候忘带的随身物品?
阮软感觉有些解释不清楚,只能打了个马虎眼:“嗐,阿姨,你懂得,现在年轻人都玩儿得比较开。”
说完,也顾不上阿姨投过来异样的眼光,阮软拿着东西就往外跑。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冬歌?怎么了?”
“大姐,你人呢!”游冬歌看着迟迟没有来考场的阮软,她连忙打电话问,“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考核了!你怎么还没来?”
阮软打上一辆出租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马上马上!”
而拿着卷子站在最前面,游浩宇看着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到场的女人,他比她还要着急——
你想要让我在省外被空气墙拖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