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
南夏口渴得厉害,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也没开灯,光着脚丫子,身上还是昨晚的礼服,闭着眼睛走去开放式厨房的冰箱边。
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扭开就喝了半瓶。
她对这里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
红酒的后劲很大,现在她还醉得云里雾里,整个人就像在坐过山车般。
喝完水,她又迷迷糊糊的走到主卧门口,推开,走了进去——
躺在大床上的宋宴之,听到动静,立马惊醒从床上坐起,看着推门摇摇晃晃走来的女人——
一脸的惊愕!!!
她进来干什么?
上次引诱他睡了,这次又来?
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谁便宜!
南夏还不知道自己走错了房间,只是条件反射的跑来主卧,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还踢了他一脚,嘴里咕哝了句:“过去点……”
下瞬,她的手就搭在了他腹部上,还很不老实的乱动,宋宴之清冷的脸泛起一抹红,一把抓住她的手。
声音低沉而暗哑的叫她,“回你的侧卧去。”
“不要……别那么小气嘛……”
南夏咕哝了句,两手紧紧抱着他劲腰,一松一紧的揉捏着,手感真好,好喜欢。
以前谈恋爱时,她就很喜欢摸他的腹肌,抱他的劲腰,调戏他,看着这个高冷禁欲的男人,一点一点失去控制。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宋宴之低头看着还醉着的她,坐了好一会儿后,扔开了她的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烟,下床。
去了隔壁卧室——
翌日上午。
南夏感觉自己的脸正被什么湿哒哒的东西在舔着,黏糊糊的。
“汪……”之之站在床边,一边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边朝她叫了一声。
她被吵醒,在柔软又冷香的大床里蠕动了下,缓缓睁开眼眸,看了一圈周围,一片空白的脑子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叹号!
这房间是宋宴之的卧室?
“我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
南夏两手插进蓬乱的长发里,一点记忆都没有,“昨晚跟他发生什么了?”
她又立马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体,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礼服,身上也全是酒味儿,好像并没有跟他发生什么。
只是,自己是怎么跑到他床上来的?
他昨晚也睡在这里?
南夏摸了下之之的脑袋,掀开被子,没看到床边有拖鞋,只能光着脚丫走了出去。
宋宴之这会儿正叠着长腿,慵懒坐在沙发上在看报纸,身上穿着工整的黑西裤和白衬衫,领口解开三颗扣子,隐隐露出结实又性感的胸膛。
无框眼镜衬得他那张脸更英气逼人。
衬衫袖口被一丝不苟地挽至小臂中间。
露出结实有力的腕骨和一块低调奢华的腕表。
金属表带折射着冷光,与他专注的神情形成一种清冷又迷人的矛盾气质。
南夏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的默默看了他好几秒,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被他勾引了——
这个男人的相貌和气质都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他不说话的时候,真挺养眼的——
“昨晚我怎么睡在主卧?”她语气很淡定的倏然出声问。
宋宴之现在才看到她,语气平静的回,“你半夜自己跑过来的。”
半夜我自己跑去他床上?
天……南夏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丢尽了!这是前男友啊!
怎么能迷迷糊糊就去爬床?
“咳……那你睡的哪里?”她向后撩了下长发,掩饰自己的尴尬。
“侧卧。”
南夏信了他的话,因为自己身上衣服都没脱。
“桌子上有早餐。”宋宴之看了眼她又说。
早上有佣人过来做早餐,中午佣人会过来喂狗,他在家时,佣人也会过来做饭。
“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对了,叫人给我送套衣服过来。”她边说边往主卧走去,主卧才有洗漱用品。
这还是分手后,第一次在他家过夜。
“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宋宴之见她使唤自己,使唤得那么溜,皱眉。
“谁让你昨晚把我带进来?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南夏撇嘴说着就进了主卧,在他衣柜里扯了件白衬衫,又多看了一眼,这里面居然没有林依的衣服?
他们到底是不是情侣?
她轻拍了下自己脑门,又在好奇这个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蹙着秀眉走去浴室——
半个小时后,公寓楼下。
林依提着两个精致的服装袋子下车,不由抬头看向二十楼,这还是她第一次送女人衣服到宋律家里。
哼,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昨晚带谁回家了?
心里压制不住愤怒,他是谈女朋友了,还是一夜情?
正准备进大厅,倏然被身后的人叫了一声:“林助理怎么来了这里?”
林依转回身,看到是江律师,他是宋律最好的朋友,不得不恭敬回道:“宋律让我送衣服过来,江律上午好。”
“送什么衣服,干洗的?”江屿白走过去挑眉问。
“不是,宋律让我买了一套女人衣服送过来。”她回答。
“他让你送女人衣服过来?”江屿白听到她的话,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那男人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
居然会突然带女人回家过夜?
自己倒要去看看,那个女人是谁不可!他倏然伸出手:“把袋子给我吧,反正我要去找那男人。”
他本来是想约南夏去打羽毛球的,但她手机关机了,自己在家闲着有点无聊,就来找死党了。
林依皱眉,不想给他,却又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把袋子递了过去,不过,只要在这里守着,说不定宋律会送那个女人下来呢?
江屿白接过袋子就进了公寓大楼。
这会儿南夏刚吃完东西,披散着一头长直发,光着两条白晃晃的细长腿蜷在沙发上,一边摸着坐在沙发下的狗头,一边对它说:
“今天有时间,咱们来换个新名字吧,就叫……旺财?来福?招财?好像土了点,你别急,我再想想……”
她一手摸着下巴,费劲的想着狗子的新名字。
旁边的宋宴之看了眼她,沉声提醒,“别给我的狗乱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