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屿白记忆里,南夏入职楼下律所有四年了,她入职时这两人就针对上了,从来就没间断过。
宋宴之沉看了眼他,没说话。
南夏听到他的话,涩涩一笑,“说得有道理……”
所以,他和那个林依才是绝配。
“对了,你们谈了多久啊?”他又好奇问。
南夏双手环胸,半晌后才吐出两字,“……半年。”
“看吧,你们俩果然长久不了,分了挺好。”江屿白心情又瞬间好了,他们都分手两年了,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嘛。
南夏沉默的走了出去,从宋宴之手上拿袋子时,抬眸看了眼他,两人什么也没说。
她回屋换了衣服,是一条黑色七分袖连衣裙,圆领,很宽松,长度在膝盖左右,裙子挺老气的。
但好在她颜值和身材够高,穿上倒也不难看。
这是谁买的?
她拿上自己的手拿包就走了出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等我一下,不知道林依走了没,还是我先下去帮你看看吧,要是被她看到,你就是有嘴也解释不清。”
他跟了出去,只是担心那助理去律所举报她,南夏却误解成那助理果然是宋宴之的女朋友,笑说:
“宋律师的女朋友也堪称模范了,不仅不生气,还亲自送女人衣服来。”
“她就是个普通助理,哪里是他女朋友?”江屿白说。
南夏一脸的惊愕!
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站在门口的她,不由看向不远处淡定吸烟的宋宴之,他居然也没反驳——
江屿白先下了楼,果然在花园里看到了那个助理,他就知道,自己都这么好奇,她不可能不好奇。
何况,他早就看出来林依暗恋这男人了。
瞧她给南夏买的这套衣服,故意买这么丑的吧?
小丫头还挺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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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的公寓并没有宋宴之家那么大,只有一百六十个平方左右,装修温馨,小区中高档。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老妈穿着一身浅蓝紧身瑜伽服,在客厅地上正看着电视在做瑜伽。
老妈的身材和皮肤保养得极好,一头大波浪长卷发,看着就跟她姐妹似的,嗯,都是用她的血汗钱堆积起来的。
就算现在还欠着一屁股债,都改不了老妈的小资情调!
她吃穿用都要最好的,臭美得要命。
南妈妈瞟了眼女儿身上的衣服,很嫌弃的啧啧了声,“我的妈呀!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你这打扮怎么给我钓金龟婿啊?”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南夏一边吐槽,一边在门口换了拖鞋。
她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搞钱搞事业,走上人生巅峰才是她的目标,就像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宋宴之,不还是难相守?
他又有几分喜欢自己?
“我看就是你没吸引力,没男人要。”南妈妈一边做着高难度的瑜伽动作,一边挑眉说。
“我不介意你去给我钓个金龟后爹。”
“那些庸俗的老男人,怎么配得上我?你介不介意我钓个小鲜肉当你后爹?”她摸了摸自己漂亮的脸问。
南夏驻足,双手环胸的看着老妈,只对她吐出两字,“你敢!”
她一个人花我的钱就算了,还想找个小鲜肉一起来花我的钱?
“不行就不行,那么凶干嘛?”南妈妈撇嘴,想了想又叮嘱她:
“你快点给我钓个金龟婿啊,给我换个大房子,这房子住得憋屈死了,我每天转过来撞一下,转过去撞一下,烦死了都!”
“那给你一个人住吧,我出去租房。”南夏趁机对老妈说。
“那不行,我自己一个人住会害怕的呀,你不许出去住!”南妈妈很激动的反对,小女儿还在读大学,在住校,这里就住着她们两母女。
她才不要一个人住。
“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害怕……那让那个保姆住在家里陪你吧?”南夏想了想又说。
“不要,我才不要和不熟的人一起住。”她拒绝。
南夏看着这个矫情的老妈,很无奈,不能搬出去,就不能和之之一起住,只能让它继续住在那男人家里了——
她没再说什么的走去侧卧,主卧被小资情调的老妈占了。
“你昨晚又应酬去住酒店了?”南妈妈走来门口问她。
南夏先给关机的手机充上电,然后打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迅速敲着合同,头都没抬的应了声:
“……嗯。”
“以后你还是少住酒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她又叮嘱。
“知道了,快去做你的瑜伽吧。”南夏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做事。
突然想起自己的车子还在郊区酒店,拿起手机给助理拨了过去,让她现在去把车开回来。
翌日上午。
南夏接到了在酒会上认识的一个老板电话,说有个官司想找她,两人约了晚上吃饭聊。
可她下班前打过去电话时,这老板居然说:
“不好意思啊南律师,你太忙了,我就不麻烦你了,我已经和宋律师签约了。”
南夏惊诧的眨了眨眸子,看向坐在对面正在看文件的高冷男人,被气笑了——
他是什么时候和刘总偷偷联系的?
又是什么时候去签约的?
南夏站起身,走到对面的男人身边,一手撑在会议桌上,一手搭在他肩上,笑恭维:
“呵,宋律师抢官司真是迅速……”
宋宴之靠在椅背上,拿过一旁的烟点了一支,烟雾漫过无框镜片,缓慢转头看了眼她,唇角微勾。
气死人不偿命的吐出四字,“多谢夸奖。”
南夏看着他这表情就来气——太欠了,每天都想收拾他呢。
宋宴之站起身,低眸看着她好意提醒:
“南律师或许该学乖一点,知道该和什么人保持距离,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然,我怕你在这个律所待不长。”
他现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周老狐狸一伙的。
这个律所,对他有特别的意义,他必须要守护。
南夏听到他的警告,笑了——这就是他抢我客户的理由?不想让我在律所强大?
好好好,又不是只有他会抢。
她一手指落在他的腰带上,勾住,骤然将他拉近了几分:
“跟你乖是不可能乖的,但我要做的事情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最好别插手。”
跟我无关?她不是和周远明一伙的?
“你来律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