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恪礼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当着周鹏的面,舒舒服服的,靠在李茹意的身上,完全不把他这个正品丈夫,看在眼里。拿起她胸前的一缕秀发,在手指上把玩缠绕,随意的回道:“应该有一年多了吧。好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办,速战速决。问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她从来不属于你,还是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你要要多少钱?说个数吧。”
周鹏双手紧握拳头,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段恪礼随意侮辱、玩弄、践踏,此刻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坚持道:“我不要钱,我要李茹意。”
李茹意耻笑周鹏的天真:“要我?你要的起吗?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吧。既然你都发现了,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你再在一起的。”
李茹意肚子怀的,可是段恪礼的第一个孩子,他也担心,如果李茹意再呆在周鹏身边,周鹏会对她有什么不利。
“周知青是吧?你和茹意虽然办了酒席,但并没有领结婚证,你们的婚姻关系,在法律上是不承认的。因此如果不想人财两失的话,我劝你还是要钱比较好。”
周鹏气结:“你……村里人都知道我们结了婚,办了酒席,就是夫妻!”
段恪礼看着周鹏的眼神,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蔑视感,不屑一笑:“周知青,你下乡之前,好歹也是个城里人吧?结婚得有结婚证,法律才会承认,你别说你不知道哦?今天就算什么都不给你,茹意跟我走了,你去打官司,都打不赢的,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是合法夫妻!”
周鹏当然知道段恪礼说的都是真的,但他就是气不过,就是不想让李茹意跟奸夫在一起。
凭什么他那么痛苦,他们却一点事都没有,这不公平。
其实周鹏在办完酒席之后,就多次跟李茹意提议,去把结婚证领了。但李茹意每次都说,她晕车很严重,再等等,然后又说怀孕了怕动胎气,一直拖到现在,也没领证。
原来这都是,他们两个商量好的计谋,等孩子出生后,就带着孩子离开,他没有任何,可以挽留的身份和资格。
周鹏心里恨毒了李茹意和段恪礼,但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知青,在这里没有背景,没有能力,没有人脉。现在跟段恪礼对上无异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只能先退一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就不信,整不了这两个恬不知耻的狗男女。
周鹏整理好思绪,“好,那你给我两千块钱,一百张肉票、布票、粮票。”
段恪礼听周鹏狮子大开口,看着李茹意讽刺的说:“看,前面说那么多,都是为了把你,卖一个好价钱。”
周鹏才不管他怎么讽刺,钱到手才是真的,“废话那么多,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段恪礼:“你要的现金太多了,我手里没有,只能给你一千块,爱要不要。”
周鹏也学着刚刚段恪礼的样子,看着李茹意讽刺的说:“看,这就是你挑的好男人,买你都要砍价。”
李茹意夹在中间两头受气,忍不住怀疑,她挑男人的眼光。
但段恪礼是她的金主,她不能怼,只能对准周鹏火力全开:“周鹏你别想挑拨离间,最起码,他愿意花钱买我,你有钱吗?”
周鹏此时对李茹意,最后的一点念想也没了,觉得她就是一个出来卖的下贱女人,只要有钱她都愿意。
周鹏似笑非笑的冲段恪礼挑挑眉:“希望你能永远有钱,不然她就会像此刻甩掉我一样,甩掉你,我的今天,可能就是你的明天。”
李茹意闻言立马紧张的拉着段恪礼辩解:“亲爱的,你别听他胡说,他这是在嫉妒我们。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和宝宝会一直陪着你。”
周鹏即使告诉自己,他不爱李茹意了,但听到她对段恪礼说着甜言蜜语,心脏还是会忍不住抽痛。
他一直把李茹意看作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李茹意在他面前一直是任性妄为,颐气指使,盛气凌人的,而她却在段恪礼面前,做小伏低。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青苹果一样酸涩,他心心念念的人,却是段恪礼不屑一顾的存在。
段恪礼明白周鹏是故意这么说的,但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他很清楚李茹意的性格,拜金,金钱至上,如果有一天他没钱了,她也真的会因为钱离开他。只是此时被周鹏,这个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男人,直白的点了出来,面上有些挂不住。
虽然他和李茹意之间谈爱有些可笑,不过就是一场金钱交易,他给李茹意钱,李茹意替他生孩子。但男人就是这样,他可以不爱女人,但女人必须爱他,这就是他们的劣根性。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段恪礼以一千五百块钱和六十张票,赢得了李茹意的“所属权”。约定三天后,段恪礼过来送钱票,和带李茹意离开。
等周鹏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村长让几个人带周鹏、李茹意和段恪礼三人先下山,剩下的跟着他和苏言继续找野猪。
既然带他们过来抓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苏言也不再故意绕远路,直接带他们来到了野猪的所在地。
等他们看到倒地的野猪时,忍不住高呼一声,“有肉吃了!”
众人看着流了一地的血迹,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危急情况,有几个青年忍不住感叹:“苏言哥,你也太厉害了,受着伤还能杀死一头野猪!”
“对对对,要是我的话,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哈哈哈。”
“苏言哥,你给我们讲讲呗,你当时是怎么把野猪杀死的?好奇死我了!”
苏言被众人围在圆圈里,听他们不停的问他,杀死野猪的方法,“我们先把野猪弄下山,路上的时候,我再讲给你们听,好不好?保证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青年们大声道:“好,听苏言哥的,干活!”
众人先把野猪的四个脚绑在一起,然后在树林里找了一根结实的树枝,穿过野猪的脚,抬着下山了。
苏言在路上把跟村长说过的那套词又说了一遍,不过是更加详细的版本。青年们听的那叫一个惊叹连连。
“苏言哥,你当时害怕吗?”其中一个青年忍不住出声问道。
“当然害怕啊,但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能爆发出巨大的潜力。当时我就告诉自己,要是不把野猪杀了,我就真的要命丧黄泉了。可能也是老天垂爱,最后我真的把野猪杀掉了。但这种方法,不建议你们学习哦,遇到危险,还是要第一时间下山,找人帮忙,要记住,命只有一次。”
“明白了,苏言哥。”
周鹏,李茹意,段恪礼和大娘们先下的山,很快就倒了山下。期间碰到了几个西河村的人,对方看她们这副打扮下山,好奇的拉着大娘们问:“这是咋了?李知青扶着的那个男人是谁啊?怎么被打成那样?周知青怎么走在前面,也不等等他们,脸色还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