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听到这儿,要是还能忍,那他就真的,是忍者神龟了!
他气冲冲的跑过去,扒开两人。一拳打在段恪礼的脸上,段恪礼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出血,倒在地上。周鹏犹不解恨,骑在段恪礼的身上,用拳头打他的脑袋,拳拳到肉,听着都疼。
李茹意被这一变故,吓得尖叫起来:“周鹏,你怎么在这儿?你快松开他,你再打下去,人就死了!”
村长他们也被周鹏的狠厉吓了一跳,担心真的出事,连忙上前把周鹏拉开。
周鹏见李茹意,现在还在护着奸夫,更加愤怒了,急红了眼,啪的一巴掌,把李茹意打倒在地。
李茹意捂着脸,不敢相信周鹏竟然敢打她。在她的心里,周鹏就是一条听话的狗,任由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李茹意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周鹏,你不是喜欢我么?你怎么能打我呢?”
周鹏自嘲一笑:“是,我是喜欢你,但我喜欢你,不是你拿来轻贱我的理由!李茹意,我是哪点对不起你了吗?你要这么对待我,啊?你说啊?”
李茹意拉着周鹏的裤脚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我们了,我们只是偶然碰见的,我不小心摔倒,他扶住了我而已。你怎么会来山上,是不是有人又跟你说什么了?你不要相信,不要中了他们挑拨离间的奸计。”
周鹏被伤透了心,失望的看着李茹意:“你是真当我傻吗?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并且亲眼看见你们抱在一起,你还要告诉我,我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假的吗?不,在你心里,我是真傻,不然怎么能被你骗这么久,白白戴了绿帽子不说,还帮你的奸夫养儿子。李茹意,你有心吗?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
李茹意见他都看到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好?你对我好,能有什么用,你有他有钱吗?你有他地位高吗?你能让我过上,穿金带银、吃香喝辣的生活吗?这些你都给不了我,但是他可以!所以我为什么选你,不选他呢?我不想再过天天上工,看到喜欢的东西买不了,仰人鼻息的生活了。在那天晚上我就发誓,我要不惜一切,往上爬,再也不想做一条,任人拿捏的可怜虫!”
“你就是一只爬在地上的臭虫,自卑阴暗,看不见未来。要不是看在你喜欢我,听我话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嫁给你吗?就连成为备胎,你都不是我的第一选择,要不是苏言死活不接招,你以为,有你什么事儿啊?你知道吗,每次你抱我的时候,我都恶心,你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周鹏被这些话,砸的脑袋发懵,抱着头蹲在地上。
苏言见话题,突然扯到自己身上,黑着脸不乐意的说:“欸,我说,你们夫妻说你们的事儿,拉上我干吗?我就是一个无辜的路人好吗,你长得不好看,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娶你?凭你脸比我大吗?哼!”
苏言说完,还傲娇的哼了一下,充分表达了他的不屑。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魔王好吗?就她们这些凡人,还妄想高攀,好大的胆子。
李茹意每次跟苏言对上,都能被气得半死,这次依然没占到便宜,被鄙视的一无是处。
几位大娘只是跟着苏言他们,上山凑热闹的,没想到听了这么大一八卦,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但听到李茹意过河拆桥,一味的贬低周鹏,这就有点过分了。
大娘们看不过去,仗义执言:“李知青,你这话也太过分了!周知青对你多好啊,你怎么就不知道惜福呢?”
“对啊,你想跟那个人在一起,就在一起啊,祸害别人干嘛!”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知悔改,真是恬不知耻!”
“呸,周知青遇见你这么个蛇蝎妇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们这样放在古代,可是要沉塘的!不要脸!”
李茹意面目狰狞的看着她们,像事从阴间爬上来的恶鬼,“你们闭嘴!你们这些长舌妇,除了乱嚼舌根,造谣生事,还会干什么?我们变成现在这样,你们也要负责……”
村长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头疼至极,他们不是来抬野猪的么,怎么变成和周知青……
“好了,大家都静静。”村长的声音,被争吵声指责声盖过去,村长没办法,大声喊了一句:“安静!”
等众人不说话了,村长才继续说:“去个人,把地上晕过去的那个,叫醒。周鹏,你是苦主,先思考下,想怎么解决这事儿吧。”
一个青年走到段恪礼身边,把他扶起来,使劲儿掐他的人中。
李茹意见段恪礼的人中都被掐青了,忍不住出声:“欸,你轻点,弄疼他了!”
青年不耐烦的把段恪礼扔回地上,“那你来啊,我还没嫌他脏呢!”
李茹意抱着段恪礼坐在地上,轻轻拍他的脸,柔声喊:“恪礼,恪礼,你醒醒,醒醒。”
段恪礼听见有人在呼唤他,悠悠转醒,睁眼看到李茹意紧张的眼神问:“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浑身疼?对了,我想起来有个男人,冲过来打我来着!那人在哪儿,老子今天不弄死他,我就不姓段!”
李茹意示意他往四周看,先别说话了。
段恪礼顺着李茹意的眼神,望过去,看见一群人围在这里,大吃一惊:“你们是谁?在这里干嘛?”
村长站出来说:“我们是西河村的人,我是西河村的村长。”
又指了指蹲在地上的周鹏说:“这位是下乡知青周鹏,同时,也是李茹意知青的丈夫。现在的情况是,你和李知青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包括你们两人骗婚,和你是李知青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至于你身上的伤,是周知青打的,但我想,你都偷了人家的老婆和孩子,总不能不让人家打你,出口恶气吧?事已至此,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会发生什么,那我就保证不了了。”
村民配合的往前走一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威胁的看着段恪礼。
段恪礼知道,现在他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当务之急是先稳住这些愚民,尽快离开这里,不然他真被打死在这里,都没地儿伸冤。
他觉得村长是个文明人,应该比较好说话,衡量完利弊后,点头示意:“嗯,你问吧。”
“首先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段恪礼,镇上上班的。”
“是否娶妻生子?”
“有妻子,至于孩子,诺,她的肚子里。”段恪礼尽量模糊一些信息,这件丑事,绝不能让单位知道,不然他之前铺的路,都成无用功了。
在村长和段恪礼一问一答的时候,周鹏忍不住问:“你跟茹……李茹意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段恪礼抬头看了一眼周鹏,至此一眼,段恪礼就知道了,这是个懦弱无能的男人。
这种人用钱就能解决,而一般能用钱解决的事,在他看来都不叫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