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又或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都是说的我出生的地方,俗称东北。
那里资源丰富,大地广袤,风景秀丽,有一望无际的平原,有以江中心为界的界江乌苏里江,有松蘑针蘑杨树蘑等等。小山村和边远乡镇的父母们都在为了下一代有出息而努力着,他们认为的有出息就是走出去,离开这个乡村。当时的经商还没有兴起,还是生产队工分制,工分多的家庭就分到的米面粮油多,而考上大学是走出去的唯一出路,考上大学就意味着能够当领导,谁家里有一个考上大学了,那就是全村的荣耀。而我就出生在那个年代,在十月的一天里出生在了祖国北方的一个边陲小山村----安兴,因此村里人都叫十月而很少有人记得我的大名刘牟生。
那时的安兴还是生产队,我的父亲是生产队里有名的劳模,干活比谁都积极,因此他还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保管员。保管员就是负责看管生产队专门的仓库和晒粮食的场地,别看保管员这个职位听着不起眼,在当时也是五大员,就是生产队里排名前五的官。安兴在我记忆里有三个地方最好玩:场院,小西山,小溪。
那时候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场院(生产队晒粮食的地方)玩,因为老刘同志在那里工作,而且那里还有生产队做的饭,尤其是金阿姨包的包子,粉条白菜肉馅的,一想到就会流口水。我很调皮,经常约了小伙伴去仓库躲猫猫,偶尔还会遇到偷吃粮食的大老鼠,每个都有我们的小手臂那么粗,吓得他们会大声的呼喊大人,搞得整个场院的大人都惊慌的来找我们,回到家 我就会挨老刘同志一顿毒打,说实话他一般都是喊的很大声,打到身上也没有多疼,倒是我的母亲更严厉,每次出去玩回来母亲都会让我背一页新华字典或者成语字典,虽然那时候我根本不懂那些方块字和歪歪曲曲的拼音字母是什么意思。七岁前都是在这样的节奏下生活的:惹祸,挨揍,背新华字典,惹祸,挨揍,背新华字典。
生产队里和我同一年出生的只有一个女孩子叫白美娟,他的父亲也是五大员之一,生产队里的兽医,也算门当户对,青梅竹马。
五岁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从六岁开始要上学我们就遇到了难题。当时生产队有一个类似于私塾类型的学校,老师只有一位,大家都叫他王老师。整个学校只有一二年级,因为我和白美娟都是十月出生的,九月一号开学的时候我们还是六周岁,没有过七周岁的生日,所以王老师的意思是让我们第二年再上学,可是老刘同志觉得我太淘气了,工作忙起来没有时间管我,就和白美娟的爸爸一起找到王老师,让王老师一次面对俩位五大员,他也是很难拒绝,于是就有了我们先领书本回去,过了生日去学校报到的解决办法,也算满七周岁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