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励升静静地睨她,没有回应。
虞辞心口发涩,面不改色的跟楚容也打了招呼,“楚小姐。”
楚容未料在此意见两人,先是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虞小姐,瑥颂,你们是来这边渡假吗?”
“来这边有工作。”魏瑥颂反问他们:“楚容姐跟霍生来这边也是工作吗?”
“是啊。”
涉及到项目,一群人都默契不细说,楚容看着两人,开口道:“现在正好是饭点,一起吃饭吧。”她说着就去看霍励升,霍励升稍稍颔首,“你安排就行。”
于是楚容便将餐厅定在了商场楼上一家静僻的餐厅,几人没要包间,就定下一张四方桌,分位入座,点菜时,霍励升脚尖不经意抵到她,虞辞看去,霍励升轻声抱歉,随后垂眸去看菜单,反应淡得像是不认识她。
虞辞默默抿唇。
菜上桌,楚容主动代替霍励升照顾众人,八面玲珑的很有正牌女友的风范。
虞辞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享誉世界的川菜入口却没什么滋味可言。
霍励升用完餐,起身去洗手间,楚容连忙起身问服务员方位,服务员指路,霍励升稍稍颔首致谢。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虞辞兜里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过来。】
虞辞等了一会,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跟着出去。
绕过商场各家铺面往洗手间的方位去,还没进去,手被人拽住拉进了安全通道,虞辞吓得要动手,手腕却被男人缓缓握住。
楼道里凉凉的,霍励升将她圈进怀里,垂眸定定地望着她。
“你跟瑥颂在一起多久了?”
“没,没多久。”虞辞说着又感觉这话有歧义,紧接着便道:“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们只是一起出差。”
霍励升没出声,只静静地睇她,眸色淡淡的,跟刚才在餐厅时看她的淡漠眼神如出一辙。
虞辞被他看得有点委屈,将头点在他的胸膛,缓缓地将指尖探进他的手掌,像是试探他的反应一样,他没有拒绝。
虞辞便顺势握住他的手掌,轻喊。
“霍生。”
“嗯。”
她不敢去问他为什么不回她的信息,也不敢说想他,只小幅度的拽着他的衣领问他可不可吻他。
霍励升没回答,抬起她的脸,俯身吻下去,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愿意。
唇瓣相交,虞辞的手便游动起来。
霍励升摁住她做乱的手,用些微调侃的眸色睨着她,“揩油?”
虞辞轻轻用脸蹭着他的胸膛,“给我揩一下嘛。”
他低笑出声。
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虞辞听着那声很轻很纵容的笑在头顶盘旋。
“好色之徒。”
中间魏瑥颂电话打来,霍励升停下来,“瑥颂找你。”
虞辞现在才管不上什么瑥颂热颂,她只把自己不停往霍励升怀里送,喊他不要管,霍励升垂眸睇她,不动声色的勾唇。
一切回归平静,虞辞环抱着霍励升,在他怀里缓神。
霍励升轻轻拂动着她的后背,“送你回酒店好唔好?”
虞辞嗓子有点哑,“嗯。”
两人街边打车,共乘后座。
霍励升握住虞辞的手,“咁冻。”
虞辞感觉不好意思,小声指责,“霍生还好意思说。”
霍励升闷声而笑,伸手勾着她垂下的长发,用很温柔的声音,道了声,“活该。”
虞辞耳根子通红。
虞辞到达酒店下车,扶着车门看他,眼尾红红的,从霍励升这个视角看去,有种恬静的乖巧,他温声道:“上去吧,太冷了。”
“霍生再见。”
“下次见。”
车门关上,车子驶离,虞辞搓搓脸,给魏瑥颂回电,魏瑥颂开口:“刚怎么没接,你人在哪呢?”
虞辞面不改色的撒谎:“我月经来了,所以就回酒店了。”
“那好,你睇见霍生没?”
“没有,可能忙去了吧。”魏瑥颂那头应了声,虞辞又接着道:“对了,一会你回酒店之后到我房间找我。”
她说:“记得做好通宵的准备。”
电话挂断,魏瑥颂稍稍一默,转头对楚容道:“我先回去了,楚容姐你也回去吧。”
楚容还有问题没问,张口,魏瑥颂已经拔腿跑了。
她稍稍皱眉。
魏瑥颂敲开虞辞的房门,虞辞像是刚洗漱完不久头发还有些水汽,魏瑥颂嗅到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感觉有些躁动,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现在特殊时期不能……”
“虞小姐,好了没?我们都等不及了!”
房间里其他的女声打断魏瑥颂的话,他这才看去,原本只应有他们两人的套房里居然多了台麻将桌,桌边,还有两张陌生的女人的脸。
虞辞转头笑,“来了来啦,搭子来了。”
魏瑥颂被拉进去摁在椅子上,呆呆地听着虞辞跟身边两个女人交流川蜀麻将的特点,然后跟着她们打了一夜的麻将。
第二天,魏瑥颂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跟精神抖擞的虞辞一起去了宋望山家,虞辞张口就是让宋望山把麻将拿出来,放狠话要杀他个血本无归。
宋望山哪里听得了这话,立刻招呼老伴取牌,四人围坐一桌开打。
虞辞进修过一晚,上来还当真杀了宋望山好几手牌,哼哼道老头牌艺不精,堂堂本地人在玩川蜀麻将时居然打不过广东人,宋望山不服,多年牌技火力全开,决心痛扁虞辞。
虞辞也是个犟的,输一局就要赢三局,就这么一直跟老头较劲拉着戴伟玉魏瑥颂从早打到晚,戴伟玉也好打牌,几人一碰,她赢了不少,也跟着上了头,唯独魏瑥颂想上床。
他忽然感觉人与人之间的精力是有差别的,同样二十多岁的年纪,他就是赶不上虞辞能熬。
屋内麻将声音哗哗,魏瑥颂学艺不精又心飘周公处自然成了输得最多的那个,原定想找个机会喊停停,谁料段斐从港杀回,站在旁边虎视眈眈,魏瑥颂岂能让他抢了自己的位置?顶着困意又跟着熬了一个通宵,段斐不懂川蜀麻将,又跟着熬了个夜,第二天白天没来,魏瑥颂趁此机会拉动戴伟玉要休息,但虞辞跟宋望山都杀红了眼,硬生生的又熬走了好几拨人,愣是不吃不喝打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两人从牌桌上下来直接进了医院。
被拖走前虞辞躺在转运床上竖着大拇指用一口流利的蓉城话点赞:“这个麻将真是有点好耍哦!”
魏瑥颂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