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州画廊装修工作结束前，霍励升决定返港了。
顾从文得知消息，要设宴为霍励升饯行，前往宅院邀约时，瞧见虞辞跟霍励升一前一后的从长廊过来。
整个人愣在原地。
“霍总……虞经理……你们这是……”
虞辞立刻转身，公式的跟霍励升握手，“霍生，感谢您今日能给我会面的机会，不胜荣幸，璞酌画廊竭诚为您服务。”
霍励升：……
虞辞眨眼祈求他不要拆台。
霍励升睇向她伸来的手，又瞥向昨日他在她锁骨上留下的吻痕。
拇指在她的虎口上轻微的摩挲两下，他微笑：“感谢虞经理的付出。”
虞辞莫名脸热。
顾从文看懂了，虞辞原来是来给霍励升送画的。
“虞经理身上这股拼劲儿真值得让人学习。”
虞辞讪讪一笑，将手收回，不动声色地扶了扶腰。
她确实很辛苦。
霍励升微不可闻的笑了声，直直开口：“顾总今日来访，有什么事吗？”
顾从文转头看了看虞辞，又看了看霍励升，他像是并不介意虞辞旁听，便干脆道：“霍总，听闻您明日要返回港岛，家里为您备了薄酒饯行，希望您能赏脸光临。”
“顾总太过客气了，多谢您的好意，我晚上一定到。”
顾从文得了他的回应便露出了点笑来，转头瞥见虞辞，思索了一瞬，问：“虞经理要不一起来？”
虞辞去看霍励升，男人稍稍颔首，虞辞便点头。
“那就叨扰了。”
顾从文事情办好，霍励升亲自送客，虞辞也跟着假模假样的要出去。
“虞经理去哪儿？要我送你一程吗？”
顾从文说。
毕竟他没在宅院外围看见虞辞的车。
虞辞一脸正经，“不用，我还有事，顾总您请吧。”
顾从文便点头。
霍励升站在门口，看着虞辞跟顾从文挥手后朝着他的反方向走出一长段距离，又探着脑袋睇见顾从文的身影消失不见后转了回来。
快步奔回来，投进他怀里，讨好道：“吓死宝宝了。”
霍励升捏着她的下巴，“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哎呀，不是。”虞辞抱着他讨饶撒娇，“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跟霍生的关系那还了得？”
她抱着他的手臂摇晃，“到时候谁都来找我搭线，我耳朵都不能清净了。”
“霍生不疼我。”
霍励升垂眸睇她，她今日穿了身浅蓝色刺绣长裙，腰肢盈盈的，长发如瀑，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浮现出来的委屈看得霍励升心内软化。
“虞辞。”
“嗯？”她仰头望他。
“公开也没事。”
霍励升说：“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虞辞顿了好久，而后才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谢谢霍生。”
可以公开。
但不是现在。
至少要让乔家那堆苍蝇再飞不起来的。
-
下午四点，霍励升虞辞一前一后抵达顾从文私宅。
顾从文笑着人进入家中，热情款待。
带着虞辞行至宅院，她又瞥见那道窈窕曼妙的身影。
察觉到虞辞的视线，顾从文介绍：“这是我们这边的古典舞的首席，苏晚，上次就是她为霍总表演的。”
虞辞：“这是顾总的心意？”
“也不算。”顾从文说：“我知道霍总向来洁身自好，找她来也只是为了来增添一点文艺气氛。”
虞辞微微一笑。
转头又望向那道身影，姣好的身段，细腰长腿酥胸，朱红色的舞蹈服裸露出大片于秋风中瑟缩的肌肤，虞辞看来看去，看遍她身上，从头到脚，都写上了几个字。
——是尤物、也是玩物。
虞辞收回视线。
“请吧。”
顾从文躬身。
虞辞微笑。
饯行宴上没有别人，三人围席而坐，一道道菜肴上桌，苏晚对面献舞。
她跳了支敬酒饯行的舞曲，青铜质酒杯举起，酒液从唇落在身体。
眼波流动，欲说还休。
顾从文为活跃气氛一连聊了很多个话题，几人相谈尚可。
席面酒香袅袅，苏晚一舞结束，大着胆子上前对霍励升敬酒。
“霍总，听说您明天就要返港了，这一杯敬您，愿你一帆风顺。”
霍励升颔首，却没喝她的酒，“今日酒已经喝得够多了，心意我领了，多谢了。”
他语气温和神态平静，可身上那股上位者的领御感，让人不由在他随意的语气中臣服顺从。
苏晚不太甘心，手指动作翻翻，再次准备打翻酒水，忽地，从旁有一只纤细的手掌探过来，一把就接住杯子
“苏小姐是太冷了吗？手怎么抖了？”
虞辞面色冷淡。
苏晚脸色一僵。
虞辞将酒杯放回桌面，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酒杯里渗出来的酒水，不咸不淡道。
“秋天已经到了，湿着身子容易生病，苏小姐还是先下去更衣吧。”
苏晚想说自己没有事，可一抬眼就对上虞辞那双寡凉的眼睛，她发了抖。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怵她。
顾从文看准情势，也连忙招呼苏晚下去换衣服，苏晚只能不怎么心甘地下去了。
虞辞淡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两人一前一后转身出去。
霍励升忽地轻笑，像是心情大好。
顾从文不明所以，“霍总这是……”
霍励升擦了擦嘴，双眸含笑，“想到开心的事了。”
顾从文：……
顾家洗手间跟客房更衣室在同一方向。
苏晚行至走廊，时不时转头看虞辞，她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她停下，她便停下。
她行步，她便行步。
苏晚有点窒息，转身进入更衣室，正准备关门，那只纤细的手掌又再次牢牢地，握住了门框。
她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虞辞睇见她慌张惊惧的神情，手腕一用力，手掌直接将门推开，苏晚受力后退。
“我以为，上次你已经知道要收敛了。”
虞辞语气不咸不淡的，一步一步前进，苏晚一步一步后退。
她想起来虞辞所说的上次是什么时候，脸色涨红。
“关，关你什么事？你有怎么资格来评判我？”
虞辞淡淡一嗤，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腕，苏晚很害怕她，被拽住后便奋力挣扎起来。
可她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虞辞淡淡道：“但我就想告诉苏小姐一件事。”
“别打他的主意。”
“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