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装!”
乔殊成一耳光扇在女人脸上,“你们真当我是个傻子蠢货吗!”
女人被扇到在地,乔殊成伸手去抢她的手机,女人挣扎着要护着手机,乔殊成一脚就踹上了她心口,让其吃痛倒地。
乔殊成抢到手机,拽着她的头发对着迫使她露出一张痛苦的脸做了人脸识别。
她的家人上来制止乔殊成,乔殊成抄起一个玻璃瓶敲碎,指着他们。
“来,我看看你们谁敢来,妈的,一群贱人,坑到老子头上来了,想死就直说!”
一群人瑟缩不敢上前。
乔殊成翻动女人的手机,先是去找了虞辞的联系方式。
没有。
再去翻了乔恒的联系方式。
找到了。
他阴沉着脸去问女人,“这是什么?”
“为什么在我来之前你们有通话?说,为什么!”
女人瑟瑟,眼泪横流,不敢出声。
乔培峰骂了一声,又去翻了两人之间的交易来往。
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三笔转账,一笔十万,一笔五十万,还有一笔就在他来之前乔恒打给他的四十万。
气血翻涌,乔殊成眼神愤恨发红。
要不是他刚收到的那条匿名证据,天他今差点又要上当了!
真是阴毒啊乔恒!
先是找人给他泼脏水来干扰他竞争乔氏,再老奸巨猾的甩锅给虞辞,让自己脱身。
这么深的心机,难怪能在短短几年把天合经营成功。
贱人!
他收起女人的手机,恶狠狠道:“手机我拿走了。”
“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他拨通报警电话,恨恨地凝视的一地面如死灰的人,心里刚觉有几分扬眉吐气。
紧接着文荟英的电话打来,“儿子你在哪?赶快回来,你爸找律师立遗嘱了。”
“现在在立?”
“律师现在就在医院呢。”文荟英说:“你爸不许我们在,你快想办法去探听一下。”
暗骂一声,乔殊成连忙道:“我现在就去。”
也等不及警察赶到了,乔殊成直接没收了女人的手机,开着车火急火燎的就往医院赶。
一路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回乔培峰病房的走廊时,律师从乔培峰病房出来,夹着文件包离开。
他快速的瞥了眼乔培峰已经暗下来的病房,转头就跟了出去。
律师出门后被杨石雨拉进医院的绿化带,乔殊成不动声色的跟上去,看着一个大红封进了律师的口袋。
“江律,我家老爷的遗嘱内容怎么写的啊,他打算把公司给谁啊?”
“这个……”
又是一个红封塞进口袋,律师依旧为难,“不是我不想说,是我得有职业操守啊。”
杨石雨转头又放了个红包进他的口袋,律师掂量着其中的分量,笑了声,转头往四周望了望,乔殊成立刻藏好,律师眼见四下无人,“老爷的遗嘱内容还没定下,但是我看呢,乔三少的希望更大。”
乔殊成脑子轰的一下炸开。
杨石雨捂住嘴惊喜的叫了一声,“为什么啊,不是说我们家老三最近很不受待见吗?”
“那只是表面。”律师低声说:“老爷很肯定三少的实力,毕竟天合的成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老爷说了,把乔氏交到他手里,他更放心。”
杨石雨喜不自胜,“哎呀,我就说我家老三是人中龙凤不是乔殊成那个蠢货能比的!”
“老爷这样做的对,打小他就把老三当眼珠子疼,临了了还要考虑我们老三,是个好爹!”
“这事你可千万别到处说啊,说出去我可就完了。”
“放心,我嘴巴严着呢。”
“一定啊。”
“放心放心……”
对话声渐渐远离,乔殊成眼神发厉。
乔恒。
这都是你逼我的。
天合。
虞辞站在天台抬头上仰。
天上星宿暗淡,今夜夜色浓重。
柳林芝登上天台,“老大,乔殊成已经完全进套了。”
“嗯。”
柳林芝站在她身边同她一道仰头望天
“但我听那个江律师的意思,乔培峰好像真打算把乔氏给乔恒啊。”
“啧,不会是因为天合发展的太好了吧。”
虞辞哼笑一声,“那乔恒不得谢谢我。”
柳林芝看着她,好半晌后问:“老大,你报完仇想做什么呢?”
虞辞转头看她。
“六年了。”
“你从来没想过报完仇之后的事情吗?”
虞辞少有的沉默。
“不知道。”
“没想过。”
柳林芝顿了顿,伸手抱住她的胳膊,“慢慢想,马上就解放了。”
“嗯。”
收工返港,虞辞独自驱车行过一条僻静夜道,忽地听见一阵巨响。
一辆黑色奔驰直直撞上了树干。
虞辞慢慢刹车。
奔驰车门在半晌后被人艰难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步履摇晃的从车内出来。
他伸手挡住虞辞的车灯光线,“救……”
话还没说完,他便倒了下去。
虞辞拿出手机拨打999,说明情况,然后坐在车内静静观察等待。
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宛若死去。
虞辞握着方向盘,思考一瞬才缓缓下车,行至男人身边,动手翻过他。
车灯将男人那张妖冶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宴百里。
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轻微的呼吸,还没死。
鲜血从他的额头渗出,虞辞在他身上闻到了酒味。
酒驾啊。
这不活该吗?
急救队很快赶到,医护将宴百里抬上转运床,问虞辞要不要跟着去。
“我就不去了。”虞辞说:“这位是港岛名人,你们很容易找到家属的。”
医护愣了愣最终说好,各自上车,虞辞驱车缓缓从急救车边驶离。
“啧。”
男人在医护的惊呼声中撑着转运床起身。
“宴少你……”
宴百里拔掉脸上的面罩,狭长的眸子稍垂,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真是区别对待。
对魏瑥颂舍生相救。
对他反倒不管不顾。
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
长指丢开面罩,宴百里吩咐靠边下车。
夜月流动,凉薄的月色将他的白皙带血的脸照得鬼魅危险。
明明受了不轻的伤,他却全然无感,宴家车子很快来接。
“水。”
司机熟练地从后备箱取出矿泉水为他冲洗凝固的皮肤上的血迹。
凉水冲过脸颊,血味从唇边淌过,宴百里嗅到腥味,却依旧没品到痛楚。
他忽地好笑。
不过也是。
他从未出现在她面前过。
不理会他也正常。
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