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将她逗得太过头。
也不愿构建未发生的不愉快来影响自己。
霍励升吻了吻她的手,“我没生气。”
“真的吗?“
“真的。”
浴室湿漉漉的,她的眼睛同样湿漉漉的。
水气在两人之间缭绕,霍励升吻动她,衬衫带水,虞辞抱住他的脖子倒在浴缸壁面,感受他的手,他的吻,他的胸腹一点一点落下来。
“可以吗?”他问。
虞辞将脸埋在她的胸膛,小心翼翼的去拥抱他藏在言语之下深沉的情动。
“可以的。”
浴缸水面压下来,渗落地面。
大脑在深夜放上烟花。
-
大浪湾石澳,钟家。
乔恒颇为战兢的坐在沙发上。
菲佣Casey为其奉上一杯茶。
“小姐马上就来,请你稍候。”
乔恒点头,双目小心打量着别墅的建筑。
楼梯处有声响传来,钟欣鸢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乔恒立刻起身,“钟,钟小姐好。”
钟欣鸢撩着眼皮子眄了他一眼,淡声道:“坐吧。”
乔恒连嗳了几声才坐下。
“钟小姐,您晚上叫我来……”
“小姐,coffee。”
Casey打断乔恒的话,他有些尴尬的收了声。
钟欣鸢懒懒的说了句放这里,她翘着腿,一手放在沙发横面,一手放在腿上,显得很有攻击性。
“我这次叫你来是想向你打听点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您说您说。”
钟欣鸢握上咖啡杯轻轻搅动勺子,醇厚的咖啡香味弥漫在跟前。
“最近有风声传到我的耳朵里,说你们乔家准备跟魏瑥颂联姻。”
“作为魏瑥颂多年好友,我有责任帮他去了解女方人品如何,希望你能向我介绍一番。”
乔恒不知道钟欣鸢是从哪儿得知乔家有意让虞辞同魏瑥颂联姻的消息。
也不清楚她这次问话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试探问:“我四妹在魏少的画廊工作快一年了,钟小姐知道吗?”
“嗯。”
他问:“那钟小姐对我四妹这人的印象如何呢?”
钟欣鸢听到这话嗤笑一声,抬起头,“我在问你,你反过来套我的话?”
她长的并不算很漂亮,可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特别的凌厉气势,使得人不能小觑。
非要解说这种气势的话,那就是:见过很多钱,拥有很多钱,不容人反抗的强势权重感。
港城数一数二的权贵小姐,从小泡在钱堆子里,她拥有的钱比乔恒吃过的盐都要多。
于是乔家人一脉相传的见钱眼开见权下跪的劣质基因使得乔恒在钟欣鸢眼刀杀来的瞬间,鼻子全是汗,连忙俯首称臣:“没有没有,钟小姐误会了,我只是在想要怎么说。”
“事实如何就如何说。”
乔恒坐回沙发,死命揣测钟欣鸢的想法。
忽地,他想起那天在医院时她对虞辞的态度。
‘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手掌搓了搓,他观察着钟欣鸢的表情,慢慢有了判断。
“我四妹这个人吧……从小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也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但凡是她想要的,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她也要得到……”
钟欣鸢眼神泛冷,缓缓抬杯。
两个小时后,钟欣鸢站在二楼落地窗边看着乔恒的车子驶离。
楚容站在她旁边,“想不到这位虞小姐的母亲,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小三生出来的贱种。”
钟欣鸢轻蔑一笑,“我说呢,怎么一股子骚味,原来是因为根上不正啊。”
嘴上说的好听,对魏瑥颂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实际呢,早就做上了嫁进魏家翻身当凤凰的美梦了。
贱人。
“我才不会让她如愿。”
楚容劝,“你不要冲动,要是下手太狠了,瑥颂知道了肯定会翻脸。”
提到魏瑥颂,钟欣鸢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昏迷时的那一声声的虞辞。
银牙紧咬,钟欣鸢恨恨道:“这个狐狸精,不知道究竟给魏瑥颂灌了什么迷魂汤!”
楚容看了她一眼,“迷不迷魂汤的重要吗?重要的是瑥颂现在要护着她,你动不了她。”
“我动不了她还动不了其他人吗?”钟欣鸢声调提高。
“这种贱女人就是应该收拾她一顿。”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收拾虞辞了。钟欣鸢道:“这件事你不用插手,就当不知道。”
楚容叹了一声。
“罢了,该劝的我都劝了。
“你自己注意分寸吧。”
-
第六周,虞辞开始拄拐,身体重量压在拐杖上,柳林芝看着她时不时悬空,嘲笑她是挂钟。
虞辞:……
“我是犯天条了?”
走到哪儿都被嘲笑。
柳林芝捂着肚子笑。
然后又狠狠瞪了她一眼,“活该,谁让你背着我们脱单。”
虞辞眼睛瞪大,拒不承认,“我没有。”
柳林芝恨不得把镜子怼到她面前,“那你这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虞辞转头看,扫到圆领短T露出来的皮肤上有一处很轻微的痕迹。
——那是昨天霍励升动情时不小心留下来的印记。
因为太浅,她竟然没注意到。
蓦地,她想起今晨穿衣,霍励升那句确定要穿这身出门?
她那时还煞有介事的点头,“天热,我怕热。”
霍励升当时怎么做来着?
他靠在墙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眼神揶揄,含笑说,“支持你。”
现在想想那声支持,怕不是从一开始就存了逗她的心。
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虞辞磕磕绊绊,“蚊,蚊子,吸我血。”
“哈!”柳林芝气笑了,“你当我是傻瓜呢,这明明就是吻痕!”
“你背着我们跟哪个野男人啵嘴了?快点说!”
霍励升才不是野男人!
虞辞敢怒不敢言,窝窝囊囊的坚持自己就是被蚊子吸了血。
柳林芝气她背着自己开荤,追着她问情人是谁,长得帅不帅?能力强不强。
“好了。”
易巧音拉开柳林芝,对柳林芝道:“不要欺负残疾人。”
虞辞默默把感谢的话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易巧音睇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啧啧一声,低声喃喃,“真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易巧音招呼柳林芝一道将虞辞弄进办公间。
她难得来公司,两人其实都很欢喜。
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一番,几人谈天吹水,聊天间,虞辞说。
“乔氏最近好像被人针对了,你们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