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城乔氏、天合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虞辞终于腾出手过港料理璞酌的工作。
进入铺面,画廊助理销售齐齐上前招呼,说好久没见她了,虞辞将伴手礼分给她们,女孩们笑呵呵的领了礼物走了。
“安顾问呢?”
“在办公室补觉呢。”助理说:“早上六点有画到,她早早就过来验收,忙活了一早。”
虞辞点头示意自己了然,推门进入办公室,果然睇见一道猫似得身影蜷缩在沙发上,身上只盖着薄薄一层披肩,虞辞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解开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推门出去了。
她今天来是盘账的,她下半年虽然没有长期驻扎璞酌,但店铺一应大小事她都在线上处理过,对于璞酌个方向的状态都了如指掌。
忙活一上午,虞辞抻了抻发酸的腰,对于港酌今年的营收很是满意。
一亿六千万,刨除所有成本,虞辞今年跟魏瑥颂光是平分就能分到六千万。
这标志着港酌在商业画廊这条路的步子迈得越发稳健了。
午餐时间,苏酌的财报发来,同港酌虽然相去甚远,但也算过的去,两地情况不一样,港酌借了半山魏家山顶霍生的光,生意不好才有问题。
虞辞有时候想,也幸而她现在暂时没有梅疏影的活,否则真就要累死。
办公室门开开,安静睡懵了从办公室里出来,身上还抱着虞辞那件羊毛大衣,“老板?你真来了?”
虞辞好笑,“不然呢?”
“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安静不太好意思的把怀里的大衣还给她,虞辞接过,问了她一些近况,安静说都好,只是还没有她哥的动静,“不过我不着急,总会找到的。”
虞辞看着她夸张妆容之下难掩的疲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对,肯定会找到的。”
“先吃饭。”
“好的。”
刚打开外卖包装,就有客人到,虞辞招呼她们吃,自己起身招待,抬眸睇见来人,稍稍一愣。
“宴少。”
宴百里看向虞辞,微笑,“现在来不打扰吧?”
“不打扰。您想看点什么?”
宴百里说:“是这样,我生日快到了,想来定制一樽雕塑,虞总,能做吗?”
虞辞当然说可以,立刻将他请进了休息室,细细询问他的要求。
宴百里做事挺爽快,二十分钟的交涉确定了所需的风格预约好了的雕刻师,付账走人。虞辞送他上车,返回店里就听到有人在讨论宴百里。
“那位宴少现在可是个大红人啊,没想到也会来我们店里订购雕塑。”
安静不太了解这位宴大少有什么可红的,“因为他长得帅吗?”
女助理噗嗤一笑,伸手揉她的小脑袋瓜,“小顾问年纪不大就知道看靓仔啦?这位宴大少可不止帅这么简单啊。”
“港岛总督知道吧?”
安静迷迷瞪瞪的点头,“蔺家那位大佬。”
“喺啊,蔺家大佬的连任期已经满了,今年要再想连任,就要重新召开选举投票了。”
“那这位宴大少……”
“他是副总督家的独子。”
“真是,真佛下神庙。”
安静喃喃,难怪她们会对宴百里出现在这里如此惊奇。
她叹着,虞辞的手在她手臂上轻轻一碰,安静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是在什么居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先吃饭吧,跟她聊这些把她吓着了。”
大家便笑嘻嘻的去摸安静的头,“小顾问吓着啦?摸摸毛摸摸毛。”
安静撇嘴找虞辞告状,“都把我当小孩。”
虞辞轻轻一笑,顺道也在她头顶摸了摸,“本来就是。”
-
璞酌忙活完,孟灵筠来电,“来了没啊虞总,靓仔已经点好了。”
虞辞一只手从袖子里套进去,另一只手交换握手机,“点的哪个靓仔啊?”
“魏大少嘛。”
电话那头传来魏瑥颂好无语的一声喂。
孟灵筠哈哈笑,虞辞也跟着笑,“叫靓仔等着,我正在来的路上。”
“等着你呢。”
开车过去,孟灵筠晚上定了下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集唱K娱乐为一体的俱乐部,知道她要来,孟灵筠扯着半瞎的靓仔魏瑥颂站在大门口等她,看见她下车,便勾着魏瑥颂的肩膀上前,“来来来来。”
“靓仔接人。”
魏瑥颂被她带着好几个趔趄,忍无可忍,“你是残疾我是残疾?把我当拐杖使?”
孟灵筠原地求饶,“行,你扶着我你扶着我。”
虞辞扶着车门笑。
三人说说笑笑进入俱乐部抬步往二楼包厢走,进去,两道身影立在对面。
说笑声骤然顿住。
孟灵筠主动打招呼,“楚容姐,欣鸢。”
楚容柔柔一笑,“晚上好啊。”她看向虞辞,“虞经理,哦,不,虞总也在。”
虞辞颔首,“晚上好。”
钟欣鸢睇见虞辞后的眼神十分复杂。
一方面是因为霍励升出手教训过她,警告她对虞辞出手的下场绝对不会好看。
另一方面是她前阵子得知,她之前一直费力针对的天合,居然是!虞辞的企业!!
钟欣鸢恨不得几个耳光扇死她,又怕霍励升找宝桂还给她!
咽不下这口气,又横不过霍励升。
两头吃瘪两头难!
钟欣鸢侧过脸去,不同虞辞讲话,不跟她打招呼,只憋着气对孟灵筠道:“魏瑥颂现在不能喝酒你不知道?”
柿子捡软的捏,魏瑥颂是她喜欢的人,就算不见她,她也不敢对他发脾气,免得招他更烦。而孟灵筠是发小,知道她这人心不恶,应该理解她。
“哦。”孟灵筠转头看魏瑥颂,“你妈咪来了,你跟她回家吧。”
魏瑥颂嘴角一扯,“我不知道我老豆什么时候又娶了这么一房小太太。”
钟欣鸢脸色顿时爆红,咬着牙喊:“孟灵筠!”
孟灵筠嘻嘻笑,“钟妈咪叫我作甚?你的宝贝儿子在这里呢,要领走赶快。”
钟欣鸢被她气到,抬眼悄悄去打量魏瑥颂,眼见他神色散漫全无半点要同她道歉,更无要维护她的意思。
心里委屈,一跺脚,跑了。
楚容无奈笑,“我去看看她去。”
孟灵筠笑着跟她们挥手,转头推开包厢门板,招呼人上菜,她们这个包厢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窗玻璃采用的是单向玻璃材质,虞辞侧首坐在沙发上看向底下的楚容拉住闹脾气的钟欣鸢说了几句什么,钟欣鸢那方擦了擦眼泪,然后点头,抬步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