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心情,又问:“具体的你知道吗?”
中介摇头,“不知道。”
几十年前的事了,传来传去都成都市传说了,中介也不是本地人,知道的并不多。
虞辞也不为难他,问他要了铺面主人的联系方式,准备当面找到那人协商。
手机震动两声,先前交付的定金还来。
中介抱歉说没帮虞辞看住房子,虞辞摆了摆手没再多话,客套的问了他要不要送,中介拒绝,虞辞便自己开车离开。
车子驶离,中介掏出电话联系,“宝先生,虞小姐已经看过房子了。”
宝桂说了声辛苦,转头挂断电话冲霍励升回禀。
“按照虞小姐的脾气,是肯定要拿下顾从文这套铺面的。”
霍励升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愉悦地笑了两声。
“本身就是个小犟骨头,现在又有制假的事在前面钓着,怎么可能不采取行动?”
宝桂点头说是,“蔺今同身份特殊,很多时候受到局限,看信息很多时候都是雾里看花,他们需要一个机会。”
“很快的。”
霍励升淡声道:“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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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虞辞这些天一边在跟铺面主人耗,一边在找房子。
可升州铺面紧俏,房子不好找,好的铺面更不好找。
那头也不松口,任虞辞口舌说干,办法想穿,就是不租。
虞辞好无奈,但生意不可能不做吧?
于是在被房东顾从文拒绝的第六次,虞辞上人门去堵了。
她在墙角蹲到腿酸,终于见房东顾从文从别墅里出来,撑着身子起来,上前喊了声顾叔叔。
顾叔叔转身就想跑。
虞辞堵了他好几天,他什么办法都想过了,就是赶不走她。
瘟神哦。
虞辞笑嘻嘻上前打招呼,“顾叔叔,要出门吗?”
顾从文对她的感情很复杂,够大胆,够执着,够烦人。
这种不依不饶的劲头在他们这种生意人眼里其实是优点。
但落在他不想出售的铺面跟前,就有点烦人了。
他无奈道:“虞经理,那间房子我这一生都不可能租出去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你卖给我。”
顾从文脸色发黑,租都不可能,还卖干什么。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有客人要到,你先不要碍我事好不好?”
话音落,便有车子从外驶来,顾从文立刻出门去接,虞辞站在一旁看,等待自己发挥的空间,谁知那方车门打开,男人的脸甫一露出来,虞辞差点蹦到那人怀里。
霍励升!
她看见他,他也看见她。
四目相对,霍励升温声打招呼,“这么巧,虞经理。”
虞经理脑子已经晕了,在顾从文震惊呆愣的眼神中上前,抑制住自己想要抱他的冲动,克制的同他握了握手,“霍生,你好。”
顾从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两位,认识?”
虞辞不知道霍励升找顾从文是为了什么,不想坏他的事,只道:“港城人谁不认识霍生?但我人微言轻,够不上霍生,同霍生不算熟。”
不熟。
虞辞莫名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霍励升收回视线。
顾从文摸不着这两人到底关系如何,但事有轻重缓急,接待霍励升此刻最为重要,不多说,笑着将霍励升请进府,转头看见站在原地的虞辞,顿了顿,最终还是道:“明天,你再来找我谈吧。”
虞辞连忙应下。
她开车回去,看路时从车内视镜瞥见段斐的身影。
他提着礼物前来拜会,被人婉拒门外。
他准备在升州开几家门店?
或者来此是为了别的事?
稍稍思忖,虞辞决定明日早早来此。
因为霍励升的到来,虞辞一整天都很兴奋。
想着他应该是晚上才回来,虞辞便自己吃了饭,晚间,佣人的通报声传来,先生回来了。
虞辞此刻正在泡澡,抬起腿就准备往外去,但想了想,霍生肯定会进来,便又坐了回去。
在热水渐渐发凉,时间已经不早,虞辞一直没见他身影。
守株待兔不是虞经理的风格,推门出去,问了佣人先生在哪儿?
“先生已经休息了。”
虞辞愣了愣。
霍生自己睡?
她问了他在哪个房间,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虞辞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房间熄了灯,很暗,月色从窗棂落下来,虞辞借着光摸到床。
脱了鞋爬上床,就往他怀里钻。
“虞经理?”
他拥住怀里的人,声音低沉戏谑。
“我记得你我似乎不熟,何故来钻我的被窝?”
房间黑,看不见虞辞红透了的耳根。
她埋着头手已经伸进他的衣服里,指尖摸上他起伏有致的胸膛。
“在外面不熟,在家里熟就行。”
还挺有原则。
温凉的手掌握住她作乱的小手。
“不明白虞经理这是什么操作,我是正经人。”
“现在不要正经。”
虞辞现在正是情窦乱开的年纪,精力旺盛的很,亲着他要回应。
“快亲亲我。”
霍励升嘴角噙着笑睇她,苦恼道:“虞经理有点太热情了,我好怕。”
虞辞衣服都脱了,他跟她说怕?
天黑看不见脸红,虞辞扯过被子往下游,霍励升低声哼笑,手掌轻轻掠过她的后背。
“胆子越来越大了。”
早上,霍励升早上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抱着她洗了个折腾的澡,让虞辞原本就不堪重负的腰肢再次雪上加霜。
虞辞气若游丝,第一次对色字头上一把刀有了深刻认知。
“霍生,放过我。”
她求饶。
霍励升勾着她的手指,语气慢悠悠的,“出了门就不认识了,在家肯定要好好熟悉熟悉。”
虞辞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腰好可怜。
这方正难过呢,宝桂就在外头敲门了。
“霍生,花到了。”
“知了。”
霍励升把她抱起,“上次你话,要一束花,我回来太急忘记了,这次送你。”
虞辞自己都不记得了,他居然还挂在心上,有花收自然开心。
拉手行至出去,虞辞整个人震在原地。
铃兰、桔梗、玫瑰、牡丹、百合、绣球、郁金香……
从长廊,院落,到门庭,满满当当的,花枝攘攘的从木质建筑中挤出,脚步行过,花苞于晨光轻风之中微颤,秋已至,霍励升却为她、打劫了一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