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咏这种人活该被上了一课!
“你先去杀了胡润,本公子就答应你放了太子。”
孟倾城摇了摇头,“秦大公子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你答不答应放谁,而是我答不答应放了你。”
说起来,那该死的上官仓怎么还不来?蜗牛爬都该爬到了,难道他真不在乎太子的死?
不过幸好她另有打算,也不指望别人了。
孟倾城掐指算了算,自己的药效时辰应该也快到了。
太子和清影正在被困在人群之中斗,渐渐落了下风。
阿风从人群之中退出来,长剑直指孟倾城,“放了我家公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孟倾城轻轻掀了掀眼皮,轻笑道,“那你赶紧对我不客气,正好我也想试试是我手中的匕首快,还是你阿风的剑快!”
阿风看着抵在在自家公子脖子上的匕首,匕首尖端位置很准,不差分毫,但凡自己手中长剑出鞘,那匕首一定会刺入公子的脖子里,他即使动作再快,也不敢保证能快过已经刺入肉里的尖锐短匕。
秦咏生怕阿风也背叛自己,眼风阴狠的瞪住他,“不许轻举妄动!”
阿风自然不敢违背自家公子的意思,讪讪垂下了手。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孟倾城早就被这主仆二人碎尸万段了。
孟倾城觉得,手持人质的滋味不要太好,如果太子的打斗能再多坚持一刻钟就更好了。
正这样想着,秦家侍卫的攻势突然加剧,太子和清影应接不暇,已经很疲惫,一直躲在角落的胡润突然抽起长刀,对太子心口方向而去。
“殿下!小心!”
清影分神看过去,一声惊呼,再奔去救驾已经来不及!
太子侧身避开致命的一击,却没能避开后背之人的偷袭,背脊上狠狠挨了一刀。
太子踉跄了一下没能站稳,清影连忙扑过去搀扶,也被乱剑刺伤了臂膀。
胡润还欲补上一刀,太子却沉声发话,“胡润,几年前你为父皇挡了一剑,今日要还回来吗?”
“太子殿下,奴才必不得已,得罪了。”
胡润使了个眼神,秦家侍卫齐齐亮剑。
正在这时,一道劲风破空而来,月白的身影飘身落在太子身侧,云纹广袖轻轻一扫,强劲的罡气犹如巨大的旋风,还在打斗的秦家侍卫都被迫退了几步。
太子终于得以喘息,正了正衣袍,抬头看着来人,勉力点了点头,“摄政王。”
闻言,胡润抬眼看看过去,脸色阴沉。
上官仓双手拢在宽大的袖袍中,阴戾的勾唇扫了一眼众人,笑对太子问道,“太子殿下,看来本王来的很是不巧?”
“让摄政王看笑话了。”
太子捂住胸口,轻咳了几声,几番鏖战,后背又受了伤,使得他面色也不大好看。
外面的侍卫正才提剑追踪进来,对着胡润禀报,“大总管,他,他,他……”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上官仓一掌击飞。
胡润暗道不好,向后缩了几步。
孟倾城唇角微勾,脚跟快速一移,已从秦咏的身后闪到了胡润身边,并将匕首抵在他的腰间。
“胡大总管,这是要去哪儿?不打了吗?”
胡润立刻冷汗涔涔,“孟二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孟倾城挑眉一笑,“你说我做什么?拦住你咯!能擒住刺杀太子的贼子,不知算不算大功一件?”
“孟二小姐说笑了,奴才不过是替人办事,怎么成了刺杀太子贼子呢!”他一边说着,手一边摸在自己的腰间摩挲。
孟倾城眼尖,一脚踹在他的手肘,‘啪嚓’一声,一柄金色的短匕掉在地上。
胡润一惊,正欲反击,孟倾城毫不含糊地拽起他的手臂,又补了一脚,正踢在他的右腋下,他猝不及防的闷哼了一声,整个手臂脱了臼,无力的垂下来。
“你——”
孟倾城含笑,抵在他腰间的刀锋又逼近了一步,在他耳边道,“我劝胡大总管最好老实一点,毕竟这里看你不顺眼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胡润身子一震,痛都顾不上,战战兢兢地瞥向秦咏。
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一点错没有,刚才被要挟的还是秦咏,现在反倒成了他!
这边,失去禁锢的秦咏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捂住肩膀上的血洞,愤怒的瞪向孟倾城。
不过此刻,他对孟倾城的恨都抵不过对另一个人的。
胡润!
这个大胆的奴才,竟然在他被胁迫的时候还命令人动手!
而这些本应该是秦家的侍卫,居然会听这狗奴才的指挥,而罔顾他的命令,他们都该死!
秦咏在阿风的搀扶下咬牙挺直的身形,眼睛里流淌着火一般的凶光。
“给我杀了他们!”
他目光对准的方向正是孟倾城和胡润。
相对于胡润的满脸惊恐,孟倾城则是一身轻松,一来手里有个人肉靶子,二来秦大公子杀人不分时宜,确实脑子坏掉的节奏,他是已经忘了上官仓还在吗?
阿风应了声‘是’,提剑刚要出手,却闻不远处发出的一声长笑。
发出这笑声的人正是上官仓。
秦咏不悦的抿唇,“摄政王!”
上官仓佯装刚看到他,剑眉扬起,“哦?原来秦大公子也在这?”
秦咏“……”
站在正中央的他是有多不显眼儿?
“秦大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也一身是血?难道这奴才胆大妄为,不但想要行刺太子,还要行刺来护驾的秦家的大公子?”
秦咏唇瓣抿得更紧。
明知故问!
这明显是在拐弯抹角的讽刺他!
这厮绝对是来捣乱的!
一边挟制人质一边看戏的孟倾城微微挑起唇角,看来上官仓骂人不带脏字的功力,看起来也不错。
秦咏脸色难堪,“摄政王,我东陵的事,还请摄政王不要干预。”
上官仓站在太子身侧,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东陵的事,本王自然不会管,但倘若东陵储君的寝宫被夜袭,东陵太子被刺杀,我祈临使臣既然见到了,就算是出于邻邦的友谊,也断然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