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城柳眉微扬,“如果摄政王觉得这点皮肉之苦就算秦家得到报应了,那我们还是谈不拢。”
“想必孟小姐也听说了,因为我朝公主和亲之事,顺成帝和皇后意欲为太子殿下择一名太子妃,不知孟小姐对这太子妃的位置是不是感兴趣?”上官仓意味幽深的看着她。
孟倾城面色不悦,“摄政王到底想说什么?”
“尽管那位置让人趋之若笃,但我想孟小姐应该也不是很向往的。只是孟小姐的名字也出现在了太子妃候选的名册中,不知秦家会不会利用这次太子选妃之事做什么文章。”上官仓道。
孟倾城不以为意的摊手,“呵呵,摄政王觉得我被选为太子妃的可能性很大吗?”
上官仓擒着冷笑,“是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希望。毕竟如果秦家想让你被选中,也会出一把力,毕竟秦家在东陵朝堂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呢?”孟倾城蹙眉,“即便如此,摄政王又能帮我什么?该不会是敝国公主真的想做太子妃的位置,摄政王急着让我腾地方吧。”
上官仓冷笑,“公主想要什么位置与本王无关,本王关心的只是解药问题,也是真心实意的相帮孟小姐,孟小姐有何必猜度本王的意思。”
“这么说摄政王已经有对策了?”
上官仓凤眸锁在她的脸上,“孟小姐可以考虑本王上次的提议,这的确是件一举多得的办法,只要你我之间夫妻一体,何愁秦家的伎俩,而你也会诚心为本王研制解药了不是吗?如果你答应,本王也可以在最大限度上给你自由,跟本王回祈临,你日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孟倾城听到‘夫妻一体’四个字从上官仓口中说出,觉得格外瘆得慌。
“摄政王的好意,孟倾城心领了,不过上次见面就谈过了,这个提议我不会考虑。”
“为何?”上官仓扯出微凉的笑意,“你不答应本王,莫不是有了意中人?”
孟倾城稍抬下巴,“这似乎并不关摄政王的事。”
她提步走远,却有听到上官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知孟小姐心中那个人会不会为你解决眼下棘手的问题?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一个女人与秦家作对的。”
孟倾城回眸,“这些都与摄政王无关,也与我们之间的合作无关,摄政王若想看我的诚意,明日我便派人送上三株银蓼草,证明我并没有将这件事遗忘在脑后,至于解药,如果你觉得这么容易的便能研制出来,便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上官仓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渐渐远去,锐利的眸子闪过一道幽深的光芒,“银翼!”
暗夜中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属下在。”
“去查查秦家最近要有什么大动作。”
“是。”银翼答了一声,瞬间消失了身影。
上官仓手负身后立在黑夜中,“有意思,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本王?这似乎就由不得你了!”
秦府
被打了闷棍的秦咏躺在床上,已经传了大夫看过了,只是皮外伤严重些,没有伤筋动骨,唯一伤势过重的就是头部,后脑勺被棍子砸破了,若非阿风到的及时,流那么多血也至少要晕上几日。
这种事自然不能宣扬出去,若是要同僚和京中勋贵子弟知道这种糗事那还不得笑掉大牙,他的脸皮还要不要了,所以秦咏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莫说是外人,就连秦国达都不知道儿子被打的事,若是有人问起秦府大公子,下人一定会回答一句:大公子因大少夫人之事悲痛过度,病倒了。
孟倾城觉得这是这些日子听过最令人开心的消息了,秦咏悲不悲她不知道,但一定是挺痛的!
尤其是砸在脑袋上那一下,那一棍使了十成的力道,保守估计也是轻微脑震荡,只是古代没有脑震荡这个词,所以大夫也没下这种诊断。
另一边的秦咏躺在床上盯着棚顶,脸色堪比锅黑,他满脑袋裹着厚厚的白布条,那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眼下更是色彩斑斓,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就在今晨他醒来后,还认为昨日的经历是醉酒后做的一场梦,可周身的疼痛将他不得已的拉回现实中,他照了照镜子,差点没疯掉,火蹭的冒上来,气焰险些将房顶掀翻。
他,堂堂秦府嫡长子,无论何时都是衣容得体,何曾想如今这般狼狈过。
伺候的下人虽然不敢笑,但他已经见到他们上扬憋笑的唇角,是以,他将下人全部赶出去,将最近的案几也掀了,若不是腿疼下不来床,他都要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光。
火气发泄完,秦咏终于冷静下来,狭长的凤眸中溢出一丝难掩的杀气,“查清了没有,到底是不是齐国公府干的?”
跪在地上的人也吓得直冒汗,“回禀大公子,还没查到。”
“没查到?”秦咏再一次被点着了,“你们都是废物吗!查个街头的混子都查不出,本公子还养你们做什么!”
“大公子恕罪,可昨日宵禁前后,并没有人见到可疑人士,公子口中的那些人……”普通的混混怎么敢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敢做出这种事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暴露身份。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凭空消失了吗!”秦咏狠狠一掌拍在床沿上,因为用力,感觉浑身都像散架一样疼,脑袋也嗡嗡直响。
“大公子息怒,您的身体不能再动怒了啊……”
秦咏再也不敢动,握紧了拳头,“滚!给本公子继续去查,若是再查不到,就以死谢罪!滚出去!”
“是!”那侍卫如蒙大赦,逃命似的跑出去。
秦咏胸膛剧烈起伏,后脑像炸了一般疼,让他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
“大公子,依属下之见,昨日之事应该不会是齐国公府做的。”
守在病榻旁,一身长衫一直沉默的男子终于开口。
许易中,秦咏手下第一谋士,跟随他十几年了,但凡秦咏有大动作,必定有他出谋划策。
“许先生,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