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大惊!
“小姐说这个木蓝是秦家人?”
孟倾城轻笑,“不是秦家人她为何大肆张扬闻希月和三殿下的事?还大肆的在窗边喊,生怕我听不见似的!她明知道我这个时候该是已经醒了,在这里宣扬他们的事,不就是为了让我听吗?”
“她们知道我和闻希月关系处得并不好,觉得我听到这个消息会欣喜若狂,到处言说,到时候传出去,再说消息是从沅水苑传出来的,对我的名声能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派人盯着些,看看这个木蓝会不会找胡润去领罚,如果她去了,与胡润有什么接触,或者传了什么话,更能证明她是秦家人无疑,那她平素与什么人交往,咱们更要盯紧一些了。” 孟倾城眸色渐深。
霜儿恍然反应过来,气冲冲的道,“太可恶了!她们居然这样算计小姐!”
“这叫什么算计,这宫门宅院本来就乌烟瘴气的,你觉得咱们在清和孟府的时候经历的那些那算宅斗吗,就是个过家家而已。”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原主孟倾城必定是可悲的,她连出场式的宅斗都没熬过去,又怎么能熬的过后面的勾心斗角呢。
霜儿眨眨眼,可能一时理解不了自家小姐说的这些话。
孟倾城也不心急,托着下巴看她,“比如,你觉得昨日之事,三皇子丢脸吗?”
霜儿如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肯定丢脸呀!被皇后和太子逮到他和闻小姐的事,三殿下面子上肯定挂不来!奴婢听说三殿下今早跟着闻小姐一同回京了呢!”
孟倾城失笑,“你错了。如果丢脸能让他赢得像太尉府一般那的助力,那他这丢的脸也值得了,甚至,他才是渔翁得利的人!至于回京嘛……”她笑容加深,“他当然要回京,趁热打铁这句话你听说过吧?”
霜儿凝眉,“小姐,您说的这些奴婢都听不太明白,难道昨日策划昨日那一桩事的就是三殿下本人吗?
孟倾城斟了杯茶,对霜儿笑了一下,“那倒不是,但原本他追到闻希月会费一些功夫,昨日的一场闹剧,反倒让他抄了个近路。”
抄近路?
霜儿似懂非懂。
孟倾城也不再解释,笑着问道,“闻希月他们现在已经启程了?”
说到此事,霜儿总算绽出了笑脸,“是啊,已经走了有小半个时辰了!那个眼高于顶的闻大小姐总算被皇后赶出去了!奴婢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明明样样不如小姐却成日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都让人心烦!
她突然想到什么,觑了一圈四周,悄声说,“而且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听说她与三皇子……”
孟倾城不动声色的挑眉,“说闻希月与谢瑞齐行了苟且之事吗?”
霜儿红着脸颊点了点头。
孟倾城摇首失笑道,“刚才就说了,这些消息不见得是真的,你看好咱们的人,千万不要往外面宣扬!三皇子虽然心急,这也不是耐不住性子的人,既然这女人早晚都是他的,他又何苦急于这一时呢?”
谢瑞齐要做的仅仅是想办法让闻希月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虽说在行宫里头生米煮成熟饭是不可能的,但他若想让闻希月屈服却有的是法子。
尤其是流言蜚语这种东西,不像刀锋一般硬冷,却可以摧毁人最后的骄傲。
闻希月因为在遴选过程中与男子私会,被皇后训斥,太子厌恶,名声会一落千丈,谢瑞琪选在这个时候接盘是在睿智不过的抉择。
到时候,不但闻希月没理由拒绝,就连老太尉也会感恩他的仁慈。
而顺成帝初登大宝,若想要闻老太尉继续为自己尽忠,让自己儿子娶了他的孙女儿,也是个不错的抉择。
这样三全其美的结果,所有人都乐见其成,想来三皇子在回京之后求娶闻希月之事不会出什么太大的意外。
孟倾城摸着下巴寻思,“我想传出这消息的人应该都是秦家人,可就凭秦咏现在的急躁,根本没心思处理除了贺代萱以外的事,那么……”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
“秦启到行宫之后都在做什么?为何最近几次秦咏身边都不见他的身影?”
霜儿不知道小姐为何提起这个人,摇头道,“奴婢也没见过秦四公子。”
秦启好像成了一个被遗忘的人,他前些日子因为杜妙替查明真相而被秦咏记恨,秦咏利用自己的职权回绝了朝廷指派给他的活动,使得刚刚在朝中立稳脚跟的他,在一夜之间被打回原形,而作为父亲的秦国达居然放纵了长子的所作所为。
尽管嫡庶身份有别,但秦启这些年为秦家做了不少贡献。
换句话说,秦家小一辈人中,秦启的资质是最高的,如果不是秦家将所有的资源都给了长子秦咏,他可能连秦启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还一味打压,他们也不怕秦启会心生抱怨?
想到这里,孟倾城站起身,“子琪姑娘现在在哪里?”
“应该还在蓬莱阁。”
“咱们去找她一趟。”
霜儿点头,立刻随着自家小姐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一抹明蓝色的身影在院子前徘徊。
孟倾城顿住脚步。
霜儿仔细看了一眼,不悦道,“小姐,是卢三公子,他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还用说?”孟倾城冷冷道,“这卢宏源还真是个纨绔,有了谢瑞齐的先例,他还敢在这里乱转,他是有多大的自信觉得我会为了他也开罪皇后和太子的。”
“嗯嗯,”霜儿更为不平,撸起袖子道,“是啊!这卢三公子也真是不要脸,但即使小姐您不见他,他总在咱们院子门口晃也不是办法,万一被有心的人传到皇后娘娘和太子那里,小姐您也不好解释,奴婢这就派人赶走他!”
孟倾城轻笑的叫住她,“你赶不走他的,他一没进我的院子,二没派人通禀直言来找我,只说自己是寻常散步,你们有什么借口赶人?人家可是丞相府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