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歌并不关系明婷的下场会是什么,反正法律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走吧。”
沈溯没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时歌:“你刚才说的那些方法,是从哪儿学的?”
时歌一愣,脸颊上浮起不易察觉的*,侧过头去不看沈溯:“什么从哪儿学的,你明明知道我是信口编出来吓唬明婷的,想要借此逼迫她说出实话而已。你还拿这件事情取笑我,你还有没有点心了。”
沈溯无辜挨了老婆一顿吐槽,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
时歌忽然看向他的双手:“你做过那些事情吗?”
沈溯怔了怔:“什么?”
“我问,我说的那些事情,你做过吗?”
沈溯的一双手十分漂亮,若是弹钢琴十指在琴键上飞跃必定十分优美。时歌不知道在他们粉来得五年,沈溯都经历了什么,他的确变得比从前更加果断强硬。他不希望她的手上沾上那些血腥的东西:“或者是,你有让别人为你做过这些事情吗?”
时歌的问题不算犀利,却已经让沈溯后背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他看着时歌的眼睛,人生*对着她说了谎话:“没有,我没做过,也没有让别人为我做过。不知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但那些传闻都是假的。”
时歌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她瘫坐在沙发上,表情似悲私喜,长舒一口气:“还好,你没有做过,还好还好。”她其实从内心深处排斥这些事情,包括刚才她自己说的时候也是一阵一阵的恶心,“没做过我就放心了。”
“如果我真的做了,你会怎么样?”
时歌被这问题搞得也是一怔,她也就是想到了问了一下,良久,才用食指勾着沈溯的中指,低下头慢慢说:“没关系啊,如果做了也没有关系的……我还是会很爱你的。阿溯,我们分开了五年,你变得更加杀伐果断,手腕强硬了。我知道生意场上的人就应该是这样的,但我……”
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的,人总是要学会成长的,我不能强迫你还像五年前一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很爱很爱你的……但是你说你没有做过,我会相信你的。”
这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你这一句话,我就够了。
沈溯勾起时歌的食指:“接下来要去哪里?”
“去看看那位夫人吧,我也很好奇她为什么一直要针对我,难道就是因为宋绯吗。”
看守所跟上次关着许绾的是同一个,只不过宋家看来还是对着看守所打了招呼,宋母的待遇要比别的人好了不少,至少时歌看见她还是胳膊是胳膊,腿是腿,除了面色苍白一点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好久不见。”
“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未来的沈太太给吹了过来。”宋母冷眼看着时歌,“几天不见,沈太太的起色倒是越发好了,不像我们这种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待着的人。”
“你还有力气对我冷嘲热讽,看来这里的生活还不错呢。”时歌对她的冷嘲热讽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吝啬到连一个表情都不愿意赏赐给她,“我来呢也就是想问问你一件事情,明婷的事情,是你指使的,对吧?”
宋母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婷这么快就招供了以至于自己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
“呵,不愧是主仆两个,反应都是一模一样的。”时歌冷笑,在明婷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资格得到自己的同情了,“你指使明婷装神弄鬼吓唬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想要为宋绯报仇吗?”
宋母冷笑:“难道你以为还有别的原因吗?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要杀了你都不过分。可惜明婷那个叛徒,要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跟我说话,早就滚去给我女儿陪葬了。”
时歌摇摇头:“那么你更应该明白,我是怕那些东西没有错,但这些东西并不会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沈溯是从来不相信有鬼魂东西的人,他只要一查真相便会水落石出,到时候对你,对宋家都是百害而无一利,对吗?”
在提到宋家的时候,宋母有一瞬间的茫然,很快又恢复原样,半死不活地看着时歌:“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是想要表达什么?是一个胜利者对于一个失败者的炫耀吗?别跟我扯什么宋家不宋家的,我人都在这儿了还要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知道你这样,其实是很不负责的吗?你是宋家的当家主母,你的肩膀上自然要承担宋家的一部分责任。”时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宋母说这些话,也许是想到了沈溯说的宋母的往事,“你其实内心,是憎恨宋家的吧?”
宋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你是恨宋家,所以才会这样的吧。”时歌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不缓不慢地说,“你恨宋家,所以想要拉整个家族下去给宋绯陪葬。你从来没有真的爱过你的丈夫,你甚至憎恨你的女儿,因为她是你和那个人的孩子,我说的对吗?”
宋母的眼睛里面似乎是要喷出火来,要不是一旁有狱警看着,她估计现在就要冲上去找时歌拼命了。她双手剧烈地拍着桌子,桌子跟着后面震了震:“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是谁!”
狱警怕出事,一棍子敲在她的手臂上:“给我老实点。”
时歌不以为然:“不用这样,我们就是说说话而已,你先出去吧。”
狱警有些为难:“这……”
“放心吧,她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不会出事的。你就在外头等着,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喊你就是。”眼看着狱警犹豫不决,时歌抽出一叠钞票,“拿出买烟买酒吧,你们长时间守着这些人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