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全都懵在当场。
她们刚刚幻听了吗？
那个段咫不是精神有问题么？
主考官怎么叫他BOSS？
还有那副谦卑的姿态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BOSS是什么意思……”焦香看向段咫，目露愕然，一时话都没办法说全。
主考官瞟了她一眼，语气古怪道：“这位名叫段咫的BOSS，乃龙贸公司执行官，就连我们龙娱老板也只是他的下属，嗯……同样的，也是你们口中的保洁。”
洋洋洒洒的一段话，无情的击碎了焦香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令她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副受到极大打击的模样。
不只是她，井涚与另外三女也如同傻子般一动不动，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可能！
段咫居然会是行政执行官！
偌大的面试会场，此时静的吓人，落针可闻。
五女纷纷看向段咫，脸上皆是不敢置信，激荡的内心一时涌动不休。
正她们如何相信，面前这位动不动就插科打诨，举止怪异的家伙，会是一家估值数百亿公司的最高执行长？
小说都不敢这么编！
一部分年轻人能够坐上类似的高位，除了靠家族继承外，本身也有不低的能力。
可这个段咫看起来就不靠谱，能坐上公司执行长的位置，祖上究竟烧了几万次高香？
此情此景，五女感到上天何其不公。
曲琪听到这话，同样是一脸费解。
就如之前所说，她会接过段咫手里的清洁工具，完全是出于内心的不忍。
至于对方口中的公司执行官，还有加试什么的，她全都没放在心上。
然而结果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对方说的话全都变成了现实。
她不过一时善心，反倒通过了面试，还拿到了这份炙手可热的职位？
“曲琪，你的简历虽然很一般，而且能力看起来也不够出众，不过单凭你的品格与心性，应该能够胜任秘书这个职位，切忌不能像某些人学习，平日只知道钻营，还喜欢捧高踩低，心都坏透了。”
段咫看起是在告诫曲琪，可视线却完全落在其他五女身上，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
“就像刚才我宣布的加试题目，给公司地面进行清洁看起来辛苦，可若是连这种苦都吃不了，又如何能适应工作强度更高的职位？别觉得秘书好当，除了要牢记上司的行程，还要对其周遭各处都安排的足够妥当，生活作息都要以上司为准……若是做不了这些，还不如趁早放弃，真觉得秘书只需要外在条件就够了？”
井涚五女闻言，明白段咫实在敲打自己，脸色全都变得不自在起来。
混迹职场这么久，她们对秘书分内的事自然清楚，可平日听那些八卦听得多了，对这个职位的印象早就带了点颜色。
因此这次面试在外在条件这块大费周章，至于真正该做的事情反而没人在意。
毕竟她们打心眼认为，秘书关键要把老板‘伺候’好了，能力之类的根本没什么用。
这时段咫扭头看向主考官：“既然秘书人选确定，你领着曲琪走一边入职流程吧，以后就让她跟在陆游器身边。”
“我这就去办。”主考官说完，转身冲曲琪笑道：“曲秘书，咱们去签下入职合同吧。”
“好……好的……”曲琪乍听对方叫自己秘书，一时有些恍惚，可随后心中便满是喜悦。
面试通过了！
她正式成为龙娱公司老板的秘书！
如果这是个梦的话，她希望一辈子都不会醒。
曲琪正准确与主考官离开，可经过段咫身边时又停了下来，一脸认真地向他道谢：“段……段总，非常感谢您的赏识，我会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把它努力干好。”
她阅历的确不高，可智商没问题，那通让自己重新接受面试的电话，肯定有段咫的授意。
“肯努力就是好事。”段咫轻轻颔首，而后补充道：“不过等就职流程结束后，你继续清洁龙娱公司地面吧。”
“啊？”曲琪听了有些疑惑，“段总，您之前明明说这个加试题，为的是测试能否胜任这个职位，怎么……”
“没错，可光说不做，又怎么看得出来？”
“额……”
曲琪居然不知如何反驳。
“我建议你一会不要耽搁时间，毕竟公司占地面积可不小，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到了晚上都清洁不完。”段咫摊了摊手。
“假如你真落到那个田地，我就找人给你打气。”
“那个……请问是哪位？”
“妖魔鬼怪。”
“……”
段咫目送着考官与曲琪走出会场，转身发现面色不快地五女，眨了眨眼，忽然叹气道：“陆游器这小子都有秘书了，不如我也找一个，其他方面不提，最起码要懂舞蹈，随便什么都行……”
满心不甘的五女听到这话，不禁欣喜若狂。
“段总，我舞蹈超棒的，穿什么跳都好看！”波涛女牧乃依自告奋勇道。
旁边的浓妆女人也赶紧说道：“段总，我尤其擅长衣服清凉的舞蹈，绝对好看！”
“还有我！我在哪里都可以跳，只要段总选我，一定能体验道随时随地的乐趣！”距离段咫较远尖下巴女人也不甘示弱。
至于外形条件相对出众的焦香与井涚，这时居然在面试会场围着段咫开始舞动身体。
毕竟只靠说的，根本没有上前演示来的直观。
还别说，这二人虽然舞技不怎么样，可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剩余三人看到这幅情景，立刻闭了嘴，也一齐加入了舞动的行列。
只是上蹿下跳的五女自己没什么感觉，然而在外人开来，没有音乐伴奏的会场里，她们这种行为看起来极为搞笑。
“啪嗒！”
还不等段咫开口，会场大门又一次被打开，只见贝曼冉姿势优雅地款款走入。
“BOSS，已经敲定好秘书人选了吗？那现在就去项目场地视察吧……”
说着说着，她的音量渐渐小了起来，随后消失不见。
这等尴尬的场景，纵使她见多识广也不禁有片刻失神。
五个女人围着段咫左摇右摆，蹦蹦跳跳，似乎是打算展露自身的某方面实力。
“贝秘书，我终于等到你啦，这些女人不怀好意，正打算勾引我！”段咫像是受惊的兔子，直接蹿到了贝冉曼的后面，一脸控诉地看向五女。
靠！
什么情况？
五女表示懵逼。
“简直不可理喻！你们作为女人，居然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行那等污浊之事，这是何等的低俗行为，我们BOSS不论是干净的身体，还是单纯的心灵，全都因此受到严重的摧残……”
“贝秘书，说正事！”
“OK……不对，刚才我讲到什么地方了？嗯……我们段总因此受到了赤果果的侮辱，必须进行追责。”贝曼冉讲了几句，直接开始拨打电话。
对面五女额头青筋直冒。
还讲不讲道理？
这明明是段咫心血来潮提出的要求，不然她们怎么会现场展示？
然，贝曼冉压根没给她们狡辩的机会。
很快，井涚五女便因触犯治安条例的罪名全被警察带走。
“你们听我解释，明明是他主动提的要求，我们全都是为了面试！”
“没错！要抓也是抓他才对！”
“这家伙分明就是栽赃嫁祸！”
……
面对五女不甘的控诉，段咫耸了耸肩。
“我的确说过想看舞蹈，可那是用指头跳，谁让你们跳那种低俗的了？”
这话直接把五女搞懵了。
手指头？
还有这操作？
开玩笑吧？
莫非真是她们一开始理解错了？
“王八蛋！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焦香气的胸脯一鼓一鼓。
“你们也没问啊？而且这个事本来就是你们先入为主，说穿了还是自身思想污浊，才会搞出这种媚俗的东西，不要脸！”
段咫满脸悲愤，仿佛受了极大的羞辱。
“幸亏我被贝秘书搭救，不然我那纯洁无暇的身体就要被你们这地玷污了，我明白自己英俊不凡，无时不刻向外散发着致命的魅力，可即便这样，你们在这惊人诱惑面前也应该理智一点。”
“没错，优秀帅气的我确实让人难以抗拒，毕竟哪怕是一根睫毛都完美的恰到好处，不过你们仍然不能被内心的欲望所控制，应该尽量保持冷静。”
“这点，我身边的贝秘书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这几天陪在我左右，一直处于我强大的魅力范围内，眼睛经常无法控制地落在我的身上。”
“犹如雕塑的五官，俊美绝伦的面庞，这些对于她而言都早已习惯，真正让她沉醉的却是我风流倜傥的气质，还有威震天下的王者风范。”
“她纵然被千夫所指，仍不愿离开我半步，人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比不上我刹那的笑容。”
“如果我是太阳，那她便是追逐的夸父；如我是烛火，那她便是扑火的飞蛾；倘若我是荆棘，她则是泣血的荆棘鸟；任世间变幻无常，她依旧至死不渝。”
等段咫说完，整个面试会场霎时变得格外安静。
贝曼冉拄着下巴，没脸看。
警察们则面面相觑，眼神怪异。
至于被制住的五女却是听得目瞪口呆，神色异常难看，可对于这番说辞，她们根本不知如何反驳，不禁恨得暗自咬牙。
段咫笑而不语。
诅咒无能，念咒无方，论无耻，谁怕谁？
等那五个女人被带走后，段咫这才和贝曼冉办正事，跟着陆游器，前往启动项目的地方，进行了详细考察。
陆游器在这期间不遗余力，将项目的各个版块，还有目前的进度，以及可能需要解决的漏洞等内容，全都告诉了二人。
有一说一，陆游器这家伙即便堪称钢铁直男，可在工作方面无可指摘，而且能力非常优秀。
难怪他来到龙娱公司后，生意便蒸蒸日上，这绝非普通管理者能够办到。
“段总，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份关于人脸虚拟化妆项目合同，因为关系后续收益分配，因此得劳烦您签下字。”
“贝秘书，这件事就由你代劳吧，我出去抽根烟。”段咫一边走出公司，一边向贝曼冉挥手示意。
“我这就去办。”贝曼冉没有多问，转身与陆游器搭上了专属电梯，前往顶楼。
“哎，没想到当上老板后，却是个劳碌命，看来得找机会问问系统，要是能弄出分身之类的东西，自己便能松快不少。”
段咫坐在公司外面的休息椅上，忍不住感慨道。
曾几何时，他还对像米虫一样生活的阔少们不屑一顾，渴望变成杂志封面上的那些顶级精英，不但香车宝马，还有漂亮秘书随行，可谓是潇洒至极。
然而如今，他认为像阔少这般，靠吃喝玩乐过完一天也挺好，即便是坐吃山空，可架不住确实快乐！
段咫在周围扫视几眼，便发现两名宅男扮相的家伙正在聊天。
“你说什么？校花前两天向你告白过？”宅男乙瞪大眼睛，显得格外吃惊。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宅男甲轻轻颔首，一脸的风淡云轻。
“大概是前天傍晚，她约我去了小树林，然后满脸通红地表示，希望能当我的女朋友。”
“然后呢，你们就在一起了？”宅男乙一脸的八卦。
“怎么可能。”宅男甲摇了摇头。
“当时我从身上掏出一张女孩的相片给她看，她误会那人是我现在的女友，觉得自己不如对方好看，所以就哭着跑掉了。”
“什么？”宅男乙满脸错愕。
“那你给她看的相片，上面究竟是哪个？”
“看不出来吗？当然我是自己了！”宅男甲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那个校花还算有自知之明，长得连我女装都比不上，怎么好意思向我告白？”
段咫：“……”
喂，妖妖灵吗？
老地方，记得叫上吊车，这回车翻得有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