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问之答应一声，上手揉了揉言寒的头。然而，并不是预想中的那般*顺滑。
言寒惊呼一声，温柔瞬间跑走了，她把顾问之推开，十分宝贝自己的头发。为了扮酷，她可是喷了一大层发胶，什么都能乱，发型不能乱！
“说完了，我走了！”言寒摆了下手，风风火火冲进IF的大楼。
顾问之神情有些无奈，靠着皮质座椅，感受着四里寂静无声。城市的繁华，在这个时间点也如潮水般退去，这时候人才会真切明白，自己想要的，需要的都是什么。
他半开窗子，从车用抽屉的最深处拿了一包烟。谁说顾大教授不抽烟？只是抽得少，以及旁人不知道罢了。
顾问之点起一根烟，沉默了许久，拿出平板熟练的进入SAI，描绘出一位少女的轮廓。少女有着长长的头发，纤细的身形，当然，她其实一点也不弱，骨头硬的很。
执刀的手，拿起触控笔也十分好看，如果换成真正的画笔，一定更赏心悦目。
言寒如果在这里，可能会觉得顾问之在画她。然而顾问之自己知道，这轮廓，少女的眉眼，他从多少年前就日思夜想，一遍遍地描摹。
事实是，珍爱之物他已经失去过一次。言寒，是他不能失去的第二次。最后一笔落下，少女的眼角，比言寒多了一颗泪痣。便是这么一枚泪痣，便起到了整个不同，更加柔媚，更加温情了。
顾问之随手保存，把平板扔到后面，烟蒂随手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他启动车子，车如一只匍匐在暗处的巨兽，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昨晚十二点，与节目联名的饰品准时上架，三款饰品销量惊人，工厂那边加急制作，一周左右就能陆续的发货了。”会议室里，左跃明道。
言寒注意到他满脸胡茬，眼底满是红血丝，看样子这两天没少受罪。
“大家都辛苦了，这种情况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非常感谢大家的理解，从现在开始，我也会和你们共进退。我会吃在公司，住在公司。月底，我一定给大家发奖金，红包会包的厚厚的！”
都说提钱俗，但是不提钱提别的，不觉得很假大空吗？言寒为人实在，她希望自己的手下也都实实在在，希望大家都能清楚以及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得到应有的结果，丰厚的酬劳。不会有人被白用功。
“工厂那边还是要盯紧一点儿，时间紧任务重，可是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能松懈，质量一定要过关，虽然对我来说，当务之急是冲销量留下来，但是对公司来说，咱们干的可不是一锤子买卖。”
细水长流，口碑比利润更重要。想要打响市场，就要留住回头客，给所有客人留下好印象。又强调了几个容易被忽视的问题，把任务交代下去。
“散会！”言寒拍了拍手，众人散开，各就各位。新任秘书乔乔走在她身旁，轻声报告：“言总监，营销部那边最近接到一些投诉电话。”
“投诉？”言寒想了想，从前IF珠宝隐没于海海，客人们都不是忠实用户，所以他们大概一年到头也接不到几条投诉。
最近公司频上热搜，登陆杂志，又冠名热播节目，强势刷出存在感，现在出现这种状况也是正常的。
言寒没有选择忽视，而是道：“让客户服务部的同事们拿出诚意，仔细倾听客户需求，尽量去解决问题，如果是产品的问题，写成报告上报。”
“好。”乔乔望着言寒的双眼，真的是带光的，妥妥迷妹看偶像。言寒又有大少爷的风流倜傥，又有精英高层的雷厉风行，言总监什么样子都迷人！
想想后宫团的姐妹们，这都过去两三天了，还跟第一天一样，热情饱满。从早到晚无论什么时候刷到群消息，都是一片哀嚎，言总监今天也没有发新微博，他又要失踪了吗……
老公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老公不在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那个后宫团……”乔乔正想着，言寒突然停下脚步。
“啊？”乔乔吓了一跳，以为言总监都超能进化到可以顺着空气读人内心了。
言寒道：“后宫团的大家，你再次替我表示下感谢，按照现在的产品销量计算，美鑫商场加上综艺节目，第二季度完成总公司交代的任务，绝对不成问题！”
这可是帮了她天大的忙。
言寒拿出手机，当场给乔乔又发了三千块钱红包，要她请大家喝奶茶。
“我还在考虑，等过段时间稍微闲一点了，在微博和群里搞一些抽奖活动，送咱们IF的饰品。又能表达爱意敬意，又能广告推广。”言寒可以说连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都在思考怎么打开市场。
“其实，大家更想要您的照片，怼着脸照，三百六十度高清无M的那种……”
乔乔小声嘀咕。
“啊？”言寒有些疑惑，乔乔真的太小声。
“没什么没什么。”乔乔赶忙道，然后接收了红包，打算晚上发到群里面去。
两个人路过总裁办公室，言寒看了一眼，沈烈不在。
“沈总去哪儿了？”
乔乔道：“沈总出差去秦城了，据说是董事长的意思，可能总公司又有什么安排吧。”
安排还是阴谋啊，言寒冷笑。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管不了他们。
“言总监，您真的要和我们一起住在公司吗？”乔乔有些担心。就算是沈烈，平常大家都说他体谅下属，平易近人，然而也是从来不会跟员工们真的吃住同步的。
言寒却眨着眼，很认真的说：“当然啊，要不然我为什么要说呢？”
说到就要做到。
正好沈烈不在，她能放心的待在公司休息室了，可能也睡不了俩三小时，但是可以洗澡呀！不会发生上次那种紧急事件了。
从深夜忙到了凌晨三点，脖子实在僵硬的不行，言寒瘫到床上，久违的想起手机上的社交软件。她点开微博，高配的手机也一瞬间卡死，甚至黑屏。
然后屏幕上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