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玉软在怀,独属于她的馨香和他融为一体,柔嫩触感从下颚传来,令摄政王乱了呼吸。
她很软。
令他想紧抱蹂躏,却又怕伤到她。
投怀送抱的是她,话语伤人的亦是她。
“孤做……”不到放你离开。
话语卡在喉咙,因为陆筝环上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拉下来,如同一只初生猫儿寻摸不到法子,只能乖乖沿着下巴往上。
她含住了男人的下唇。
贝齿轻轻磨咬了一下,将嫩肉咬得颤栗。
澹台冥:“!!!”
酥麻的感觉蔓延全身,和那晚她无意间亲上脖子的触电感有得一拼。
澹台冥下意识反抱住她。
女子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蒙着双眼,如同落世的神女,偏偏举动大胆,又亲又蹭,在澹台冥脑海里的铉紧绷时,听到她柔声撒娇:“澹台冥,答应我好不好?”
澹台冥又热又冷。
燥热和痛苦。
钧来自怀里的女子。
“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陆筝凑到澹台冥耳畔,轻声呢语一句。
澹台冥耳畔瞬间爆红。
更多的是暴戾和迷茫,痛苦在心尖无止境的蔓延,望着她出尘的面容,薄唇勾起自嘲笑容。
为了离开他,她竟然愿意做到如此地步。
还说爱他,骗子。
澹台冥不愿放手,带着最后期盼,也有些哀求:“你不是说,要帮孤治病吗?”
“拿下西周还有两月,这两个月里,若是情丹再作祟怎么办?”
陆筝低笑不语,只是抱着他,从唇瓣亲到高挺鼻梁。
明明如此亲昵。
澹台冥却有些发慌,甚至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试图阻止陆筝:“小九,留在孤身边好不好?你不是说爱孤吗,别走。”
“澹台冥,你很清楚,世上根本不存在情丹。”陆筝吻到他耳畔,感受着他气息凌乱,勾了勾饱满的粉唇,“我爱你,却也累了。”
“我有心,也怕疼。”
澹台冥一僵。
“不,有!”他沉声道,“赢离他怎么可能承认,你信孤,世上确实有这种东西。”
陆筝听着他慌张的声音。
突然就松了手:“所以你是不愿意让我们离开是吗,摄政王,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补偿。”
澹台冥抱住她,想以此拉近两人间的距离。至少抱着她,能清晰感觉到她还在,转客为主,试图亲上陆筝的唇,却被避开。
澹台冥只能吻上她的下巴。
“除了这件事,孤都能答应你。”
“杀了澹台漾。”
澹台冥动作顿住。
陆筝神色淡淡,连一点嘲讽都没有,仿佛他的拒绝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做不到的话,就出去吧。平时没事就别再来了,也让玄奇他们别来,这点要求,摄政王总能做到吧?”
自然能。
比起前两个条件,这个要求不值一提。
一块巨石压在澹台冥心里,看着亲昵这么久,连脸颊都没红的陆筝。所以,不让他见她,才是她最终的目的吗?
她……不想见他了。
光是想想,澹台冥就心闷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澹台冥不想答应,可前面已经拒绝两次,再不应下,这补偿真成了笑话,艰难开口:“你确定吗?”
“嗯。”
“孤……应了。”
“娘亲娘亲!我们给你报仇……”宸宸一冲进来,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愤怒的看着澹台冥,“坏人,你放开娘亲!”
澹台冥被亲儿子拉开。
宸宸把他往外推。
澹台冥见两个孩子满脸愤恨,心头的沉重又添一笔,缓缓开口:“宸宸,孤是你父王。”
“我爹早就被挫骨扬灰了!”
赶来的玄奇:“……”
小祖宗您可别说了,哪儿有这么诅咒亲爹的啊。
没看到王那张黑出天际的脸吗。
“小王爷。”
正要上前相劝,暗二急匆匆走来:“大人,小王爷们把郡主打了一顿!”
玄奇大惊失色。
“不是让你们保护好小王爷吗?”
郡主打就打了,关键是王肯定会对两位小主子生出意见,说不定还会惩罚,小王爷们也会更恨王。
玄奇两眼发黑。
“小白大人把我们放晕了。”暗二苦笑,“属下才知道,小白大人的歌声还能使人昏睡。”
那令人痛苦不堪的鸟叫简直是一种震惊。
偏偏是王养的宠物,还是只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兽,他们不敢动。结果这一听,就不知不觉被放倒,还是郡主的尖叫声把他们叫醒的。
玄奇立刻问:“有人看到小王爷们没?”
“没有。”
“好,如果王问起来,你们就把事情退到小白身上,其余一概说不知道!”玄奇瞬间做出决定。
这是包庇。
暗二迟疑:“王不会信的。”
“王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王爷们不能有损失。”玄奇冷笑,“还是你们想去领罚?”
暗二:“……属下明白。”
小白大人,对不起了。
等日后有长得过去的母鸟,属下抓来赎罪。
“你走,我们不想看到你!”宸宸眼眶通红。
安安冷眼看着澹台冥。
“王。”玄奇上前,先冲宸宸安安眨眨眼睛,沉重禀告,“小白大人把郡主打了一顿。”
澹台冥脸色一沉。
那个只知道吃睡的破鸟怎么可能会打人。
他如何不知道真凶是谁,但看着两张和自己相似的稚嫩面孔,哪里忍心苛责。这一责罚,必定会将本就不亲近的父子关系推得更远。
“它呢?”
“畏罪潜逃了。”
“把它抓回来,今晚喝鸟汤!”
安安转了转眼眸,突然跟上澹台冥。
“你去哪里?”
“去让坏女人气血攻心。”
对于安安的跟随,澹台冥没制止,他并不是去澹台漾帐篷,而是喊来军医:“郡主如何?”
军医:“郡主的腰伤上加伤,怕是以后无法站立,得一生坐在椅子上。”
澹台冥脸色泛冷。
说疼,自然是疼的,只是比起两个孩子,澹台漾就不那么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这是她自找的。
自作聪明,结果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
澹台漾还哭喊着要见澹台冥,只不过在玄奇的大胆示意下,军医瞒了下来。
“让她好好养着。”澹台冥冷冷开口,“玄奇,和她找几个侍女,把卖身契掌握在手里,如果出了意外,孤唯你是问。”
玄奇知道,这是澹台漾屡生事端,惹王厌烦了。
更多原因,还是这份珍视,本来就是偷来的。
本质就不同。
玄奇敢打包票,如果这么作的是王妃,王一定不会是这种态度。
“属下明白。”
安安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晚上用膳时,澹台冥让人做了他们爱吃的饭菜过来。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早上练功时,澹台冥会准时出现,指导他们练功,还命人准备了数套衣裳,但宸宸和安安的态度丝毫不软化。
这把宸宸激怒了:“我恨你,你做再多都别想让我们原谅你!”
澹台冥不再出现,只是远远看着。
苍月岚能轻易出入她的帐篷,还会经常带些小东西回来,逗得两个孩子开心。
他们甜甜的喊他。
“干爹你真好!”
妒忌在心里蔓延,摄政王想将苍月岚取而代之,冷着脸回了帐篷。
取出一个特制铜哨,放在嘴边吹了吹,是无声的。
不多时,一只猥琐的鸟头就探进来。
正是这几天一直藏在宸宸帐篷里的青睨兽。
它讨好的凑到澹台冥桌子前:“叽叽叽。”
主人,您叫小白过来有什么事吗?
小白有听你的话,不让苍月岚靠近陆筝。
“她这几天在做什么?”澹台冥拿出一个浅底瓷碗,小白的绿豆眼瞬间瞪大了,无比激动又渴望,“如果不想沉睡过去,从明天开始就装作精神不振。”
青睨兽拼命点着鸟头。
沉睡过去的它基本无法成长,要想不沉睡,只能靠主人的血。
眼看沉睡期快到了,正急得抓耳挠腮。
它愿意!别说是装病,就算是要它的清白也愿意无私奉献!
澹台冥给了它一碗血:“装三天,第三天的时候,直接昏倒。”
“叽叽叽!”
保证完成任务!
喝完血,青睨兽又吃了点东西压住味道,屁颠屁颠的回去。
“小白,你去哪儿了?”宸宸生怕它被玄奇抓走,见到它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认真教导起来,“以后不要随意乱跑,现在整个营地都在找你。我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小钵糕,快吃吧。”
青睨兽有些心虚。
为了不沉睡过去,它只能对不起好兄弟了。
小白刚离开,白鹤就和玄风一前一后的进来禀告:“王,有人泄露了七皇子已死的事,皇上准备把临王派来前线监军,并打算让临王下军令状,如果三个月内收服不了西周,就贬为庶民,回封地自我圈禁。”
“西周的降书,在逍遥阁的帮助下,已经送向上京。”
那封降书,如果摆在皇上面前,皇上绝对会心动。
玄风禀告:“王,凌家军已经打下三座城池,我们何时行军?”
送陆筝一程后,凌安曜就带兵前行。
看这所向披靡的架势,是要直打向西周国都。
“逍遥阁。”澹台冥冷笑,“为了给孤添堵,三番五次的插手朝堂之事,当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