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冥,我警告你别太过分。”陆筝感受着某只乱摸的手,细小的声音咬牙切齿。
澹台冥:“孤在找你准备的面巾。”
陆筝:“……”
呵呵,你看我信不信你。
“左边。”她低声问,“我刚才观察过了,荒漠这边叛军起码三四千,草甸那边肯定更多,你打算怎么办?”
她知道,澹台冥从不下没准备的棋。
澹台冥把面巾给陆筝戴上,听出她语气里的信任,好像没什么能打倒他是十分自然的事,不由勾起薄唇:“调虎离山。”
他从下方掀开面巾。
看着那略微干燥的唇,吻了上去。
调虎离山?
陆筝一点就通:“你是说偷家?”
没好气的瞪澹台冥,不是摸就是吻,吻吻吻,你精虫上脑吗。
顺手在澹台冥腰间一掐。
可惜掐了个寂寞,澹台冥穿着厚厚狼皮。
“你用的词倒也形象。”澹台冥嗯了声,眼底闪过笑意,“装人装到底,要是你全须全尾的走出去,孤必定会被怀疑。
等事情解决,孤让你报复回来,如何?”
陆筝没心思和他计较这个。
“快点亲。”她知道澹台冥不亲舒服不罢休,“你哪儿来的兵?”
偷家也是需要兵线的。
八千冥魂卫不是还在路上。
“有人自有兵。”澹台冥没细说,而是加快品尝粉唇甜美,直到把唇瓣亲肿后才松开。
就在陆筝以为结束时,澹台冥忽然俯首在她脖子处重重一吸。
“啪唧。”
陆筝疼得不行:“澹台冥!”
不用看都知道有个草莓印,回去她怎么和安安解释?
“孤在。”澹台冥沉沉应答。
陆筝:“……”
你有种不顾万俟啸死活的闷骚感,你知道吗。
澹台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越看越满意……这是他的勋章,她独属于他的勋章。
……
“走吧。”粗声粗气的声音里带着愉悦,明显是爽够了。
小弟回头,一愣。
“您这是?”
“荒漠黄沙大,这是美人为我做的。收起你们的眼神,别再惦记她!”澹台冥把陆筝把怀里一揽,凶狠警告。
不知是不是错觉,偷看美人儿的众人有一瞬间如坠冰窟。
黄沙是挺大的,这娘们也够鸡贼。
等着,等此战胜利,回去后要多少女人没有?
澹台冥和陆筝依旧走在最后。
时不时能听到两人的声音。
“王…不要了……”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
陆筝用眼神警告澹台冥,悠着点!别随便乱来。
澹台冥恍若未闻。
终于到了沙漠驻守的地方,先前驻守的叛军早受够了这破地方,见他们来了赶紧准备换值,用草原话和澹台冥说了几句什么,见陆筝脖子上殷红,拍了拍澹台冥的肩膀,还挤眉弄眼。
陆筝心里一咯噔。
糟糕,要露馅。
她悄悄看向被栅栏拦住的草甸方向,考虑着凭他们二人实力,杀进草甸的可能性有多少。
约莫七八成。
“叽里咕噜……”
陆筝:“???”
她震惊的看向交谈的澹台冥。
你居然会草原语?也是,凭澹台冥的智商,学起来轻而易举。
白担心了。
澹台冥搂着她走进简陋帐篷。
帐篷里的气味让摄政王大人狠狠皱眉,如果不是为了救人,陆筝怀疑他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你们说了什么?”
“他说我们很般配。”澹台冥并未坐下,这地方他待着便觉得窒息,更别提坐,能踏进帐篷都是帐篷烧了八辈子高香,“孤无法进峡谷,他们在防着孤。”
陆筝嘴角一抽,她一个女奴和澹台冥般配,澹台冥如今说谎话是越来越不眨眼了。
“那我去。”
“你有没有什么能表明身份的信物?”
澹台冥冷嗤,内力凝聚在掌心,哪怕刻意收敛了也依旧能感受到强大:“你觉得孤需要那种东西?”
陆筝:我是澹台冥,我为自己代言。
呸,走错片场了。
“你得意个什么,没信物我怎么取信于万俟啸和你的手下?”她几乎快吐血。
此话一出。
原本还高傲的澹台冥身子微僵。
他沉吟一声:“要不你和他们说你是孤的女人,这种话,放眼整个大陆都无人敢编造。”
陆筝:“……”
“凭什么就不能说你是我男人?”她冷笑,她不想当任何人的附属,“快想想有什么信物。”
澹台冥皱眉,冷冷道:“因为你不够强。”
等哪天她强大到让他心甘情愿站在背后,他不介意被人称呼为陆筝的男人。
陆筝:???
你特么专门来气我的是不是。
澹台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任何一件可以表明身份的信物。
陆筝就在旁边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我倒是知道一个无人能仿造的信物。”陆筝慢悠悠开口,“你的裤衩。”
她像个逛窑子的大爷:“脱吧。”
澹台冥的贴身衣物向来是专供,尤其是裤衩,无人会有一样的。
澹台冥:“……”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倒不是羞涩,而是陆筝这懒洋洋的态度像是经常干这种事!
这个认知令澹台冥脸色难看。
“还不脱?”陆筝笑眯眯,哎,玩的就是一个毁你心态,“你和我僵持没什么,但万俟啸那边等不等得起就不知道了。”
提及万俟啸,澹台冥总算冷静下来。
“你来帮孤脱!”他冷笑。
本以为陆筝会像从前般愤怒逃离,结果大出意外。
她不大熟练的解开狼皮外衣。
澹台冥浑身一颤。
在震惊目光下,陆筝扒向他的黑色劲衣,顺手摸了摸腰。
啧啧啧,真给力。
刚要解开腰带,脖子突然被大手掐住,澹台冥眯眸盯着她,眼底的冷意似乎能将人凌迟处死,更别提那翻涌的汹涌杀意:“说,你究竟是谁?”
陆筝:“……”
我是你爹!
或许是她眼底的无语太过熟悉,澹台冥慢慢松开手,极其缓慢。
“还要我脱吗?”
澹台冥眼底的疑虑并未散去,盯了她片刻,翻涌情绪:“你在耍什么把戏?”
假意装作爱上他,趁他不备逃离吗。
澹台冥触碰上起了红痕的白嫩脖颈,眼神晦暗,薄唇溢出奢华但冷酷的声音:“陆筝,你记住,孤说过,就算死你也要和孤死在一起!”
陆筝:“……”
突然想知道,伟大的摄政王脑补了些什么。
她不过想开了而已。
陆筝:“所以还脱吗?”
澹台冥哪儿能想到面对威胁,她能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直执着自己的裤衩……久违的尴尬浮上,咬牙切齿:“孤自己脱!”
陆筝遗憾的背过身去。
可惜,本来还想撩他一身火,然后借着救万俟啸的理由去峡谷。
也算是回敬他的“恩宠”
“你出去!”对着陆筝,澹台冥实在无法把自己脱个精光。
陆筝耸耸肩。
以前强迫她的时候多凶狠,这会儿装什么纯情。
陆筝没想到澹台冥真把裤衩脱了下来。
裤衩被塞进一个能随身携带的木盒。
陆筝震惊得嘴巴都能下鹅蛋,拍了拍澹台冥的肩膀,意味深长:“你们的感情是真好。”
澹台冥:“……”
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来人。”他用草原话,粗声粗气的喊来将士,指着浑身发抖的陆筝,“敢咬我,把她给我丢到峡谷里去!”
他捂着脖子,愤怒至极。
陆筝抖得更厉害。
妈蛋,早知道是这个罪名她就咬了。
叛军大惊,贪婪的目光落到陆筝身上。
这娘们身材不错啊。
思绪还没动,就听到台吉的怒吼:“还不快去?!老子就在下面看着,等着她被万俟啸的人弄死!”
一靠近峡谷就会被射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叛军没想到台吉还要监刑,遗憾片刻便押着绝望的陆筝往峡谷爬去,爬得差不多后举起弩箭,大吼:“叽里咕噜!”
陆筝含泪朝峡谷爬去。
姿势十分苟。
从下面看起来就是怕死。
实际陆筝也的确怕死,差不多到边缘后,她不急着露头,把装着裤衩的盒子往里一扔。
木盒砸到地上。
冥魂卫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张纸条。
“大人。”他把纸条送给白鹤。
白鹤随手在地上叛军尸体上一捅,纸条末端染上鲜血,慢慢露出冥魂卫特有的痕迹。
他眼睛一亮,抬手示意众人准备:“射箭!”
陆筝刚好趴在凹峰上,看着漫天箭羽绝望,哭嚎着疯狂想跑,却不慎被绊倒。
整个人砸下峡谷。
“啊!!”
叛军们齐齐看向台吉,见台吉捂着脖子冷笑一声,很满意这个下场。
走回帐篷,澹台冥心情控制不住的发沉。
他刚把蓝皮秘籍烂熟于心,陆筝就变了个性子……想到陆筝的巨大转变,澹台冥不知该如何应对。
哪怕明知是陷阱,他却有几分可耻心动。
幸好理智拉住他,没让陆筝给他脱、衣裳。
这种事如果再来几次,澹台冥觉得自己哪怕不丢盔弃甲,也会任陆筝宰割。
她……到底想要什么?
……
陆筝一眼认出快断气的万俟啸,大步走过去给他把脉。
“能救吗?”
“可以。”陆筝给予肯定答复,再晚来一刻钟就没救,得多谢澹台冥裤衩脱得够决绝,“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