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筝:“???”
猝不及防!
所以这就是他把她带出来的意图吗?
澹台冥的吻又急又长,直到陆筝憋红了脸,发软的往下滑。
腰间被有力大手扶住。
陆筝咽了口口水,想互嫖的时候好好的,但真到了关头,颇有几分临阵退缩的意味:“你,你别冲动,我还有伤在身。”
不是她怂,是她伤没养好。
对!
事实就是如此!
澹台冥异瞳里藏着怒火,约莫是愤怒她有伤在身,见她明眸藏着几分恐色,澹台冥心口又酸又麻,他试图抱住她安抚,结果陆筝直接往后缩,更刺痛摄政王的心,垂下眼帘遮住戾气,冰冷的声音从唇角溢出去:“孤不会伤害你,但刚才的话,别再让孤听见。”
哪怕在心里想,却不代表能说。
尤其是在他面前说。
陆筝一愣。
原来狗男人把自己名声看得这么重?
“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陆筝连忙摆手保证,又见房间和外面那些油腻得可以炒菜的桌子完全不同,干净得仿佛两个世界,甚至还染着薰香,“这间酒楼是你的?”
澹台冥:“不是。”
陆筝诧异。
澹台冥:“玄奇的。”
陆筝:“……”
她有一个数字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吃什么?”摄政王唤来小二,要了一份崭新菜单。
陆筝:“您看着点。”
刚把人惹毛,她哪儿还敢继续放肆,万一又触及盲区了呢。
澹台冥不喜她唯唯诺诺的样子,也知是刚才吓到了,把菜单往她面前一放,一个字强势得不容置喙:“点!”
陆筝:“……”
她想骂人,真的。
亏待谁都不能亏待自己,尤其赶路就没好好吃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要,其它全给我来一份。”
在澹台冥这儿受的憋屈,她换种方法讨回来。
吃死他!
小二看向澹台冥。
澹台冥淡淡颔首。
一壶清酿被送上来,陆筝警惕:“我说了,你不能喝酒。”
“好。”澹台冥勾唇,心情缓缓变好,神色也不再似刚才的冰冷,仿佛那顿怒火没出现过,“孤不喝。”
陆筝:???
男人的心,六月的天?
菜以最快速度被送了上来,简单的小镇,御厨级别的饭菜,让本来不饿的陆筝直接干了三碗米饭。
比起她的豪放。
对面的摄政王本就优雅,被如此一衬托,更像是神袛进食,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两个字:高贵!
摄政王时不时给陆筝夹肉。
他暗暗记下她爱吃的菜。
此行是突然来兴致,也是早有预谋,澹台冥决定慢慢了解陆筝,一点点渗入她的生活,直到最后她再也离不开他,如同行军之道。
“饱了。”陆筝打了个嗝,见澹台冥早已放下碗筷,不由郁闷,“你真吃饱了?”
明明慢吞吞的,却速度比她快。
“嗯。”澹台冥盯紧她因喝了碗热汤,润嫩的唇瓣,眸色微深,淡定起身,“其实也没饱。”
刚准备站起来的陆筝:“那你再吃几口。”
澹台冥:“当真让孤吃?”
陆筝莫名其妙,这玩意还能有假吗。
刚点了点头,澹台冥在她旁边坐下,陆筝正要说你不会变态到用我的碗筷吧,下巴就被两只热烘烘的手指抬起,鬼斧神工如神袛般的俊容在眼前放大,粉嫩被燥薄唇贴上。
吻得很轻,带几分汲取。
澹台冥的吻从来都是霸道如狂风暴雨,何时这般轻柔过,仿佛蚂蚁爬过手臂痒痒的,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底汹涌爱意毫不掩饰,看得陆筝下意识闭眼。
不,不能再看!
似是不满她的躲避,粉唇被轻咬。
仿佛他的确是把她当食物。
陆筝心如擂鼓,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自己弱弱的声音,带几分娇媚:“你,你好了吗?”
“……”
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这声音真是她发出的?太恶寒了!
汗毛都起来了。
澹台冥刚把人松开,就见陆筝抱着胳膊往楼下窜。
亲吻是会上瘾的,但这个情况,澹台冥连继续索吻的机会都没了。想到陆筝那怂怂的问,不知想到什么,澹台冥低笑一声。
她若不愿,纵使两败俱伤,也不会让他得逞。
陆筝本想下楼让小二打包几份吃食。
结果小二道:“刚才有两位大人已经取走了。”
暗卫?
陆筝没再说什么。
“美人儿。”不识相的短命鬼凑了上来,又矮又肥,色咪咪的打量着陆筝,“跟大爷走吧,大爷我下午就回大夏,保证你那小白脸情人找不到你。”
说着就要上手摸陆筝的小手。
这货色当真极品,等他玩够了,送人卖掉都不亏。
陆筝退后一步:“不用。”
短命鬼见她不识相:“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不去打听打听大爷我是谁就敢拒绝,看你这脸红嘴肿的骚模样没少在上面伺候那小白脸吧,来人,把她给大爷捆起来!”
被踩中痛脚的陆筝冷笑。
她操起地上的板凳就冲短命鬼砸去。
小小的板凳在她手里竟比刀剑还厉害,左右一拍,直接把护卫震飞到地上捂着胸口哀嚎,拦腰拍向短命鬼。
短命鬼直接昏厥。
其余客人:!!!
本来以为是株娇弱菟丝子,谁知道是朵极品霸王花。
陆筝拍拍手走出酒楼。
小二颤抖着看向走下来的玄袍男人,男人神色平静,唯有眼底化不开的寒冷和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戾气宣告着他的不佳心情,睨了眼满地狼藉,淡淡道:“大卸八块,丢去喂狼吧。”
小二赶紧应声:“是!”
酒楼护卫出现,面无表情的把昏厥短命鬼拖走。
众人再次震惊。
不是说是小白脸吗?怎么突然就变酒楼主人了!!
显然没人会给他们解惑。
小镇上的小贩很多,大多都是各个部族的人,正拿着特产在售卖。陆筝随意逛了逛,目光被一支鸡血藤簪吸引。
刚拿起簪子。
“喜欢?”澹台冥出现在身后。
陆筝摇头:“我熟人用这个簪发。”
多熟?澹台冥眯眸。
“我们回去吧。”
“不再看看?”
“没有喜欢的。”
来的时候是轻功,回去的时候摄政王大人决定慢悠悠走回去,自然而然牵起陆筝的手。
陆筝任由他牵着。
就这样呗。
不然还能怎么办,让他别牵?那可能吗。
二十里,说远不远。
“孤抱你?”用的是询问语气,动作却半点不慢,要不是陆筝闪躲一下,真让他得逞了。
陆筝:“我不累,想牵就好好牵。”
澹台冥遗憾,早知道就该带她去更远地方了,可惜那两个小崽子尚且不能保护自己。
眼看要回到营地。
澹台冥放慢步伐。
见他浑然一副不舍模样,陆筝忽然笑了,踮脚,蜻蜓点水的一吻:“该回去了离开久了,安安会担心。”
澹台冥瞬间愉悦。
她的主动,令他欣喜,也令他不知所措。
耳根慢慢变红,变得滚烫。
陆筝眼神戏谑,他吻她的时候怎么不见脸红,被她主动一亲就淡定不了了?别说,还怪有意思的。
“宝贝们,娘亲回来了!”陆筝宣告。
阿大走上前:“陆姑娘,我们公子请姑娘一叙。”
澹台冥下意识想要阻止。
但不知想到什么,他又压下念头,眼底甚至掠过幸灾乐祸。
他悠哉悠哉的走到两个崽旁边:“爹爹带你们去狩猎,想不想去?”
小白:“叽叽叽!”
去,它去!
小白大人愿意去!
安安眼睛骤亮,他真的可以去狩猎吗?可是如果娘亲知道……安安望着陆筝的背影陷入犹豫。
“爹爹会保护好你们。”澹台冥看出他的挣扎,后半句话压低声音,“狩猎是成为男子汉的第一步,再者,不让你们娘亲知道她就不会担心,爹爹是带你们练功去了。”
小白:“叽叽叽!”
它它它!
它没有娘亲!
它可以!
“啪。”
澹台冥一巴掌把它拍到地上。
冷漠又刻薄的吐出两个字:“呱噪!”
小白哭晕在地上。
主人你变了,你眼里只有这两个小破孩了。
安安可耻的屈服欲望:“我跟你去。”
宸宸则劝都不用劝。
一大两小借着练武的名义离开营地,落雨和白笖则被留下,让她们照顾好陆筝,别让赢离有任何可乘之机。
帐篷里
赢离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一点,也仅仅是一点。
他罕见的喊了陆筝全名:“陆筝。”
陆筝诧异:“嗯?”
“你还记得,三年前的墨河,总会有竹筒传信吗?”赢离淡淡一笑,笑容让人眼前一亮,如初春盛开的樱花,只看便觉得沁人心脾,“信里说,她要走遍大江南北,去看山川河流,还鼓励我要活下去,编出一个孤勇守城者的故事,告诉我不能白来这人世一遭。”
陆筝缓缓瞪大眼睛。
“那段时间,是我双腿残疾最严重、且遭最信任之人背叛之时,苟活于墨河边的竹屋,如果不是那些信,我怕是早就了却残生。”
陆筝脱口而出:“原来是你!初白!”
“你何时认出我的?”
赢离浅笑:“在你给我开第一张药方之时。”
但我对你心动,却是在第一面。
一见钟情啊筝筝。
所以,我不能再任由你和澹台冥的感情增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