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在世界上最先进的部队受训超过十年的她来说,敏锐度,侦查力都是一等地好。
“不用紧张,是我的人。”北堂云廷沉声道。
他很诧异,他的隐卫拥有极强的隐蔽能力,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竟能洞悉。
她到底还有多少神奇的地方?
拥有她的男子,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到这点,北堂云廷心里,竟掠过了一丝丝……的嫉妒。
不,他的心里从来只有天下和江山,从不被任何人影响,又何曾有过这般情绪?
“你的人?”容熹月放开了搂紧小容翊的手。
不一会,便见数支火把靠近,十数隐卫急切寻来,快步走到坐在地上的北堂云廷面前,齐齐单膝跪地,散发着漫天的气势。
“末将来迟,请殿下责罚!”
周围的火把发出噼啦的声音,火光映照在脸上。
这些黑衣隐卫,个个眼中流露出摄人的精芒,凭容熹月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绝顶的高手,特别是为首的侍卫,手持宝剑,更为深藏不露。
容熹月发现北堂云廷脸上的温和敛去,双唇微抿,透着薄情,火光映照下,眼底布着一层结冰的寒意。
似乎这个才是真正的他,而刚才那个好说话的人,不过是种假象。
“如何?”他问,声音如数九寒冬的冰棱。
“抓到的时候,都咬舌自尽了……”为首侍卫正要继续说话,却一眼看到了旁边的眼巴巴看着的容熹月和小容翊。
容熹月立刻识趣,说道,“你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这些药你拿回去用,吃法用量我刚刚和你说过了,记得按时吃,注意休息,不要熬夜,忌吃荤腥辣,伤口不要碰水,一天换两次药,尤其不要做激烈运动!我们先走了!记住啊,不要做任何激烈运动!”
“站住!”唰的一声,那侍卫突然拔剑,拦住了容熹月的去路。
“不要杀我们!”小容翊忙紧紧抓着容熹月的手。
容熹月皱眉,什么情况?说好的救命恩人呢?!
“把你手里的腰牌,留下!”这侍卫冷声道,浑身溢出浓浓杀气。
“留下?”容熹月指指北堂云廷,努嘴道,“是他给我的。”
侍卫一愣!
“殿下,这腰牌不能……”
“聂隐,不得放肆,是她救了我,腰牌是我给她的,以后就是她的了,任何人不许为难她。”北堂云廷维护道。
聂隐惊讶地看了容熹月一眼,容熹月朝他微微昂起下巴,轻哼一声,他才慢慢收回了手中的剑,颔首道,“是。”
这女子救了太子殿下的命,殿下大可以给她其他的东西,财富名誉地位都可,这块腰牌,意义重大,他从不离身的。
“我可以走了吧,再待下去,我怕会枉死在有的人剑下。”容熹月瞪了聂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聂隐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不会伤害你们的。”北堂云廷道。
“哼。”容熹月又瞪了聂隐一眼,聂隐暗握剑柄,还是盯着她手中的腰牌。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聂隐送你们回去。”北堂云廷耐心和容熹月解释,浑身的冷意少了几分。
“好吧,我信你!”我信你这三个字,容熹月说得没有半点犹豫。
“好。”北堂云廷唇间唇角微扬,看她的眼底,有几许暖意。
聂隐再次愣了,殿下非但纵容此女子这般没大没小,竟还……对她笑了?
要知道,太子殿下极其冷情,俊脸长年如冰封一般,见不到任何多余的表情,对准太子妃也从未展露过笑颜,城中女子前仆后继同样难得他一笑,不食人间烟火到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对女子没有兴趣。
隐卫将北堂云廷扶上轿撵,准备离开此地。
“叔叔……我们还会见面吗?”小容翊看着北堂云廷的背影,突然走上前两步,问道。
呃……
容熹月低头一看,小屁孩眼底竟有几分留恋。
倒霉孩子,这可是你娘的孽缘啊,你还留恋个啥劲儿啊,彼此知道身份的话,会犯尴尬癌的。
“会的。”北堂云廷回头,目光从小屁孩身上落到了容熹月的身上,“你的恩情,定会再报。”
“不是已经给了腰牌吗?”容熹月扬了扬手中腰牌,说道。
“不够。”他说道。
“好吧,再说。”容熹月也没多想,当做北堂云廷客气客气而已。
“走。”
隐卫抬起轿撵,轿撵一转过去,北堂云廷脸上温和便瞬间敛去,双眸冷如寒冰。
容熹月看着他端坐的背影,黑色锦袍包裹下,手紧紧握住了轿撵,手背青筋隐隐跳动,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他的身影,渐渐远了!
而她……
啊啊啊,古装美男就这么走了,实在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