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脉,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了解一些,就忍不住多听了两句。”贾晟拿出深情款款的眼神,“你要是觉得我不该知道这些事情,那我就此打住。要是你需要有个人帮你的话,我可以。”
“谢谢。”我把心底的那一点点愤怒埋藏起来,“不过,我想我有答案了。”
“最近你没有在查这些事情,我想你应该是有答案了。”贾晟也不追问细节,“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直说,你毕竟只是个小姑娘。”
我在年轻几岁,刚得知父母噩耗的时候可能还会被这样的话蛊惑。
“一见钟情在这个圈子里很罕见,就像是深陷沼泽夫妻同生同死的时候,另外一方会压制住自己的本性选择和对方同生共死那样罕见。”我把长得长了点的头发别到脑后,“我们都是一个圈子的,说难听点,我们都相信真情吗?”
“我信你有。如果没有,宴南霆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我放在腿上的左手紧握,这种讽刺我本该一笑而过,两边不得罪的。但我忍不住开了个口,“宴南霆还是有一定真实能力的,我和他耗那么多年,也不止为情。”
我收拾电脑,不想和贾晟继续谈下去,“时间不早了,我下午还有事。还请贾总放过我吧,别再让人送花了,再送我可能真的要被开除了。”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送了。”贾晟把玩着手中的墨镜,“对了,我和你说的,想要追你的事情,是真心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到你,两件事,请你好好的想一下,考虑一下。”
“好的。”我拿起电脑包,“工程方面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们联系,祝您在这里度过愉快的时间。”
“能和你吃饭,我已经很愉快了。”
我下了楼,和帮我拉开门的店员道谢,上车打了许婉婉的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就是我新租的。”许婉婉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你什么时候过来?裙子我给你准备好了。”
我打了一个方向盘,“我现在在去的路上,等我一会。”
我和许婉婉约了晚上发泄一下,去酒吧喝酒。
我也不是没有进那种灯光乱扫,群魔乱舞的酒吧。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还是因为朋友生日。
倒不是我性格乖,主要是酒吧的烟味实在是太呛人了。也可能有关于宴南霆的因数吧,但我觉得不太多。
好久没去那种场合,我不太懂要穿什么去,就让许婉婉给我准备。
许婉婉和她妈妈是同一个性格,一点就炸。所以她们两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上一秒还你侬我侬,下一秒直接开骂。
许婉婉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她们两星座不合加上水逆,果断的搬出来住。
我坐在*的棉布沙发上,和许婉婉捡回来的一只小狸花猫大眼瞪小眼。小狸花猫瞬间炸毛,钻进沙发底下不不肯出来了。
我拿过一块西瓜溜达四处溜达了一下,许婉婉这个房子虽然小,卧室和客厅就隔着玻璃门,但厨房还是挺大的,什么都有。
花瓶中盛开的两枝秆大花脑袋更大的向日葵,放在被军绿色桌布上,散发着勃勃生机。
我转悠了一圈,点了点头,问许婉婉,“你妈就不怀疑星座水逆什么的?”
“不怀疑,她比我还相信这个。”许婉婉正在做辣炒蛤蜊,厨房里充斥着辣味,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许婉婉回头看着我笑了笑,“关于你父母的事情,你真的不打算查了吗?”
“不打算查了。他们只想我平安健康的过一辈子,我太执着算是有违他们对我的期望,我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许婉婉点了一下勺子,尝了一下味道,洒下葱花,“你这是放过自己还是放过凶手?”
“我也不懂,我有些累了,有些力不从心了。”我把许婉婉煮好的玉米排骨汤端出去,“等我休息一段时间再好好的想想吧。”
许婉婉把锅中的蛤蜊盛出来,一只手端着盘子,一只手揽着我的腰,“说句客套话,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我知道你没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和你们不是一个圈子的,只能说说这些客套话。”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求你能帮我什么,只要在我痛苦的时候陪陪我就行了。”
许婉婉使劲的点了点头,“这个没什么技术含量,我可以帮你。”
我们吃完饭,我穿上许婉婉给我准备的露肩黑白拼接小短裙,踩着一双毛茸茸的平底鞋去酒吧玩。
我们想的是,在酒吧嗨到第二天。反正许婉婉在这段时间休了今年过年到现在为止一直没什么时间休的年假,隔天一下午的飞机出国玩。
明天是周末,我也不上班。
但想象终究还是太美好,我做完手术之后嗅觉灵敏了不少,一进酒吧就被混淆的烟味扑了一身,我强撑着坐了一会,非但没有适应烟味弥漫的酒吧,还有种头越来越沉的架势。
许婉婉正拉着人下舞池,我看她玩得那么开心,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和她说要走。我如果说了,她肯定会抛下很久没见的朋友来照顾我,我不想她好不容易休个假都不能玩开心。
我趁乱溜出了酒吧,在通过小门转大门的长廊之时,我给许婉婉发消息。消息刚刚编辑完,还没发出去,装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脯。
扑面而来的木系香水,就算仅余一个尾调,也足够让我被烟味熏沉重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我往后退了两步,“对……”
对不起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拽到了身后。
“怎么了?”
“没事,你们玩,我就不进去了。和他说,下次再罚我酒。”
“宴南霆你可真不够意思,我们同学好久没聚了。”
我看着那个背影,握住了他把我拦在身后的手。
“哦……那我们下次再聚。”我被宴南霆带到一个小门里,走廊的灯光昏暗,小角落更昏暗,我隐在黑暗中,看着刚刚和宴南霆说话的那个男人对宴南霆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