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被你气走的吧?他能同意你这样的营业方式?”我实在是想象不出高冷成那样的老头子会对人说亲的样子。
“肯定不会同意,但生意总要与时俱进的。现在谁态度好,雇主去找谁。要是任由老头这样下去,那我估计每个月连肉都捞不着。谁找到的生意多,就听谁的。”
少年十分无奈的耸肩,并和我透露了他的伟大愿望,“你别看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将来我接手他的人脉网,肯定不止他这样,我肯定做得比他大,比他好。”
我笑着点头,“很好,很伟大的想法。”既然少年和我说,凭着关键字也能找到的话,我对少年说,“我想找关于于菲的相关资料。”
于菲的相关资料有两份,一份是一位女士。
少年把一张纸和一支笔推过来,“保险起见,请您签一下苏字。”
我利落的签下了苏字,少年拿着纸张核对了一下,把纸张夹进了一本书中,把我买过的资料打印出来递到我的手中。
“另外一份是不是留姓宴。”
我把一张支票放在桌上。
“是。”少年在钱的面前立刻抛弃了职业素养,“但不是要的资料,而是和老头做了交易,要想知道他们做的什么交易,那要看您有没有诚意了。”
我在支票上填了一百万,利落的签好名推过去。
少年接过支票,打电话查验了一下,对我说,“那笔交易是关于您的,如果您来询问于菲的事情,他要老头按照他说的给你。”
我接过平板,上面有详细的关于那场交易的资料。
“我能相信你吗?”
少年在闻支票,笑眯眯的对我说,“不能,但是你可以相信钱。”
我拿起那份资料,“那我就先走了,以后小心。”我走出了店面,被风吹了一个踉跄,经过小黑巷子的时候又一次感受到了那个巷子的寒冷。
我没有当面去质问宴南霆,也没去再去找于菲。
只是在那天晚上把那份资料看了两三遍,就扔进了搅碎机。
之后,正如甜月所说。宴南霆在和贾晟每天都在斗法,每天都在往我的办公室运东西。不管是蛋糕巧克力,还是酒和玩具,什么都得加上一束花。
办公室都要被花淹没了,我无可奈何只能去找了贾晟。
我也不是全为公事去找贾晟的,也因为公事,确定墙体的颜色。
贾晟已经选出了大概的颜色,现在纠结的是到底用深一点的还是浅一点的。我比较推荐他用浅的,贾晟还是希望我能和他面对面解释一下。
我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但我不得不去见他,谁让他是开发商呢。
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来到一家公司附近比较有小资情调的西餐厅中。我踏上了二楼,来到阳台。
贾晟正沐浴在阳光底下,整个西餐厅被他包了下来,所以除了我估计只有服务员看见贾总躺在沙滩椅上,躺得很艺术,特别像开屏的孔雀,浑身上下都在呐喊着,“老子最美”。
他听见动静摘下带着的墨镜,别在衣服上,“苏设计师要不要来晒晒太阳?”
“算了吧,我可能没有这样的福分。”我在旁边的桌子上找了一个太阳伞能遮住的位置坐下,“会晒黑。”
“女孩子比较注意这些也没错。”贾晟从沙滩椅上站起来。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我带来了几个你想了解的色号,我打算……”
贾晟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合上我面前的笔记本,“苏设计师,现在是午饭时间,午饭时间聊工作会消化不良的。”
我握紧了拳头,真的很想给贾晟一拳,堪堪忍住了我想打他的冲动,我放下了紧握的手,“也是,那我们吃完饭再谈吧。”
贾晟打了一个响指,“这家的素菜很有名,环境也很好,周围都是绿植,这个小平台上还种了一排的绣球,听说苏设计师喜欢绣球?”
服务员在他打了响指后上了一盘一盘的菜。
我等他们上完菜后才说,“还好,说喜欢也好,说不喜欢也好。”我把电脑和相关资料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贾总给我送花的好意我接收到了,如果是花送到宏业,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好意和贾总说什么?”
“贵单位对苏设计师有意见?”贾总加了一块不知道有什么成分的狮子头给我。
“是有点意见,我们毕竟是建筑设计的公司,客户一到公司看见满公司都是花,实在是对我们的形象有所损害。您的好意我收到了,还是请不要继续了。”
我给面子的咬了一口素的红烧狮子头,我对芹菜的味道很敏感,一下子就尝出了芹菜的味道,强硬着把那半个素狮子头咽下去,胃口全无。
“来找我说这些不是去找宴总说,难道是因为……”
我被贾晟拖着的尾音弄得紧张起来,想好了要解释的话。
可我没想到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却听见贾晟说,“看来是我比宴总重要啊。”
自恋真是一种病,要抓紧治才会好。
我笑着点点头,“是,没错。毕竟您是甲方啊,您今天的衬衫不错。”我闭着眼睛夸了一下贾总身上的那件芭比粉的衬衫。
男生穿粉色也不是不好看,贾总也不是过了三十就有啤酒肚和满脸皱纹的男人,有那风骚的气质撑着,穿粉色还是挺好看的。
“是吗?”贾总笑得更欢了。
之后话题不知道扯到了哪里,我和贾晟交流不多,今天头一回见识到行走的话痨是什么样的。
在我发现我除了回一些引出下面的话之外,其余的什么都不用说之后,我对贾总说的话越来越简略。
我们从中午聊到了三点多多钟,期间贾总想起还有公事没处理,还尽职尽责的处理了公事,才继续和我闲谈起来。
我们也不懂聊到了哪里,贾总突然说,“听说苏设计师最近在查你父母的案子,觉得你父母不是意外死亡,而是阴谋?”
我散乱的眼神立刻回收,落在面前这个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懒散的男人身上,“贾总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话,我为什么突然要查关于我父母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