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我握住仍旧被宴南霆抱着的簌簌，簌簌有些不知所措。我捏了捏簌簌的小拳头，“你想拍照吗？”
簌簌对我眨了眨眼睛，奶呼呼的问，“什么是拍照。”
我拿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凑近簌簌，和他拍了一张照片。我看着那张照片，宴南霆也入入镜了，虽然只有上半生和下巴。
我把照片给簌簌看，“这就是拍照，把你的样子照下来，然后让摄影师帮修一下照片。”
簌簌看了看宴南霆，“可以吗？”
我也看向宴南霆。
在我们两的注视下，宴南霆松了口，“让林助理去约摄影师。”
我和簌簌击掌。
宴南霆在这个时候提出一个我不能理解的提议，“你把你的行程和林助理说一下。”
我警惕起来，“干嘛？”
“拍照你也得在场，还得叫上爷爷。”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拍全家福，你是想左边站着我，右边站着于菲吗？”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宴南霆又不是古代的富家公子哥，只是富，还想着一夫多妻制啊？
“有于菲什么事情？”
宴南霆的回答让我心凉，当年我可是他们这段感情的关注者，我当然知道他有多爱于菲，现在他对于菲这样，像是当初对我一般。
“我不喜欢于菲，非常不喜欢。但你不觉得你有问题吗？”我看着簌簌，把那句“渣男”咽了下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回家。
现在已经是八点多了，天渐渐暗下来，日出一瞬间，日落也是一瞬。一错眼，天就完全黑下来了，我看向窗外，揉了揉有有些疼的太阳穴。
司机师傅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先夸我年轻和他正在上大学的姑娘就一样，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姑娘。
“孩子长大了，我现在和她相处都小心翼翼的。”
我脑子一抽，答了一句，“小时候尊重点，把她当做人看，现在也不会觉得小心翼翼。哪里有什么小心翼翼，只是看尊重不尊重而已。”
司机师傅的脸瞬间就变了，原来吵杂的车内安静下来。
到了目的地，我下了车。刚合上车门，车就开走了。
我解锁进了院子就见许婉婉坐在院子中，正在抓耳挠腮的赶着蚊子。原来院子里面有一个小池塘，里面养了小金鱼，蚊子要是在水中产卵就会被金鱼吃掉。
我小时候在院子里玩耍，很少被叮咬。
现在院子里的池塘没有水了，夏天站在院子里面一会就能被蚊子抬走，真是苦了许婉婉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许婉婉见我来了，眼睛立刻亮起来，“我给你带了药，下个月的。”
“我可以自己买的。”我接过袋子，我买有给季铭轩钱，他现在给她送药，还是他垫钱。
“你怎么自己买，别说你现在没钱了，就算有钱也得有渠道买这种药啊。”许婉婉抓了抓身上的包，“我们陷进去再聊吗？”
“可以。”我不是易被叮咬体质，我站在院子中，蚊子很少进攻我。
我开了门，给许婉婉倒了一杯饮料，把药放好。
许婉婉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拿起桌上的时尚杂志观看，盯了我很久才问我，“你和宴南霆怎么回事？”
我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许婉婉和我混熟了，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这次是直接上手推我，“你少和我装傻，宴南霆和你健还有身边的那个小孩子怎么回事？”
“只是你想知道这件事吗？”我被她一推，往沙发的抱枕上倒去，搭在腿上的时尚杂志，哗啦一下合页往地上倒去。
“老师让我来的，我自己想知道没错，但是主要是老师想问。”许婉婉叹了口气，“老师有时候对我还是挺狠心的。”
被人喜欢也不是我的错，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得和许婉婉说，“抱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啊，也不是你的错啊。”许婉婉拿起饮料，“我喜欢老师，老师喜欢你。我没有必要因为老师喜欢你去讨厌你，你又不是吊着老师不放的，开始的确是考虑了一段时间，可你最后也拒绝了老师不是吗？”
许婉婉的三观很正，为人也很坦然，是让人一见就会想和她交朋友的人。
许婉婉抱住我，“也有嫉妒的时候啦，老师对你那么好，不管是身为徒弟还是身为喜欢他的人，我都会嫉妒你。”
“我对老师的喜欢是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的，你放心。”许婉婉顺了顺我的头发，“我也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放弃，有点累。但我每天看见老师，就想着我再努力一下吧，说不定老天某天眼瞎呢？”
我靠在许婉婉的肩膀上，“你之前有问我为什么不放弃宴南霆，就是因为这个。我想着我再努力一下。”
许婉婉连忙说，“我们两个不一样，你是婚内出轨啊，出轨啊。这不是轻易就能原谅的，我只是爱而不得而已。”
我想想也是，“那你有什么拿下铭轩的计划吗？”
“我除了实验，其余的不会按照计划走的。”许婉婉把头发往后拨，“我们刚刚不是在说，你的事情吗？”
许婉婉反应有些迟钝，指着我炸毛了，“你又在绕开话题。”
我坐正了，蹭了蹭鼻子。孩子大了，不好骗了，“好嘛，和你说。”我把我为什么带簌簌，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告诉许婉婉。
许婉婉一直以为宴南霆是一个阴险的资本家，她下意识就怀疑，“所以，他是在拿孩子套你。一个才和你见过两面的孩子能有多喜欢你？你还是小心点吧，未成年杀人案越来越多，你不要在身边养了一个定时炸弹。”
“孩子喜欢我的事，我是相信的。”我和许婉婉解剖了簌簌的心理。
许婉婉上大学选修了心理学的课程，说是选修，其实就是去睡觉。因为真正的心理学很枯燥。再怎么睡觉，也算一个正经学过的学生，她的看法和我一样，“原来你在和他的接触的最初，一直在扮演着家长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