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女士遇见你妈妈,她是她人生的光。你想多了,无关情爱。”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你也知道,我会怎么做的吧?”既然走错了,那就一直错到底吧,“你知道我的选择的,不要逼我。”
“你要威胁我这个知情者吗?”宴南霆语气的哀伤,不像是下午那种装出来的,“你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我挂掉电话。
比起死亡,我更害怕她对我的失望。宴南霆也一样,不过失望也没什么,只有失望,才可以忘得快。
云朵被风吹走,露出了藏在云朵后面黑暗中的星星。
我站在阳台上吹风,感慨一生。
我的人生活得很失败,我知道。但是除了活得很失败之外,我感悟不出什么,还感冒了。
我披着毯子灌下一杯热水,感冒初期多喝点热水就能好。
我撑着有些沉重得头,看向仍旧抱着平板电脑不撒手的助理。这几天和助理朝夕相处,我才知道工作和私人助理加起来的工作那么多。我也没什么能给助理的,就只有钱。
我想给助理加薪的想法再次涌入脑海,我问助理,“你每天的工作量都那么大的吗?”
“是啊。”
加薪的话到喉咙,还没有等我说出来,助理继续说,“有个什么都不管的老板,我的工作量能不大吗?”
“……”
加什么薪,爱死不死。
我本想就这样放任助理去,在看见她疯狂盲打后,我再次起了想加薪的念头,“你如果这样累的话……要不。”
“你找个新助理?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需要我立刻联系面试吗?”助理头也不抬的给了我一个不愧疚的解决方案。
“行吧,你给自己找个助理吧。”
助理一愣,打字的手停下来,抬头看向我,“好的,那我就找个助理。”
她说完,就继续投身于打字工作了。
我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个不像球的球,说,“你知道你距离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只差一步吗?”
“我对当二奶不感兴趣。”
助理年轻,能力好,长得好看,各方面都挺优秀的。有些直男癌合作对象,觉得全世界的秘书都是想爬上老板床的小蜜,所以也“骚扰”过她。
什么首饰鲜花贵重礼物,都没能让助理走上所谓的“正道”,反而让助理工作更加努力,只为了向他们证明,她虽然没有腰缠万贯,也是靠自己生活买房的小白领,比那些二奶有能力也有骨气。
她也做到了。
“唉。”卑微老板我摸过手机,给助理转了一万块钱,“为了犒劳你辛苦工作,每个月我给你多发一万块钱。”
助理收了,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容在脸上没超过三秒,就又拉下来,继续工作了。
助理和番茄都是一个性格。
上午灌了三杯热水,感冒被这三杯热水压下去,晚上我就生龙活虎了。
我拉着助理去吃烤饼。
在那里偶遇了艾文。
艾文也没提出和我们坐同一桌,只是看着我们。
助理过去邀请艾文,艾文才过来和我们同一桌。
吃完正餐,在吃饭后水果的时候,助理咳嗽了一声,提醒艾文,“艾文小姐,谁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可是在商圈,你的娇生惯养,并不能给你带来实在的利益,有些身段,该放下还是得放下。”
艾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在我觉得艾文要发火的时候,她说,“我喜欢南霆哥哥,喜欢到,可以为了他违背命令。我知道,我是他的棋子,永远不会成为他的妻子,但是我还是爱他。我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我不能原谅你对我爱的人做这样的事。”
艾文这次成熟很多,“我见过他为你难过的样子,为你醉酒的样子,为你发火的样子。我们生活得环境都一样,也不一样。”
我点的酒这个时候送上来,薄荷鸡尾酒。
应该是年纪大了了,口味越发的偏甜了,“你也知道,我们小时候享受的金钱,长大后都得用一生的幸福来还。”
“我来,不是求你的。”艾文终于还是要走上了夏木槿的路,“爸爸阻挠我和黄勤哥哥的约会,安排我接近南霆哥哥,目的就是联姻。他看上更好的了,那个人也能在这次的事件中帮我。”
“我想和你一样,我不能和你一样。”
艾文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那个在阳光下大胆说喜欢的少女,那个曾经也真心对待我的少女,肩负起了家族的责任,赔上了一生的幸福。
教堂,是很多好人出入的地方,也有很多坏人在此忏悔。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华丽的教堂内部。
光透过玻璃片撒下来,照在四周的墙上。大门被人推开,软底皮鞋的声音敲击着地面。
一位中年人坐在我的身边,“一直很想和你见面,倒是你,先来找我了。”
这是艾文的父亲,霍阁。
他长着很明显的西方脸,说着一口比艾文还流利的中文。
“我长话短说,五个亿的资金漏洞,我以入股的名义,填上。”我不信基督教,在这里久坐不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你的女儿,让她活在属于她的天空下。”
“哦?如果你是个男人,我倒是不奇怪你的举动。你是个女人。为什么?”
霍阁比起自己女儿的幸福,更关心的是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另有目的。这个世界上,特别是商圈,亲情真的很令人无奈,也令人恶心。
“因为,我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霍阁的手机响起,他向我说抱歉后,出去接电话了。
那是告诉他随时可以转账的电话。
霍阁回来,答应了我的要求。
不是我个人入股,而是宏业入股,签字是由宴南霆来签。隔天,我一早就赶往机场。
“用五亿救回一个企业,还是一个信誉受损的企业,老板,我觉得这是个赔本的买卖。”助理帮我拉开车门,“老板,你不想想吗?”
“闭嘴。”
助理伸出一根手指,“我就最后再说一句。”
“嗯?”
“公司团建能带小茵吗?她技术可好了。”
“团建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