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孩子也没什么恶意,他只是……”
我接过温热的花茶,没在虚虚靠在护栏上,走到桌旁坐下,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头发,尝了一口花茶,“我知道。”
老杨有些意外,在他看来,我是一个技术很强,但管理协调能力不行的。所以每次项目他都想加入,不是冲着奖金,而是冲着我之前帮他的。他以为我是一个情商不高的人,时刻提醒我。
我也懒得反驳,老杨这样照顾我,倒是让我想到我过世的爸爸。
如果他还在的话,他应该也会这样时刻的照顾着我,点醒我为人处世不妥的方面。可惜,他已经不在很久了。
“你知道?”
“嗯。但现在闹闹不出什么,杀鸡儆猴。我和甜月说好了,甜月会处理好的。”我拿过花茶,“就算我对他的提醒吧,以后不要给人当枪使,就像您提醒我一般。”
老杨摇摇头,表情很无奈,“我以为我说那些是在教你,现在看来倒像是在班门弄斧。”
“情义我收到了,也很感谢您那么维护我。下次别这样做了,不是谁都懂的您的好心。”我看了看时间,“本来只是想在这里站一会,感受一下高层的空气新不新鲜。还好今天是晴天,没有雾霾。我先走了,我和人还有约呢,一起吃晚饭。”
“你最近的气色比较好。”
“大概是心有所属,浮躁的心平静下来了。”我拿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人,还是照样过。为生活奔波,为工作卖命。只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心不会那么空,对下班期待了一些,有很多想去做的事情,想和他一起做的事情。”
“只是我们最近都挺忙的,所以会更加珍惜能相处的机会,没一顿饭,每一次坐在一起。”
“我很少听见年轻人对爱情有这样的见解了。”
我不懂当下年轻人对爱情是什么样,我害怕麻烦,所以想把一切尽量简单化,不管是工作还是感情都是如此。
我尽量不让自己想得太复杂,喜欢就是喜欢,想见他就是想见他。但我们之间的感情,让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断复杂,我现在的状态,和自欺欺人差不多。
我靠在车窗上,司机是个话痨,一路上絮絮叨叨的。
“今年的银杏开得多好看。”我顺着司机的话看出去,“是啊,好看。”
我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想叫司机停下,但车马上上高架,现在是不可能停下的。之后再让司机掉头回来,我在原地走了三四遍,找不到那个熟悉的人。正在我打算往前走碰碰运气,就接到了保姆的电话。
保姆询问我晚餐是不是要加菜。
我随口答应了一声,上了车。
司机问我,“小姑娘,你刚刚看见什么熟悉的人?”
“我老公的情人。”
司机震惊。
我沉浸在回忆里,难道是我看错了,于菲不是被送出国了?应该是我昨天没睡好,产生幻觉了。
司机被我的说法震惊到,抛弃了话痨属性,一路上都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不肯跟我多说一句。
回到了家,我犹豫了很久刚要打通甜月的电话,就听见番茄叫了一声。
我和打完疫苗回来的簌簌一起看向番茄。
紧接着听见门锁解锁的声音,番茄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向门口。
那速度震惊了我。
番茄跑起来是这样的吗?
我和簌簌对视,我立刻站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簌簌不知道,我知道。
进来的应该是宴南霆,而番茄觉得他对我有威胁,刚刚跑之前,番茄叫了一声。
我紧张的站起来,特别担心番茄冲过去给进门的宴南霆一口。
我探头看了一眼,看见番茄正蹲坐在宴南霆前面,疯狂摇尾巴。那模样明明是想靠近却不敢靠近,还想让宴南霆摸他,拼命装乖巧的模样。
一晚上发生了什么?
番茄不是讨厌宴南霆吗?
我错过了什么?
如果番茄是个人,我可以问番茄是不是和宴南霆达成了某种交易,但番茄是只狗,还是品种中死倔死倔的狗。
我实在是想不通,宴南霆用了什么能让昨晚还对他警戒十足的松狮,今天十分乖巧的。
“你做了什么?”
“秘密。”
我摸了一把番茄,番茄在我身边转了一圈,想把头埋到簌簌的怀中。
以前番茄还是那么一点大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做,但它现在坐下都你簌簌站着还高了,对自己的身材和体重都没有点数的未成年宝宝。
我及时喝止,“不行。”
番茄回头看了我一眼,找了个凉快的地方趴着去了。
“它不是那么容易亲人的品种,你对它到底做了什么?”
我怎么问都问不出,也就算了。
晚上吃的是螃蟹,簌簌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只能少吃。宴南霆剥螃蟹之前挽起了袖子,被我看见了缠在手上的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
我扯过宴南霆的手,研究着那块纱布。
“摔得。”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利落的解开纱布,期间宴南霆想要阻止我,被我瞪了一眼。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低头和蹲在一旁的番茄对视。
番茄是狗,看不懂他的眼神,他看向番茄的时候,番茄摇着尾巴蹭到他的面前,蹭了蹭宴南霆。
我大概猜到了那个伤口是怎么弄成了,一切奇怪的点都串了起来。
我挑开纱布的最后一层,扫了一眼伤口,对正在卖乖的番茄说,“番茄你过来。”
番茄不搭理我,趴在地上,把自己卷成一团去咬自己的尾巴。
小时候这样做使它很萌,现在这样只是突出它日渐肥胖的肚子。
我看向保姆,“番茄六个多月,就那么胖了,实在是不好,太过肥胖对狗的关节不行,减少一点食物吧。”
可怜的番茄还不懂自己要经历什么,正在专心的咬着自己的尾巴。
簌簌想帮番茄求情,见我真生气了,又见宴南霆手上明显的咬痕,抿着嘴没有说话。
宴南霆没有和以往一样,吃完饭就回去工作,而是在簌簌睡了之后把簌簌抱回去再过来和我说话。
“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