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老了吗?”甜月喂了我块豆腐,“我跟不上大众的审美了。”
“是审美畸形了。”我嚼着豆腐,“不过火得快,死得也很快。像宋薛怎么闹,我都会包容的。他未来就是个影帝啊。”
我拿着勺子,一边笑,一边舀了泡菜汤,“我会捧他的,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有实力,就是有点闹腾,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没有人设,就不是什么大事。下一部戏,进山拍吧。”
“你在他女朋友面前这样算计他,就不怕被我打吗?”
我很少和甜月讨论宋薛的事业,好朋友的男朋友在我司任职,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事情。
“怕什么,影帝。你们不会不感兴趣吧?”甜月剥了只虾塞到我嘴里,她好像对投食很感兴趣。
特别是对我投食。这让我有种我正在被当成猪养的感觉。
“感兴趣,不过这个想得就能得的吗?”
“当然不是啦。”影帝没有那么容易,权威的影帝更没有那么容易。我也不想买给他,“宋薛有实力,缺的是作品和资源。我们公司不是走营销的,背后是宏业,有强大的资金也有强大的经纪人。资源会争取的。”
“谢谢。”甜月喂了我个生蚝,堵住我的嘴,“他和我说了,公司对他很好,各方面都想得很周到。”
我嚼着鲜嫩多汁的生蚝,点点头,“他知道就好。”
“你少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甜月突然伸手戳了戳我的脸颊,“多吃一点,你看你都瘦了。”
我捧着脸,“真的吗?”
甜月点点头。
隔天甜月就搬到市区我的公寓去了,那里保安等都很好。最高楼楼顶,不担心被偷拍,还能帮我浇花。
我和番茄送走甜月,我带着番茄四处转悠。
植物应该是最早感受到温暖气温的,月季和蔷薇都开始抽芽了,预备在寒冬过去,第一个早春开出第一抹靓丽的花。
我拉着番茄转悠了一圈。
番茄越长越沉稳,年纪再小点的时候,冬天天气它比较舒服,喜欢撒欢的跑。现在不喜欢折腾我了,带它出去散步,它都慢悠悠的,有点像个老大爷散步。
转了一圈,到有鲤鱼跳跃的池塘。
番茄乖乖的坐着,盯了很久的鲤鱼跳跃,才慢悠悠的起身带着我回家。
快到家了,番茄突然就坐下不肯走了。
我拉着狗绳,柔声说教,“大爷,你看,还有不到十步就到了院门,进了院门进屋后,你想怎么趴,怎么耍赖,都可以。起来啦,我们回家。”
番茄摇着尾巴,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
“累了还是不想回去?”
番茄不看我,耳朵立的直直的,一副憨憨的样子。
我摸了摸番茄毛茸茸的头,企图和它讲道理,“你知道的,你身上有厚厚的毛,我没有。你再继续溜达下去,我会感冒的。”
番茄撇开脸,不理我。
我站在番茄的旁边,就这样盯着它。换做别的狗,耳朵早就往后做出很怂的表情,番茄大爷仍旧一副憨憨的样子,让我很抓狂。
我在番茄面前蹲下,摸着番茄的头,“我们讲点道理好不好?”
番茄撇开头,不理我的要求。
我轻轻的的拍了拍番茄的头,“行吧,继续溜达吧。”
番茄还是不为所动。
“我说要回家,你不去。溜溜你也不愿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番茄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继续坐在原地。
我点了点头,“行吧,大爷。”我选择认命,打算起身靠着墙,陪番茄大爷在这里冥想。
我还没站起来,就听见一声男声问,“怎么了?”
引入眼帘的是一双白色球鞋,再往上,看就是一身黑色运动套装,“黄勤,你今天不上班吗?”
“嗯,最近我在休长假。”黄勤手里拉着的面包,正凑上前,企图扑我。
阿拉斯加给了我一定的阴影,我下意识的后退。
黄勤拉住面包,对我歉意的笑了笑,“面包没有什么恶意,面包坐下,你吓到姐姐了。”
番茄的辈分,就这样被降低一辈。
面包乖乖的坐下了。
上次是面包去招惹番茄,这次是番茄主动凑近面包,闻了闻面包身上的味道,用头碰了碰面包。
面包不理会它,仍在对我献媚的笑。
两小只这样友好的互动,我和黄勤都很意外,我也把缠在手上的狗绳放了两圈。
我摸了摸番茄,“松狮比较小的时候喜欢和大狗玩,玩着玩着就容易打架的那种,对小狗很忍让。现在大的小的都不理,不叫也不听话,大部分时候喜欢自己呆着,不想理你的那种。”
黄勤摸了摸扔在艰难和面包交朋友的番茄,“很可爱的品种,对于喜欢安静的人,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对。”
我们只要不讨论艾文的问题,还是能好好的交流的。
“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了,它今天还没溜溜。”黄勤摸了摸番茄,拉着面包,“我们该走了。”
面包听话得不像只二哈,也不懂黄勤对它做了什么。
“对了,那个项目最近就能启动。宏业的办事效率很高。”
“这是独立在宏业之外的慈善基金会,是我出钱。”我拉着想跟过去的番茄,番茄力气太大了,我不免被它拖着走了几步。
黄勤帮我拉住番茄。
我把绳子往手上缠了缠,番茄回头看我,那表情像是在骂我无赖。
我无所畏惧的和番茄对视。
番茄别开目光,不想理我,“工作能力的话,应该是我助理很强。”
“花那么多钱做慈善,你真伟大。”
“百分之十的股份,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看宏业多大。”这点钱我还是心疼的,“我做慈善不是因为我心善。我做的坏事太多了,求个心安,也求个子孙平顺。”
“原来是这样。”黄勤的笑容讽刺了起来。
我并不介意。
我拉着番茄,“走吧,人家都走了,你也该回家了。”
番茄被我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跟我上了阶梯。
我回头看渐行渐远的黄勤,不懂为什么,黄勤和我的聊天,总会让我有熟悉的感觉,可能是我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