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语录。”我笑着评价,“我不太想伤害你,不过我的想法每天都在变。”
“等你想好了来找我。”
宴南霆应该是得到了些消息,知道我要对他做什么,他在害怕。到底喜欢了那么多年,太熟悉了。
“你不是个好人。”我收回望着他背影的目光,“我也不是。”
一周后,艾文家族工资信誉崩坏,股票一直都在跌。
我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外面在下雨,飞机延迟。
助理坐在我对面,抱着平板一直在打字。
也不懂从什么时候开始,助理跟在我身边,很少有双手闲下来的时候。
“工作那么忙吗?”
“忙是忙了点,我从你的手里赚的钱也不少啊。老板,有时间还是多为自己考虑吧。”助理的视线终于肯从平板上转到我的身上,再转到平板上,“我真的希望,你这一辈子能健健康康挨到最后,这是真心的。”
我不是很能理解助理的用词,“为什么说是挨?”
“人生太苦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老板你能好好活着。”助理盲打手速很快,看来追星还是能给她带来除了精神支柱之外别的好处的。
“谢谢,我尽量。”我还没感动完,还没有表示出想给她升职加薪的想法,助理继续说,“老板,你一看就是前世造孽太多,今生肯定不得早死。”
“……”我只好冷笑,“我还真的谢谢你呢。”
助理笑着回复我,“不用客气。”
今天也是想谋杀助理的一天,法律真的是个好东西,让我清楚什么不能做。
飞机飞往南*,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很容易让人困倦。
最近我的睡眠好了很多,我快要睡着时,一阵气流惊醒了头等舱的人。
助理手忙脚乱的扶住平板,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恍惚。
广播里传来空姐的声音,告知乘客只是遇到气流。
我那困意瞬间消失,外面的云层层层叠叠的,聚集在一起。我对合上平板的助理说,“你看,那像不像泡芙。”
助理本来表情很严肃的在听我说话,听见这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有点饿了。”我回头看见助理的白眼,说,“你有时候真的挺像番茄的,番茄偶尔也会给我翻白眼。”
“狗都在嫌弃你。”
“你可以闭嘴了。”我也是贱,为什么要招她。
助理没有听话,“艾文家族公司失去信誉,对一个企业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问题。还是一家上市公司,会因为失去信誉而资金链断裂。这种时候,您真的还要往里面投钱吗?赚不回来的。”
“我知道。”
助理叹了口气,“那么重感情,对您要做的事情没有利,反而有害。”
“谁说我重感情。”我把头发往后面拨,“我只是,看重利益。”
助理表情写满了不信。
我也不解释,飞机落地,我拒绝了艾文父亲亲自来接机的提议,直径赶往酒店。
这座城市已经入了秋,我去看了范若的猫猫,这个小东西已经不记得了我。我拍了好多张照片给范若发过去,提醒她,她的猫快忘了她。
我在这里玩了两三天,去了好几个一直想去又没去的餐厅,还去了老师家里、
一向整洁的老师家里被一帮鲁莽的人翻得底朝天。
我坐在一堆杂物之间,怀念那个在我人生低谷带给我希望的男人。
夕阳再美,也留不住太阳。
助理找来清理的人时候,太阳已经沉下去了、
我双脚踩在椅子的横木上,眼泪砸在抱着腿的手臂上,“他用生命告诉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在他死后很久,才明白过来。”
助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凄凉的眼神看着我,“他也没想着活着,对于他来说,死了,比较痛快一点。”
“是这样的。”
我吸了吸鼻子,看着他们清理完东西,走出了这座房子。
第四天,我正在看助理做大盘鸡和麻辣香锅,门铃响了。
我开了门,艾文正站在门外,怀里抱着一个大约长三十厘米宽十五厘米的礼物盒,我不懂里面是什么,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炸弹。
我让开,让艾文进来。
艾文进了门,抱着那个礼盒有点不知所措。
助理从厨房出来,接过艾文手里抱着的礼盒,“艾文小姐来得太巧了,我们正好做了麻辣香锅和大盘鸡。”
“那我可以留下来蹭饭吗?”
艾文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说服我,给他家投资,或者借钱给他们家。我们太熟悉了,所以她连张口和我借钱都很不好意思,所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可以。”
大盘鸡炖的时间有点酒,助理很干脆的放了两瓶酒,一打开酒香味很浓郁。
助理还炒了一份时蔬。
在吃饭的过程中,我一直在等艾文开口。艾文始终没有开口,吃完饭后她乖巧的询问助理要不要帮洗碗。
助理拒绝了。
她走过来和我一起喝咖啡。
“最近天气一直都是那么好吗?”
“这几天就是这样的。”艾文捧着马克杯,突然抬高马克杯,看着杯上面的河马,“你也喜欢这个牌子的设计师?”
“嗯,非常喜欢。”
艾文捧着杯子说,“我也很喜欢。”我们两个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直到助理洗完碗出来,艾文又坐了好一会,就走了。
艾文又拿出了她特别喜欢的平板,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宴总来电话了。”
最近一周,宴南霆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就算双方沉默,每天最少给我打半个小时的电话。开始我觉得很莫名其妙,后面很感动,觉得宴南霆应该是很爱我,才会每天抽出那么多的时间给我打电话。
直到助理说,他可能只是在确认的死活。
我觉得我有点贱,被助理怼了那么多次还不开除助理,不是贱是什么?
今天宴南霆打电话的时间早了十分钟,一般是在五点,我这里比他那边早两小时,现在是六点五十分,他那边现在应该是四点五十分。
我接起电话。
我听见那边有打火机的声音,问,“怎么了?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心情有些不好?我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