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征求我的同意?”言宵笑不出来了,他板着脸。
他大男子主义的世界里,大概没有一个女人这样和他挑战他的权威。而且还是他想得到的女人,他在愤怒,也在生气。
我很满意现在的言宵,“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是你说的吗?阶级划分。富人阶级,也有划分的。所以,你打算和我硬碰硬吗?”
言宵带给我的快乐只有一瞬间,那种被人踩着手脚的愤怒,我很满意。再满意只是一瞬间,“现在收手,怎么样?”
“宴南霆不可能用宏业来和言氏硬碰硬,他不敢。”言宵笃定的说。
“是,他不敢。可是我敢,公司对我来说算什么,他比较重要。”西餐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
坐在钢琴前的演奏者太过投入。
我视线落在她身上。
我们这一桌离钢琴太远,平静的气氛到不了我们这一桌。我和言宵之间,剑跋扈张。
“你真的这样想吗?”
言宵的话吸引了我,我拿起看起来锋利,实际上并不锋利的餐刀,对言宵说,“你大概还没有调查清楚我,或者调查过了,但是不想相信那就是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问言宵。
言宵皱眉。
我说出答案,“我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怎么样随心所欲,你回想一下,我的家世不好吗?我为什么任由着宴南霆在外面出轨不管不顾,我不和他离婚。我是一个能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人。”
“只是,我不爱你而已。”
言宵皱眉。
和言宵的晚餐让我很不开心。我扔下餐刀,撑着桌子站起来,“现在收手,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继续的话,我赔上这条命,也会陪你刚到底。”
“好好仔细想想。”我拿过餐布擦了擦手,随手扔在椅子上,“为了那一点恨意,值得和宏业鱼死网破吗?”
我拿过包,走到言宵的身边,停下,“我的男人真的是有魅力啊,惹得女人的觊觎,还得到男人的恨。我真的是。”我扶着他的肩膀,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说,“太喜欢他了。”
我收回手,拍了拍,走出了餐厅。
我没有想回家的意思,心情不好,想去喝点酒。
在等电梯的时候,我拿出手机刷了刷。刷到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在盛城酒吧喝酒的视频,我查了一下地址,下楼直接打车过去。
盛城VIP规则,直接把阶级摆在了脸上。
我拒绝服务员的包厢,走到吧台要了一杯比较清爽的鸡尾酒。
我刚坐下,就有人过来打招呼。
幕家的小公子。
我看了他一眼,把视线放在了调酒师的调酒器上,冰块撞击的声音,让我没喝到就感觉到了冷。
可能我的气场变化不太明显,幕家小公子一直在试图和我闲聊,“上次在宏业见过一次,我姐姐也买了那款牌子的限量款,没你穿得好看,你的那个身材。”
我皱眉。
“我是在夸你身材好。”
我笑着接过调酒师的酒,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岁。”幕家小公子见我回他的话,坐上了身边的椅子,还试图揽我的肩膀。
“二十一岁,很好的年纪。”我抿了一口酒,和人体温度差别有点大的酒精温度让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我笑着对他说,“真的是很好的年纪。这个年纪,真的很适合做梦呢。”
“嗯?”
我冷笑一声,“幕家的家教,等有机会我会和你姐姐聊一聊。什么时候女性的身材,能被你用来做比较了?我的身材比你姐姐好?可能吧。”
我瞥了他一眼,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一推。
他从高脚凳上跌落,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我收回视线,“滚。”
过了一会,我听见愤怒的脚步远离的声音。
“幕家小公子,是幕太太四十二岁拼命生下来的,你这样对他,是不是不太好?他可是幕家的继承人。”
我偏头,夏木槿坐到了我身边的椅子上。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重男轻女,如果他们有这样的思想把公司交给这位,幕家会毁掉的。”
“也是。”夏木槿示意调酒小哥拿一杯和我一样的,“女儿多好啊。”
“看孩子,孩子好,男女都好。”我想起宴簌,忍不住笑了。我再闷了一大口,“夏阿姨你变成这里的常客了呢?”
夏木槿对调酒小哥抛了个媚眼,“这里好看的男人太多。权利还是有作用的,娶的都是长的好看的,一代一代的变化长相。”
我拖着腮帮子,冲她笑,“比如我?”
“你父母长的很好看,你不差,簌簌也不差。”夏木槿突然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仔细打量我的脸。
她的手指有些冰凉,我任由她打量。
开始她的视线还算专注,时间久了,她的视线穿过了我,再思念什么人。
我握住夏木槿的手臂,利落的扯下她的手。这个动作让夏木槿醒来,“抱歉,你长得和你母亲像。”
“你可以透过我看我妈妈,可是,你什么能像爱我妈妈一样爱我。”
调酒小哥被我这句话吓到,失手砸了个杯子。我没有等到夏木槿的回答,说,“字面意思。”我扭头对调酒小哥说,“你刚刚砸的那个杯子算在我的账上。”
调酒小哥没有多感激,平静的答应了一声。
“你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打量了一下调酒小哥,长得不错,声音也好听,有种痞帅痞帅的感觉。
他可能是被调戏多了,平静的回答我,“那要不要再买一杯酒?”
“调一杯你拿手的吧。”我一口把刚刚那一杯三百毫升的鸡尾酒干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夏木槿伸手帮我整理一下头发,“生气的你,也很可爱。”
我冲夏木槿笑了笑,“既然可爱,就求阿姨心疼一下我,别再像今天早上一样刺激我了。”
夏木槿手指划过我的脸颊,说,“口红很好看。”
夏木槿离开后,调酒小哥给我上了一杯橙色的鸡尾酒。我点了点桌面,视线落在往女洗手间走的黑衣男子。
我问调酒小哥,有没有空的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