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轩让我给他女友挑礼物,我想起礼物还没给他,就顺道去趟医院。”我把花放到桌子上,“你呢?这么晚还在公司?”
宴南霆拿过那束花,“有点事要处理,这是回礼?”
“路边摆摊一挺可怜的小姑娘,顺手买下的。”丝毫不脸红的撒谎,我把东西放下,坐在宴南霆的对面。
这个男人竟然问我,“那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我想了想回问他,“你需要去看一下男科医院吗?我可以帮你预约。”
“?”
“你不行啊。”林助理说得对,很多人都对宴南霆望而止步,只有我一直在挑战宴南霆的底线。
宴南霆绕过桌子来到我的面前,问我,“你说什么?”
我直截了当的说,“面对我,你是觉得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宴南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清楚看见他喉结动了动。我笑了,下一秒我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宴南霆问我,“你是要背着我干什么事?”
“……”我在心里爆粗口“那个……我?”我在他的注视下,难免有些紧张,“我能做什么?”
“那你是即将要做什么事?”
“……”这质问的语气,我看向窗外,“算了,今天到此为止,下次再聊。”我出了办公室,想了想又转身推开了小缝。
宴南霆正在对着电脑笑。
我关上了门,丝毫不担心关门的动静会让宴南霆发觉,我担心的是他发觉不了我关门的动静。
我在宏业的门口遇见了林助理。
林助理拉开了后座车门,询问我,“苏总,这回送您回别墅?”
“回去吧。”我扶着车门回头,看了看宏业辉煌的大门,“我现在有种想把自家公司拆了的冲动。”
林助理扶着车门忍着笑,“请您冷静一些。”
在我的注视下,林助理收敛了笑容。
晚上,我泡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想起刚刚和宴南霆的对话,气的在床上滚了滚,捞过抱枕狠狠的砸向沙发。
抱枕碰到沙发靠垫上,滚了滚,堪堪稳住身形不至于掉下沙发。我双手张开,往后倒在*的床上,“愧疚,忍耐。他的精神洁癖越来越严重了。”
之后的几天,我每天去咖啡店,话答应了宴簌那么久却还是没画出来的家庭三件套。
网友的人肉真的是越来越强了,我咖啡店也被挖了出来。
我只能委屈的窝在后院画图。
番茄很喜欢这个温度,正睡在它的小窝上打呼噜。青团就不行,它需要靠着番茄索取温度。有和没有毛绒大衣的区别。我坐在木桌前,身边不远处放着个小炉子,架着木炭正在炖鸡。
我删掉刚刚上的色彩,拨了拨被放在玻璃花瓶里的火龙果月季。
我卷上了针织外套厚重的大袖子,隔着掀开了砂锅。
砂锅里的汤正在沸腾,红枣和枸杞都被推到了锅边。
鸡汤的香味吸引了正在睡觉的番茄,番茄一下子就爬了起来,凑过来企图捞一块肉吃。
我捏了捏番茄的脸,“你真的是对得起你身上那么多的肉啊。掀开锅你就来了是吗?”
番茄凑到我的面前,企图舔了舔我。
我往后一靠躲开了。
番茄往后一靠,眼巴巴的看着锅里,再扭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渴望。
我无视番茄的渴望,把盖子盖上,“这是我的。”
番茄应该是听懂了,给我翻了个白眼,走到自己的窝前蹲下。
我再画了一会,就把靠着番茄睡觉的青团抱起来,抱着青团坐在了椅子上。
我靠着椅子,揉着青团肉肉的小脑袋。
青团在我的怀里伸懒腰,爪子去够我的针织外套。我伸出手指点了点青团不安分的爪子,“这件衣服很贵的,收起你的手。”
青团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我。“小绿茶”在很多时候,都是很可爱的。我点了点青团的鼻子,在我的怀里滚了滚,再次伸出爪子企图去勾我的旗袍。
我再次点了点青团的爪子,“这是手工旗袍,手工刺绣的。也很贵。”
青团收回爪子去勾我的细金手链。
我再次拍了拍青团,“你不要给我搞事情。”
青团滚了滚,突然跳下我的膝盖,以猫的速度奔向后院通向前面店里的门。我不管它,门是关好的。
我只是慢悠悠的提醒它一句,“你要小心,别撞到门上了。”
青团快到门的时候,突然一跃,准确的投入了推门走进来的宴南霆的怀里。
“……”
青团在宴南霆的怀里打滚,还伸出爪子去拨弄宴南霆的下巴。
“……”青团真的是一只合格的绿茶猫。
宴南霆抱着青团进来,塞到我的怀里,“怎么不看好,它丢了,你不伤心吗?”
我接过青团。
青团在宴南霆的怀里很乖,在我的怀里就扭来扭去的,十分不安分。
我大手压制住青团躁动的脑袋,把它摁在怀里,说,“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住了。”
宴南霆笑了,视线转到正在冒着泡刷存在感的砂锅,“里面炖着什么?”
“鸡汤,”我摸着在我的怀里终于安分下来的青团,“最近经常有客人来这里是为了看我,我只能躲在后院。来回吃饭没什么意思,反正有院子,就买了个小炉子,煮煮汤,烤烤肉。”
“你倒是会享受。”
“那是当然了。”我拿过青瓷碗,“我帮你盛一碗?现在也快可以了。”
宴南霆没有拒绝。
我把青团放到番茄的身边,再给番茄喂了一块肉干,示意番茄看好青团。
我刚起身,就看见青团试图再次跳入宴南霆的怀里,却被番茄镇压的场景。
青团愤怒的伸出手够番茄,奈何腿太短。
番茄一招制敌,把青团压得死死的。
我盛了两碗汤,都推到宴南霆的面前,“我不懂怎么加盐,怕直接加咸了,你来吧。”
宴南霆加了盐,尝了尝,又推回我的面前,“你今天怎么打扮成这样?”
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墨绿色绣花旗袍,米白色针织长外套,手上戴着金的细手链,“他们不是在吗?”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