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帮小汪分析出一个来龙去脉,好让他能追回女友,平稳心态,继续好好努力的工作。
但是忘记了,我在感情中也是一个半吊子。
我连宴南霆都搞不定,更何况是一个说分手就分手,拉黑、搬宿舍、没法联系的女生。
我听完了小汪的描述,头发都揪下来了几根,丝毫没有头绪。
这个时候助理接腔说,“我的花心男友,脚踏几只船之后就失踪了,我想好好谈都没什么机会。”
助理把那杯蓝色的“饮料”喝完,对帅气的调酒小哥哥说,“再来一杯。”
本来想失声痛哭的小汪,刚起头就被助理的话止住。他颤抖着问助理,“你男朋友出轨的时候有什么症状?”
我本来没往那种方向想,小汪的话让我忍不住往那边想。
在男孩子没有出轨,冷了送衣服、围巾、暖手宝,热了送冰棍、雪糕、冰淇淋的情况下。
什么样的女生能在交往了那么久,说了一句异地恋很痛苦、分手季该分手之类的话,就毅然决然的断掉和男生的联系。
而我刚刚问小汪,他和女孩交往四年,亲戚好友什么见过吗?
他说只见过舍友,对她的了解仅限于是本市人,父亲是高官。
“……”
我在小汪一个劲的否认却一个劲的在听助理的话中,跳下了高脚凳。
我觉得这里暂时不需要我了,没准他们负负还会得正,我这个分不清自己是负还是正的人,还是不要跟着掺和了,以免越帮越忙。
我跳下椅子才发现自己不懂去哪里,就想着在这里坐会,再喝点酒。
没走几步就又偶遇了宴南霆。
我拉开宴南霆对面的椅子,冲笑盈盈望着我的宴南霆问,“这回,你不会又说是巧合吧?”
“怎么会?”
宴南霆的话尾像无数的小勾子,纠缠了我一身。
他仍旧笑盈盈的说,“这次我是跟着你来的。”还没等我向宴南霆普及跟踪在这个法制的国家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宴南霆就对那两个在吧台互相安慰的人抬了抬下吧,“什么时候建筑设计师也管妇女协会该管的事情了?”
我听到这句话,第一时间的想法并不是愤怒,而是庆幸小汪离得远,没听见宴南霆这句把他归到妇女里面的话,不然这位情绪失控的兄弟,估计会免费给宴南霆脑袋开个瓢,并免费赠送医院住院套餐,或者直接点,太平间停尸位。
我天马行空想了一堆,才拉回仅有的理智,反驳宴南霆这句话,“不支持任何情况下的性别歧视。”
宴南霆摊手,“好,我道歉。”
宴南霆竟然会为这种事情道歉?我瞪大了眼珠子想看清楚坐在面前的到底是不是宴南霆。
他可是被宏业员工评为,最可怕的大魔头的高管。
我瞪眼珠的时间不长,很快就看出了这句道歉没什么诚意,只是字面意思。
“收敛一点你的毒舌吧,小心有人看不过去,把你坑到小巷子中套脑袋给你一顿暴揍。”我点了一杯看起来很温和的酒。
点完酒之后,看向宴南霆,正好撞见宴南霆眉毛一挑。
我疑惑的回忆那酒看起来很好喝很无害的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也可以适当地喝点酒了,在安全的地方。”
我抓住宴南霆这句话的重点,和宴南霆拐弯抹角的套话是不可能的,我没有宴南霆那么高的道行。
所以我退而求其次,直截了当的说出我知道的套宴南霆想说的。
这个不是凭能力,要凭运气和赌对方开心。
“我知道我在酒店遇见你不是巧合,从我在酒店看到你……或者是我进入这个城市开始,你就跟着我了。不是你亲自也有你派的人跟着我,刚刚你说安全,是你不跟着我,我就会有危险吗?”
我的幸运还没有用完,宴南霆从烟盒中拿出烟,不抽,一直拿在手中转着,“我不懂他们的内乱平定了没有,在没有确定危险解除之前,我会亲自或者派人跟着你。你要是觉得我不怀好意,也可以直接报警。”
宴南霆推过他的手机,已经解了屏锁。
“五分钟锁屏,选择权在你。”
宴南霆看起来是在赌我忍不忍心把他一个想保护她的人送进检查,给我两种选择的机会。但实际上是只有一种选择的机会,一旦我报警,很快就有消息传出,宏业的总裁被宏业的最大股东实名报案。
就算他们媒体不知道因为什么罪名报案,他们肯定会深挖下去。深挖下去能成为爆点的新闻太多了。
先是我们是夫妻关系被挖出来,我因为美色非要嫁给宴南霆。
两次股权转移,加上两个人的背景问题,还有现在合并两家公司建成的宏业。
大家不由得联想,豪门政权、政治婚姻、貌合神离。
大家都比较关心有钱人的生活,买买买和商业勾心斗角这些,前者容易看着看着心理就不平衡、后者太过专业了,一些人很难理解在位者的想法。
就像是我继续允许宴南霆继续做宏业的总裁。
阴谋论的朋友会想到,我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宴南霆的手上。
主打爱情的朋友会想到,这是爱情。
相比这两者,大家更喜欢八卦。我和宴南霆的婚姻到底是政治联姻、还是爱情。
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我把手机推回到宴南霆的面上,“嘴上说任我选择,到底能选择的路也就一条。”
宴南霆收回手机,“你脱离了我能控制的范围,我放心不下。”
我点的酒被刚刚那位调酒师小哥哥亲自端上来,那位调酒师小哥哥对宴南霆眨了眨眼睛,对我说,“刚刚你看着我想的就是这位吗?我本来以为我吃亏了,现在看来,我不亏,甚至还有些赚了。”
宴南霆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想看我可以直接来敲我酒店的房门,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可以,我不收你钱。”
我勉强撑住笑容,没接宴南霆的话,转头向出卖我的调酒小哥哥说,“请问,你被花瓶砸过头吗?”
我的右手边正有个玻璃花瓶,里面的红玫瑰正开得十分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