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喜欢钱啊?”我反问,“难道你不喜欢吗?”
宴南霆仍旧说,“先看看再说,等时机到了,在下手也不晚。”
“好吧。”我没再继续说服宴南霆,“你还有工作吗?”
“我约了人吃饭。”
理疗师已经做完了按摩,我坐起身,“那你慢慢吃,我先挂了。”
“利用完了就扔掉吗?是和谁学的过河拆桥?苏纤妹妹?”宴南霆最后一声低低的,撩得我心口有些痒。
我踩着*的拖鞋,整理了腰带,“我也还没吃饭呢,跟着我的助理还饿着呢,你快去吃饭吧。我先挂了。”
我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出来。
早就约了餐厅,本来计划是和曲老板吃饭看夜景的,曲老板有事走了,一个人吃太孤独了,就拉着助理一起。
助理把车开出停车位,“这算是加班吗?”
“算。”我打电话给保姆,让她多留一会,再和宴簌聊了一会,就到预约的餐厅楼下了。
曲老板喜欢吃家常菜,这家的汤做得尤其好。我先点了汤,再点了几样家常菜,把菜单递给助理。
助理合上菜单,“苏总,您也老大不小了,也有孩子了。虽然家底丰厚,也不能这样浪费,浪费食物是不好的,我们两个人吃四菜一汤已经够了。”
我想了想也是。
服务员拿着菜单去下单了,助理咬着柠檬汽水的吸管问我,“苏总,调查曲老板和程总婚姻是不是破裂的事情我也能做,挑唆他们离婚,您从中得利的事情您也可以做,为什么一定非要宴总去做?”
“我害怕。”
“嗯?”助理伸手想拿我点的桃花酒,我拍开助理的手,“一会你开车,喝什么酒?想拘留所十日游,免费全身照三张吗?”
助理缩了缩手指,放下了,“您害怕什么呀?”
“程微只是程微吗?我算计他只是算计他吗?风流程公子以前在圈子里可出名了。”我和程微小时候有过交集,觉得他这个人挺有趣的,他可能也觉得我好玩,来接触过我,想和我交朋友,后来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大概是,我爸对我的保护,让当时还没什么能力的程微,望而止步。
“程家不是根基在国外吗?桁盛酒店是国内的公司,和程家的公司一点半点都沾不上,程家的公司也没有涉足国内的意思。”
桌上摆着的碗大的月季,渐变粉紫色,散发着清香。
助理问,“我听说,程太太是想要程总生在国外取国籍,但是程家的老太太发话,一定要程总生在国内,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程家老太太是谁,你还不懂吗?老一辈都挺爱国的。”我看着保护花瓣实在是手痒,忍不住揪下来了,“害怕不是害怕程家,而是程总背后复杂的势力。年纪那么轻,就有那么大的公司,没有人脉吗?”
“您这是要把宴总往火坑里推啊?”
“我没有什么人脉,他有。”我拿起酒碗,喝了一口。果酒,酸酸甜甜的,“而且,这也不算是坑他。他对程微,也有想要的。算是互相帮忙。”
我拿着蓝紫色的酒碗,“我们这次的计划,不就是推进宴南霆的计划吗?”
“您也想着截胡。”服务员上菜,助理把我揪下的花瓣推开,让助理上了菜,“而且我觉得,苏总您越来越不信任我了。”
助理这个哀怨的小语气,让我忍不住解释,“我什么时候不信任你了,胡说。”
“这次的计划你都没有完全告诉我。”助理还小,撒娇什么的张嘴就来,“您就是不信任我了。”
“后面会和你说的。”我不想多解释,拿起筷子给助理夹了一块清蒸鱼,“乖,别闹脾气。”
“好吧。”助理甩开刚刚撒娇的语气,一本正经的和我说,“您让我查的艾文设计师和黄勤医生,我查到他们两一起投了一家公司。是一家农业公司,是黄勤医生的亲戚开的,打算在比较远一点的乡镇,包地种植香蕉。”
助理小心的拨开鱼皮,给我盛了一碗鸡汤,“这是一个助农项目,有助农资金。”
“这是要一起发家致富吗?”我只是让助理随便查查,我知道艾文和黄勤没有什么,不过真的没想到他们会一起投资做这样的一个项目。
“可能艾文助理和苏总你一样,觉得男人不如赚钱好了。”助理让服务员收走了我揪下来的保护花瓣。
我夹了一块鱼肉,沾了沾一旁的酱汁,“挺好的。”
助理可能真的不想浪费,桌上的食物除了汤几乎没有剩下的,“我是饿着你了吗?”我叫来服务员买单。
我约许婉婉在周末见面,许婉婉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语气很凝重,我也不好带宴簌出门,就把宴簌送到了宴南霆家。
宴南霆是昨天的飞机,刚刚回来。我带着宴簌刚要敲门,宴簌就摁密码开了门。
密码是我的生日。
宴南霆那么爱用我的生日当密码,难道是因为他觉得所有人都想不到,他会用我的生日当密码。
我扶着门,让宴簌先进去。
保姆听见动静来到玄关。
“雷奶奶好。”宴簌对保姆问好之后问,“爸爸呢?”
“太太。”
我认识姓雷的保姆,之前和林助理拿了以前我在宴家住的时候,照顾我们的人的资料,里面就有她,不过她只照顾了我和宴南霆半年,之后就回老宅子照顾爷爷了。
宴家很念旧,管家等都是签很久的。
保姆是在宴家很久的老人,陪着宴南霆父亲走过来。
“雷阿姨,不用这样叫我,我和他早就离婚了。”我打量着四周,每次看这个房子,都觉得家徒四壁。
“宴总早上才回来,喝醉了,睡了。”保姆端了一杯水给我,“如果您不赶时间的话,在这里呆到下午,等宴总起来好不好?”
我没说话。
上了年纪的人经历得多,总喜欢和小辈念叨。
雷阿姨也是,见我不说话,絮絮叨叨起来,“宴总在家,忙的时候还好,不忙的时候经常喝酒。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他胃不好。他说,不喝酒会想起太……苏总。”